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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八章 相配的定义

人倒霉,是不分时间地点或男人的狼狈虚弱的。

他从没有想过自己会有一天如此地奔跑着,仿佛不要命了,却不是为了自己心爱的人,而是一名称不上喜欢,甚至还算是讨厌的家伙。

不过,这事情的变故来得太快,也轮不到他细细地去推敲个中原因。

只知道不停地死命跑着,当蓦然发现一隅天然的山洞后,他没有多想便跑了进去,把扛在肩膀上的家伙放在地上,又紧张地跑出去,妥帖地弄好了那原来就挡住了洞穴入口的枝叶。

回头,发现那个讨人厌的家伙无力地瘫软在地上,却还是一直看着自己。

这家伙好像是在生气吧?

但他没有理会,小心翼翼地张望着洞外的情形。

“喂,你会武功吗?”

“我怎么可能会?”

望着他笔直如初的背影,浑身的湿意带来的寒意,迫使她把心头的疑惑暂时压下来,“如果你的身体已经没有什么大碍,去找些干柴来好吗?”

“我耳鸣,你刚刚说什么来着?”反射地回了一句话,待眼中映入了那张乏善可陈的脸后,他赶紧尴尬地改口:“不好意思,我冲口而出就……”

“什么?”

“就是那个……”

好像是越描越黑来着。

他总不好跟她说,自称耳鸣迫使对方顺着自己的意思去做去说,是他所在意的人才能享有的说话方式吧?但这样说,对她,毕竟有点失礼。

纵然,她早该知道自己对她没有任何好感。

“喂……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

他蓦地回过神来,脸霎时红透,“抱歉,你可以再说一次吗?”

“我是说,你能不能出去给我捡些干柴来生火?我想那个……那个女的应该没有追上来。”

他考虑了一阵,点头出去。

不一会儿,吃力地抱着满怀的干柴进来起火。

柴,被烧得噼噼啪啪着,更凸显了山洞之中的死静。

他和她,分踞在火源的两边。

因为山洞并不算宽敞,洞宽刚好是他坐直了腿的长度。

湿衣穿在身上确实难受,也难以焙干,于是,他开始宽衣——

“你做什么?”

“我要把衣服焙干。”

“是吗?”

她想要别开脸去,但无奈连这样也做不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脱下外衫,露出了那竟然不是那么瘦弱的胸膛,还有那道狰狞的刀疤。

呃……

好像还挺性感的。

她的脸热了热,暗暗庆幸着自己此刻易了容。

不过,正在取暖的他忽然疑惑地看着她,“啊,你不能动?”

“咦?”

见他忽然起身过来,伸手就要解开她的衣襟,她花容失色,“慢、慢着,你做什么……”

“你不能动,这样子坐着,衣服很难干的。”

“不必……”

“现在已过晌午,如果我们不能赶紧把衣服焙干,就得在这里过夜了。”

“咦?”

“林子里是有野兽出没的。”

还未反应过来,衣襟就教他以极为豪气的方式拉开。

气氛,忽然变化。

无尽的沉默里,她的目光流转着莫名的尴尬和羞涩,很有规律地,眨动着,看着他的反应。

而他也不负所望地可爱。

方才是“刷”一下把她的衣服拉开,这回也“刷”地拉上,沉默地低了头,默默地退回原来的位置坐下。

很安静很安静。

这人……

低着头,在装死!

“咳!”

她扬眉,干咳,他呢,惊吓莫名地侧身,双手按在岩壁之上,那戒备的表情带着七分的羞涩三分的绝望,又仿佛因为想起了自己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故作威严地,干咳一下,正襟危坐了,真的好有趣。

“那个……今日之事我不会对外说出去的,姑娘请放心。”

“看了不该看到的东西,这样简单的一句话就想了事?”

无瑕的身子虽然是以绷带、襟布包得严实,但毕竟还是忽然被自己心仪的男子给瞧见了,不羞涩是不可能的,但比起害羞,如若可以行动,她定然要坐到他的身边,近距离去看他那有趣的表情。

“我……我看到的是绷带。”

“绷带吗?本姑娘可没有那么平坦吧。”

“戴姑娘你!你……”

他似乎想要生气,但见着她那皮皮的挑眉动作,按捺下来,“只要你我不说出去,今日之事绝不会有损姑娘的声誉……”

“如果我偏要说出去呢?”

掩耳盗铃向来不是她的作风,何况她正想方设法逼他负责?

“这对姑娘的名节可不好。”

“漂泊流离的生活怎么也比不上做个城主夫人吧?”

“这……姑娘从一开始打的就是这个主意?”

他莫名恼了恼,不喜欢被人算计的感觉,更不喜欢她那样的想法,“如果姑娘是这样的想法,我可以配合,但不能保证我死后姑娘的日子可否和顺。”

“你是在警告我吗?”

“我死后,城主之位就会交给寿弟,而且,如果姑娘只是想要生活丰足,我可以送你一笔钱,你不必把幸福断送在我这种短命鬼的身上……”

“谁说我一定可以比你长寿了?”

他微愣,这才发现她的脸色如常,但唇色却明显苍白,还哆嗦不已。

不协调的感觉在他的心里起了疑惑,“姑娘你是否伤着了哪里?”

“你真是迟钝,刚刚我可是被人偷袭摔进湖里的!”

说来就生气,“天下第一美人”到底想干吗啊?为什么要封住她的几大要穴?出手那么狠!

而且,被碎石打到的穴位,此刻隐隐刺痛着,只怕还破了皮呢!

她一直试图冲破穴道,却骇然地发现丹田之气溃散。

不过,“天下第一美人”为什么要袭击她?还是说,想要袭击的,是另有其人?例如说,黄涟那家伙?毕竟她和黄涟会互换身份是一时的兴起,也是接近黎明时分才起的念头。

但为什么要这样?

黄涟那丫有做什么让“天下第一美人”火大的事情吗?

越想越觉得糊涂。

“对了,你浑身湿答答的……”

“怎么,想帮我脱掉还未脱掉的衣服?”本是开玩笑的,但见着他一脸的迟疑,仿佛真的在考虑,“是喔,可不能脱我衣服,脱了要对我负责呢!说不准,待会儿心上人也会误会你,对别人投怀送抱。”

“那样也好,我二弟是人中之龙。”

“人中之龙就是命中的良人吗?”

“良人总不可能是指短命鬼。”

“你要我唤你短命鬼先生吗?”

顽石!

不过,真的好冷,她吸了吸鼻子,放弃与他争论下去,“喂,我不用你负责,你坐过来好不好?”

“真的不用?”

“真的。”

他终于乖乖地坐了过来,不过却距离她一臂之遥,不禁翻了白眼,“你这样根本无济于事嘛,坐过来些,我好冷。”

才说罢,就很没有用地打了个喷嚏。

还好,他总算信了她的托辞,坐到了身边来。

然后,一切归于沉默,只是偶尔地,会听到她吸鼻子的声音,好不可怜的样子,而且,她还喃喃着抱怨:“都说苏陌城的城主看到乞丐就会忍不住掉眼泪,骗人……”

基本上,他只会为了乞丐煮稀粥、鸡婆地介绍工作,嗯,男子汉呢,是不会随便掉眼泪的。

“又说苏陌城的城主见不得别人可怜,比观音菩萨还观音菩萨,骗人……”

听着那故意很用力去吸鼻子的声音,他的嘴角有点抽搐,不做声,但到底还是投降地又坐过去了些。

“嘶!”

回答他的,是很不满意地用力吸鼻子。

唉,真是败给她了。

他伸手,无比哀怨地把她拉近自己,她却贪心地借机枕在他的大腿之上,吃力地伸手抱住了他的腰。

他震了震,想推开她,却又不想跟她有更多的肢体接触,只好告诉自己,此乃小狗。

“我们找些话说吧?”

可是,那小狗却不甘寂寞,蹭着他敏感的大腿内侧,他只好乖乖投降,“说什么?”

“你喜欢紫烟姑娘什么?”

“我从没有说过我喜欢紫烟姑娘。”

“你到底喜欢她哪里?脸吗?”

“我说过的,喜欢是一件很严肃的事情……”

“就因为我没有紫烟姑娘的花容月貌,所以你讨厌我?”

“喜欢是一种感觉。”

他叹息了,不自觉被她牵着鼻子走,“即使她貌无盐,我还是喜欢她。”

“我看不像哦,城主大人你撒谎了吧?你明明就不喜欢我。”

本尊就在这里,他不是没能认出来吗?

“我……我对你没有那种脸红心跳的慌乱感觉。”

他胡乱地搪塞她,可话说出口,心里却呆了呆——其实,自从与她独处后,他的心就一直悸动不已,尤其,在发现她是女儿身后,那种感觉就更为浓烈了……

不会吧?

他该不会是……对这个满身市井气的姑娘心动了?

“喂!”

狼狈低头,对上了那双与寻常普通的脸皮有点不搭的美丽眼儿,“什么?”

“你承认了哦。”

他承认了什么?

除了戒备地瞪着她还是戒备地瞪着他。

“你承认你的心上人是紫烟了。”

为什么她的声音会是不满中带着欢喜?

“其实,我也觉得喜欢是一件很严肃的事情呢,不会因为别人说不喜欢我,我就算了,知道吗?”

他的脸热了又热,她到底是要他知道什么啊?

“反正我的身子也被你瞧过,抱也抱了,你就认了吧。”

她以为这是在集市买东西的讨价还价吗?

“别皱眉呀,如果不是你,我还不愿意嫁呢!吃亏的是我哦。”

“戴姑娘,请你不要拿婚姻大事开玩笑,好吗?”

“所以?”

“你明明是个大夫,很清楚我是个短命鬼。”

“要不要我现在就咬舌,让你瞧瞧谁比较短命?”

“不许乱说话!”

她一窒,没想到他会突然那么凶,缩了缩脖子,虽然吓了一跳,却不觉得害怕,“你要是娶我,我就不咬舌……”

喂喂,不必当真吧?!

他竟然用手捏住她的下颌,防止她咬舌……

好疼,她也只是随口说说啊!

“还咬不咬?”

她委屈地眨了眨眼,他这才放开了她。

“天色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

然后,他别过脸去,不再看她,倒是她被扶着坐好,百无聊赖地欣赏着他难得裸露的身体。

目光,忽然顿了顿。

“你的背上有烧伤……”

好可怕,面积好大呢!烧得坑坑洼洼的!

“所以,戴姑娘还是另觅良人吧。”

“你怎么烧伤的?”

他试图打消她奇怪的念头,而她也无视于他的企图。

回头,对上那笑嘻嘻的眼睛,他叹息了,一边把衣服穿上,一边说道:“小时候寄住在别人家里,不小心烧伤的。”

“看起来像是人为的吧?”

“嗯。”

“就这样?不能说得详细些吗?”

她记得,在十一岁那年遇见他的时候,他说过自己刚从外地被接回家住,那时候的他不过才十五左右,那被烧伤的时候定然很小吧?光是看到她都觉得疼呢,何况他不过是名弱书生?

“你为什么这么在意,又不是烧在你的身上。”

“那你为什么那么介意让我知道你的事情?怎样?因为开始有点喜欢我了?又想要从我身边逃开吗?”

迎视着她那双映照着火光,让人错觉煞是熠熠生辉的眼儿,他心里一乱,赶紧干咳一声,把坐在地上的她拉起来,“姑娘家不该如此说话。”

“你的声音听起来好像很尴尬?”

“闭嘴。”

“让我喜欢嘛,又不会少一块肉的。”

他无言地看着她,半晌,才无力地道:“我无法想象,像你这样野气不讲理的姑娘,到底是怎样的男子与你匹配。”

微微一愣,她好笑地问:“那紫烟姑娘呢?你觉得如何的男子与她匹配?”

“就像……我二弟那样俊朗不凡,又有能力的男子吧。”

“以外貌、能力定论是否匹配?你的意思是朱门配朱门,竹门对竹门?”

“说得不错。”

“你可知道有句话叫做貌合神离?”

“我只知道日久生情。”

声音不经意地泄露着落寞,当注意到她看过来的目光充满着想要窥视他内心的意图后,他脸一红,扶着她往外走去。

一路上,他负担着她大部分的重量,也不知道是她故意的还是真的受了伤,走得好慢好慢,他体贴地建议给她请个大夫,可她却是嗤之以鼻,反倒取笑他开始对她有了在意。

在意吗?

怎么可以随随便便地在意起一个姑娘呢?

他自问并非滥情之人,却偏偏,除了那如洛神般出尘的女子,还在意起了身畔这个满身缺点、流气得不得了的野丫头。

安静地走在回去的路上,才走入城,就惊觉四面八方投来了诧异莫名的注视,想要回避,松开扶住她的手,可她却先一步看准了他的打算,紧紧地搂住他的臂。

“放心,苏陌城可不知道我这个外地人是名姑娘呢!”

“我可不想传出什么古怪的流言蜚语。”

“我可是伤患耶!”

“你刚刚说被暗算,浑身无力,那为什么可以这样紧地缠住我的手臂?”

“这……”

她所练的是纯阳的内功心法,“天下第一美人”的内功则属阴寒,两者相冲,自然解穴的时间要比寻常人要快些的。

只可惜强行冲破了穴道,短时间内是不能再给他用《玄天琴》治疗了。

“站好了戴姑娘。”

才想着,这人真是说变脸就变脸,猛地就抽回了自己的手臂,害她双手扑空。

眼见着他不理会自己就阔步离开,她赶紧咬牙追上去。

“我可不喜欢被人抛在后面。”

面对他暗恼的表情,她吐舌,就是缠,也得与他并肩同行。

“戴姑娘,你这样要强的个性,寻常男子是不敢恭维的。”

“那正好啊,说明了我是非常人做非常事,而且,像城主大人这么破的身子,寻常女子也是不敢纠缠的吧?”

“你为什么就是说不通呢?”

“失礼失礼,我们是彼此彼此。”

终于回到了城主的府邸前,两名守卫见着格格不入的两人在门前拉扯,默契地左右别开了脸去。

“戴姑娘还是早些出发,去寻找属于你的臂弯吧,莫要再在我的身上花心思了。”‘

“城主大人还是早点放弃吧,半途而废可不是我的风格。”

说罢,她竟像是很哥儿们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他还来不及瞪她,大门忽然被打开,门的彼端,赫然是那白衣胜雪成双成对的人。

“大哥,我们还打算去找你,你和戴大夫怎么突然就不见了?”

“我们”啊……

他沉了眼,蓦地抓起了她的手,像是抓小鸡似的。

“二弟与紫烟姑娘可有见着赤腹鹰了?”

“大哥,你们……”

“大哥与‘戴姑娘’还有事要商量,就恕不招待了。”

特意加重了某些字眼,说罢,也没有去瞧那边的“紫烟”,他拉着她就走,风风火火的,根本就忘记了手里还牵着一个她。

“喂,我的脚还不良于行,你别走那么快呀!”

他狠狠刹住了脚步,放开了她,满脸尽是尴尬,“刚刚多有冒犯了,告辞。”

这男人……

“这位城主大人,过河拆桥做得可真是彻底!”

回头,望着易容成自己的黄涟,她伸手,招黄涟过来。

“干吗?”

她蓦地一笑,猛地一掐黄涟的脸颊!

“哇,你干吗啊?”

即使是戴着脸谱,还是可以看到底下红了一块,可见她的力度也不算少的。

“紫烟,你这是恩将仇报。”

“谁叫你顶着张叫我生厌的脸。”

说罢,冲着黄涟做了个鬼脸,她径自往自己居住的院子走去。

而黄涟紧紧地赶上来,路经洛轩的书房外时,刚好碰到了鬼鬼祟祟不知道在张望什么的小玉,两人佯装出把臂言欢的样子,刻意小声说大声笑,小玉果然警惕,寻了隐蔽的角落偷偷溜走。

回到房里,两人才细细地说起小玉的古怪行径。

“紫烟,她真的没有暗地里对你做什么?”

“她倒是救了洛轩一次。”

就是她在百花楼里,把洛轩踹下楼梯的那一次。

而关于在黄山之战前夕,小玉潜伏于当今武林盟主上官书身边当名不起眼的丫鬟,意图伤害红月的事情,她昨夜已从黄涟的口中知道了一二,蓦地,她想起,“对了黄涟,你是不是得罪了‘天下第一美人’?”

果然,黄涟神色有异。

“听说你跟幕人馆那边闹僵了?”

“是闹僵了啊,我甚至还把‘天下第一美人’想要的玉佩弄碎了。”

其实,她多少是有听到一点关于黄涟和幕人馆中某人的瓜葛的,但见着黄涟说得如此轻描淡写,想必自己已经有了打算了吧?

“倒是你,还不把这脸谱还给我?”

她点头,伸手探向耳背那处微不可见的凸起,忽然,住了手,“黄涟,这个戴大夫就让我继续易容下去好不好?”

“可是我不想再对着那个自大狂啊!”

说到这里黄涟记起,“对了,你刚刚为什么掐我脸?”

“谁叫你顶着张让人讨厌的脸。”

还真是说得理直气壮,这脸不就是这家伙的吗?

不过,被恋爱冲昏了头的家伙,自己哪能计较那么多?黄涟没好气地拿掉脸上的伪装,“你打算用别人的身份继续纠缠洛轩?”

她没有正面回答,只道:“黄涟,你说,喜欢一个人需要匹配吗?”

“匹配?”

“就像你,会不会认为自己如此聪明,如意郎君非得是一个与自己旗鼓相当的男诸葛?”

黄涟一窒,沉默着,许久才道:“也……并非一定要找与自己旗鼓相当的人不可,只是不能接受太笨的人,尤其是那种老是吃亏的家伙,被骗了还给人家数钱,真是的……”

发现紫烟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黄涟不禁脸上一热,“好啦,你要装下去就随便你,不过,别忘记了你来苏陌城也是有任务在身哎。”

是啊,她也有任务呢。

但怎么也没有料到黄涟如此说下去,“那个臀上有胎记的人啊……你当真决定要嫁给那个人吗?”

“咦?”

“我可是听到了许多关于你的谣言哦,就像是那条非屁股上有胎记的人不嫁的规矩……”

“以前啊,那是以前的规矩。”

看着那双不知道因为想到什么而闪烁的眼眸,黄涟耸肩,“其实,你也不必那么在意这次的任务,既然找不到人,就在这里好好待一会也不错啊。”

“可是‘天下第一美人’说过,不能在限期以内寻到那个人,那个人是会有性命之忧的。”

“凡事尽力就好。”

真的好想把实情说出来,例如为什么所有姐妹接到的任务都那么的奇怪,即使不能完成任务或者中途出了意外,“天下第一美人”都不予追究的原因。

但,把事情的缘由点破了,就不好玩了。

想到这里,忽地看到紫烟翻身上床,黄涟意外地问:“这么早就要休息了?”

“因为晚上不能睡啊。”

“晚上不能睡?”

回答黄涟的,是让黄涟张口结舌的吃吃笑。

这是紫烟吗?是与她从小一起长大的紫烟吗?那个做什么都规行矩步的乖宝宝……

“黄涟,三更前一定要叫我起来哦!”

“三更?”

啊,那是洛轩身边的跟屁虫回房休息的时间吧?

“好,你就养足精神吧。”

本来她真的觉得紫烟配那个病秧子有点可惜呢,但如今瞧着紫烟在酣然入睡时还笑得那么满足可爱,那么的生气勃勃,又觉得,匹配与否,只能是当事人才知道的事儿,外人有何资格去论断呢?

而且,有时候太过于匹配,反倒会有一种难以拉近的距离吧?

越想心里就越烦躁,黄涟重新戴上了紫烟的脸谱,推门而出。

夜风徐徐。

她抬头,只见穹苍里月儿弯弯,星光闪烁,自己来了好些日子了,这苏陌城天天都是风和日丽,根本就没有某个笨蛋心心念念着的美丽雨景。

蓦地,只见那小玉鬼鬼祟祟地沿着围墙摸索,跃了出去。

明眸一转,黄涟暗暗一笑,特意前来苏陌城,就是为了要从这小玉身上调查出假魅宫之事,今晚,总算让她逮到机会了。

没有多想,黄涟暗暗尾随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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