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美是一种罪,那她罪不可恕。”——静哥哥乌鸡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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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注明:静哥哥向来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本书会暂时保持每日一更的速率,但周末除外哦,所以周末两天各位亲爱的读者就不用等更新了,愿周末的时光你能用来享受人生,陪伴爱情、友情、亲情】
选拔而出的本科生辅导员继续回到原学院实习着,研究生辅导员则大都留在了学工部实习,等待着被分配到学院。
听闻这世界上存在有心灵感应这回事,许是茶余饭后我们十三个人谈论的太多,6月25日,共同接到了学工部开会的通知,会议主题《分宿舍》。
学校一直有惯例:对于新进辅导员,原则上是要安排其住在学生寝室,最好是能和所带学生安排在同一栋宿舍楼居住。
“只有在同一片雾霾下呼吸,方能感同身受。”
其实,坦白说即使学校没有这样的硬性规定,我们似乎也无处可去,如果学校不安排寝室,我们必然要走上合租房的羊肠小道。为何说到这里,我脑海中竟想起《屋塔房王世子》里的情节,莫非我哪一世还做过皇子?应该如此,气质是不可掩埋的。
刚工作的新人们,尚无买房的打算,即便有这个打算,资金就是最无奈的断点。
哲学说:“存在就是合理。”然后一位专攻哲学专业的朋友告诉我,这句话是错误的,是有悖的。
可这句话我在过往岁月里曾经引用过无数次,所以名人名言那么多,其实说自己的话最靠谱。
对于重回学生宿舍这件事,我想最后一次、再用一次这句话“存在就是合理。”
回头来看,辅导员职业生涯里,这段在一起同住学生宿舍的时光激情燃烧,弥漫幸福。
一群志同道合的人每日抬头不见低头见,组织活动,把酒言欢,因学生事务繁重互相抱怨,第二天睡醒又是新的一天,用职业道德约束自己,用最美好的青春陪伴学生成长。
虽然大家都已毕业却又得面对住进学生寝室的命运,但还是要好很多的。读大学时,四个人一间寝室熙熙攘攘,现在工作了,学校给辅导员分配的寝室,如果寝室富余,则一人一间,如果寝室紧张,则最多两人一间,可现在是后一种情况。
最终,我和蔡翔羽被分在一间寝室,张翰钊和彭博分在一间寝室,由于鲁一家本就在学校里,不需要住学生寝室,导致八位男同志无法均分,因此彭笠、王宝宝和胡琳琳三人被分在一间寝室,谁亏欠谁,那就不好说了。
女同志当然住在另一栋楼,暂不详谈。
一般来说,学校给辅导员老师以往都是安排单人寝室,可今年学校偏偏扩招,宿舍一时紧张,也只能委屈我们一次,但表示会在后面进行调整,我们怀有期待却也并不反感。
第二次大搬迁,从次日天边泛起鱼肚白拉开了序幕,因是从老校区搬迁到新校区本就十分折腾肉体,偏偏天公还不作美中途下起了大雨,所以这一趟搬迁实在是不得人心。
多亏了此间正值假期,要不这番场景若是被学生看到了,哪里会相信宿舍楼前从面包车里出来的落汤鸡们竟会是长沙理工大学新进的辅导员老师,我们掩面涕零。
折腾了一天,到了晚上宿舍里大包小包随处可见,我是个五分强迫外加五分洁癖患者。
老蔡洗澡后躺在床上歇息,我便在整理东西,老蔡在床上发出轻微鼾声时,我又拿着扫帚架着拖把开始打扫卫生......看了眼腕表,此时也不过才晚上八点,疲惫却喜好见缝插针。
收拾打点好一切,我连洗澡的力气都没有,爬上床就准备听着歌进入温柔梦乡,万事俱备,“咚......咚”的敲门声忽如东风无约而至。
本想着假装睡着让他们敲一会儿,无人应答的话应该也就作罢了,但门外不知道是什么鬼玩意,越敲越嗨,哪里有丝毫停手的意思。
忍着身体各处传来的酸痛从床上爬起来去开门,顺手从桌上拿了一把水果刀,这就是所谓的“磨刀霍霍向猪羊”吧。
我应该想到是他们的,也只能是他们的,可如果我能多一份痛下杀手的勇气就好了,世界该会变得多么安静。
“王总和胡总,深夜到访,不知有何贵干?”
宝宝用鄙夷的眼神看着我,“哟,这大晚上的咋说话这么恶心,我们两间寝室不就挨一起的嘛。”
“你试试累一天却被人搅了清梦会不会也像我一样恶心。”我没个好气道。
“程总,你看你这就辜负我兄弟俩一番美意了不是。走啊,今日乔迁之喜,理应庆祝一番,适逢雨后清凉,正是小酌佳时,夜宵走起来呗,把老蔡叫上。”琳琳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宝宝向屋内望去,“老蔡?老蔡?Whereareyou?”
“别叫了,他都睡着了,你没听见那鼾声如雷啊,今晚要不就算了吧。”我做出欲关门的姿态。
“啥?吃夜宵么?走走走。”老蔡从床上跳起来。
“我呸......合着你这家伙还装睡,看着我打扫卫生完全没反应是吧,吃个鬼,老子不去。”我转身沿着床梯准备回床继续调养我的身体,却忽然感到内裤被人拉住。
“哟,这小屁股,挺圆润的呀,是个好屁。哎,呸呸呸,是个好屁股。”琳琳奸笑着,宝宝狰狞着,老蔡猩红着。
那一刻,我感觉到死亡的气息贴着我的脸颊呼啸而过......
半小时后,我坐在了夜宵摊上,其他几人也被陆陆续续电话叫了过来。
女同志除外,毕竟今晚是属于男人之间的聚会,而对于尚不熟识的研究生姐姐们,保持一定的距离感是很有必要的。
“来,举杯啊同志们,庆祝我们正式成为有房一族。”老蔡这小子倒是丝毫看不出刚才的疲累,这笔账我算是记下了。
几杯酒下肚,酒意微醺,正经的话题自然也会变的不正经,也不知把话题引到女同志身上的始作俑者是谁。
“你们说,跟我们同届进来的女同志们虽然还有一位没有见到庐山真面目,但根据现有几位推测应该也差不到哪里去,质量还是过关的,我很满意,但就是年龄稍微大了一丢丢,不知几位单身兄弟是否能接受比自己年龄大一丢丢的女人,我反正无所谓。”老蔡说道。
“我也无所谓。”
“我也无所谓。”
“静哥哥,你呢?”
“有所谓,当然有所谓,我是很讲究的人,但......”
“但什么?”
“但要是一眼看上了,其实也是无所谓的。”
“就你最虚伪。”
“你以为第一眼看上一个人是很容易的事情吗?如果容易我会是单身贵族吗?反正我是看透了,这几位女同志漂亮是漂亮,但不是我的类型,至于章莘子嘛,我也并没什么期待。“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这十个字不就是对我活脱脱的精神写照啊!”我平静吞吐道。
“禽兽。”
“畜生。”
“牲口。”
“衣冠禽兽。”
“哎哎哎,还有完没完。”酒后无真言,我且顺着来。
“这酒没法喝了,我们走,今晚你买单。”
“别啊兄弟们,我开玩笑的,我知道我帅,下次大不了不炫耀了嘛,来坐坐坐,不过讲真啊,章莘子这个名字还是十分好听的,你们谁有之前认识她吗?”
“这话问嘎玛最有用,他不是说他认识,而且两人好像还是从小玩到大的朋友吧。”
鲁一见话题转向了自己,清了清嗓子,润了润喉咙,摆出了一副好大的阵仗,竟只吐了五个字。“她,值得期待。”
那夜,说好的庆祝乔迁之喜,结果全是在谈论女同志,当然革命工作还是有前进的,建立了我们这一届的微信群,灌了鲁一两瓶啤酒才迫使他将章莘子拉到了群里。
男同志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对她发出好友邀请,或许别人不像我们这群夜猫子,人家早已在梦里不知打了多少个滚,所以并没有一个人加友成功。
本来打算谁最后一个被加谁请客来着,结果最后只能AA,略有欠缺。
次日,睁开惺忪的双眼伸个懒腰实在是无比舒畅,伴着昨夜的酒意倒是睡了个好觉,打开手机发现她通过了验证,我还蛮以为自己是第一个却发现群里早已炸开了锅,已积累了上百条未读消息,她也在群里发了言,说的第一句话是“初次见面,多多关照。”后面全是那群鬼的自我介绍,胃里一阵翻腾致使我不想说话。
年龄上来说,她确实算作我们的“姐姐”,可是姐姐能乱叫吗?没有血缘就得走心,走心了值得敬爱才能叫姐姐嘛,你以为跟学长学姐一样粗制滥造呢。
看到她的照片,我以为不过是个可人的姑娘,却并未料到会如此可人。
生命中我未来的妻子,你不会在跟别人谈恋爱吧?
想到这里,悲从心来,索性蒙上被子睡了个回笼觉。
某一天,彭博突然在群里丢了一句:“莘子姐姐,你真漂亮。”因为叫了这个粘稠腻歪的称呼,我们推搡着他,问他是不是喜欢这位姐姐。
他嘟嘟囔囔,摆出了一副娇羞样,前所未有,匪夷所思。
可我们却很担忧,他这一声姐姐叫出口,这连面都没见上其实开头已输了,只怕是正如崔嘉茵所认知,我们又成了八个穿开裆裤的小弟弟。
彭彭,你还我们尊严!彭彭,你还我们可能!
彭彭说:“要死一起死。”
6月底,我们又接到了学工部的通知,说是7月初要在老校区为我们新进辅导员进行入职培训。
一方面我们迫切感到自己职业素养的不足,对职业培训充满期待,渴望尽早成为合格的高校辅导员;另一方面,我们终于可以和团队中的最后一名同志真颜相见,四目相对,对于男同胞来说,似乎后者更甜。
可出乎意料的是,说好的四目相对在我们见到章莘子本人时,男同志们竟都抬不起头,目光躲闪无法直视,也许只有这样才能降低对看见美所引起的过高生理心率。
我以为自己可以例外,待我和宝宝、彭笠、老蔡作为最后见到她的四人来说,皆乱了阵脚,却故作镇定。
在进入培训室前,我们相约要营造特殊的第一次见面,给人家留下很棒的第一印象,然后刚一进去,老蔡说不出话直接从她面前走过,假装不认识;宝宝说一句“你好”用了十秒;阿笠反身走出室外抽起了烟。
我呢?直接冲到别人面前,用我平时自觉最为假惺惺的姿态伴着微笑伸出了手,手心早已汗腺涨潮。
“你好,你是章莘子吧,很高兴认识你。”
额头荧光点点,眼睛失去转动的能力,喉结上下滚动,就连风吹胡茬也能自感,她伸出手和我相握的那一刻,脑海中闪过了很多画面。
“此时要拉着她的手,给她来一个过肩摔吗?”
“怎么神经都麻木了,完全感觉不到她的手,要再握紧一点吗?”
“就这样一握,能握一辈子吗?”
“......”
画面依旧闪现着,她早已抽出了手,崔嘉茵坐在她的旁边意识到我的失态推了我一下,我惊醒立即从旁边箱子里拿了两瓶农夫山泉出来。
“这是我给你们买的饮料,趁热喝。”
她和崔嘉茵被安排为接待人员,这次培训由于是全省范围的,其中还有外校的老师,属于湖南省新入职辅导员的联合培训,我们学校是培训点,沾了些福气,不用奔波到外校,只用赶赶校车即可。
按照培训座位安排,她应坐在我的前面,而现在她却不得不和崔嘉茵坐在第一排,叹气时我被彭彭盯上了。
“你好像刚和莘子姐姐握手了吧,还舒服吗?”
我木讷回了句:“蛮好,挺软的。”
他两手伸了过来便掐住我的脖子,嘴里重复道:“要死一起死。”
本次入职培训持续五天,皆是学校的大佬授课,最大官级的则是从湖南省教育厅请来了一位女副厅长,由此可见学校的重视。
五天培训转瞬即过,最大的一桩迷案是:章莘子自见面后,竟未和八位男同志再说过一句话,翰钊和琳琳有女朋友自然最不在意,状态最好,其他六位男同志在失恋状态下过了五天,一致认定是章莘子太认生,不和陌生男子搭讪,虽失恋但好印象更上一层楼。
这奇怪的世界啊,要是“喜欢”一个人,真是会为她百般开脱。若是六人被卖,替她数钱的也一定是我们自己。
其实这也是缘分的一种,当然不是了,身为教育工作者,怎能有如此俗气的想法,我们理解为“是单身男性对每一个脱单可能的跃跃欲试。”
若说“女神”是皇冠,则“高冷女神”定是皇冠正中那颗硕大极品的夜明珠。
遇到她,是我们的不幸,亦是我们的大幸,这一届辅导员队伍的颜值突飞猛进。
颜值的硬件发展,一定要有软件作陪,只有如此,天使才能挥动两只翅膀彼泽苍生,如此恶心的话说出来连我自己都怕。
但再怕,培训期间,仍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么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