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猫睡了一天一夜才醒过来已是艳阳高,感觉精力充沛神清气爽,发现皮肤变得更好了,莹润的仿佛有水光,难道那怪鸟的肉有美容养颜的功效,变漂亮了谁会不高兴呢!她从地上站起来便看到不远处湖边有个白衣人。不管多少次看见这人都觉得上天不公平,把如此容貌给了这样一个人——歹毒之人!在他面前自己好像暗淡如微尘!夜猫撇撇嘴不觉得对他感激什么,虽人是他救的,可人也是他害的,给一棒再给一颗糖——逗猴呢!功不抵过——不可原谅!夜猫在心里狠狠地记上一笔。
滅在感觉到背后的窥觊之前早察觉夜猫醒了,转过身看去,夜猫低头摆弄削若玉葱的手指,避免尴尬的目光接触,心虚的狠。
一双纤尘不染的白靴出现在视线中,夜猫抬头,眼前一黑,被粗糙的布料盖了严实。暴躁的扯掉遮挡物——一套男子青色道服,还有地上一双厚底黑靴。这是干嘛!又有什么花花肠子?
夜猫拿着衣服,以眼神询问。
“穿上!”冷清的嗓音,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
“哦!”乖巧地应了声。
夜猫真想炸毛,劳资活了这就还没人那这个态度对她!不过自己的底线已经一降再降了,尊严受到践踏,不能反抗就受着吧!总有一天让你匍匐着,跪在我脚下!
半盏茶后夜猫扭捏地出来了,衣服宽松的很,腰间空荡荡的,一点也不修身显身材,这种款式毫无美感的,颜色老土的衣服夜猫估计这辈子都没想过穿。
滅打量了眼前这个俏丽的过分的道童挺满意——不过,冰冷万年不变的脸难得变化,蹙眉盯着夜猫鼓鼓囊囊的胸部。
夜猫红着脸忙抱着胸:“我不裹胸!”
任何人的态度一向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夜猫那引以为傲的资本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憋下去。
“NO!NO!NO!没了!没了!啊——”哀嚎声响彻云霄,夜猫摸着一马平川的胸——生无可恋!
还我胸!还——我——胸!这些话消失在夜猫喉咙了——施了禁言术!
夜猫愤恨的拉着大白兔短尾,有些报复性用力——整不了你,欺负你家兔子!大白兔似互动地抖了抖尾巴,夜猫立即心惊胆战,惜命的狠!这不知道是不是九霄云外,不想再次体验失重。
一只雪白红眼大兔子载着一白雪皑皑身影拖着一青色道袍的夜猫来到清玄山主峰,前爪刚踏上汉白玉的石阶上就有两个年轻道士冲上前阻拦“何人竟敢擅长清玄宗!”
“本尊应玄一真君之约,来此拜访。”
两位守门道士见这白衣男子一身清华出尘,修为高深,颇为真正派,其中一最为年轻的道士突然一喜,道:“敢问尊者可是云初殿的云上仙?”渴慕之情溢于言表。
“正是!本尊刚从西王母蟠桃会上来”夜猫看他如此出尘之人,说谎脸不红心不跳,虽说不知他身份真假,但什么刚从西王母哪里过来绝对假话,想到着心中烦躁,竟连人家身份不明就被挟制,摸摸胸——一马平川!痛心疾首!
“拜见云上仙!”二人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
“真君出游未归,还请上仙在此静候几日。”年轻小道士惶恐,带着点渴求,带着仰慕点道。
“然也!”
那小道士激动都快匍匐在地了,诚惶诚恐的把大仙请进门去!
夜猫撇撇嘴随着大仙进了清玄门——人间修道执牛耳。
夜猫被安排在山腰与清一门弟子同住,滅被安排在山顶的殿堂。
来到滅的殿堂,只见紫檀木雕螭纹鱼桌,老紫檀雕龙太师椅,黄花梨双月洞杂宝床,白釉刻花饕餮纹瓶……,这些可都是好东西,可有隐隐透着灵气,绝不是人间富贵人家的摆设品,夜猫向来识货,没走过眼。这里跟山腰房间比,夜猫干净明亮,雅致的小房间就沦为平民窟了。
一身纯白广袖衣袍的滅正在盘腿打坐,,浑身散发淡淡柔和光辉,淡了他几分疏离,冷清的气质。不知道是不是心里作用这人刚才散发的光辉,越发强烈有些耀眼,竟有几分灼眼,夜猫眨巴眨巴大眼睛,果然再美东西看多了也——眼疼!再看这些周围摆设刚才还鲜明,灵动的现在变暗淡了,不及刚才惹眼了,就像被人吸走了灵气似得,其实确实被修炼者吸取了灵气,这些陈设在这修仙之地早染了仙气了夜猫意兴阑珊,摸了摸白釉莲瓣小碗,慢慢袖口移,心想逃出去后换血钱去找陶一路他们,她相信自己从山上坠入异世没死,他们也一样还活着。
“小白饿了,你带它去找吃的。”夜猫被这个冷冽的声音下一跳,手一哆嗦差点打碎东西。夜猫看了眼门外探头探脑大白团子——小白,竖着秀眉对滅张张嘴,手指指自己的喉咙。
“你还是不要说话的好——聒噪!”
夜猫不干了,优雅地坐在太师椅上,背对着打坐之人,一步不动。门外的白团子看了看主人,红宝石的眼睛流露出委屈。
夜猫感觉到背后两道凛冽的视线,仿佛看见初见时那双深邃,幽远,阴鸷眼睛,那种压迫感又来了,如追冰窖,通体冰凉……
清玄山中
夜猫扯着一只毛绒绒长耳朵无声道:“你吃啊!”
只见那比夜猫还高的半个头的大兔子,鼻孔朝天,死活不肯低头吃夜猫手中的杂草。
一把把亲手摘的草摔在地上,夜猫大怒,掐着腰,鲜红的手指着它的粉鼻子大骂。
“啪!”夜猫的手背以肉眼的可见的速度变红,罪魁祸首,抖着大耳朵,一跳一跳地向深林蹦去……
这兔子是上古遗种,智慧通人性的狠,看夜猫嘴型就什么都懂,骂它可以,就是不能带上主人。
夜猫疼的眼眶都红了,噬泪狠狠折下一条树枝条,啪啪试抽几下,结实度颇为满意,小跑追了上去……
你——死——定——了,死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