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得好!我儿不愧是未来的西凉大王,河西走廊在我儿的治理下,一定能繁荣昌盛,成就大业。即刻传令下去,军营上下加强防范,再不可给西夏王可乘之机,令得内外勾结,图害我军统帅。”
窝阔台亲王命令下达,军营内接连整顿数日,不提整治结果如何,忽必烈王爷救驾有功,大汗更加器重,只因保护祖父身受重伤,汗王也给了不少的赏赐。
一时间,朝臣将相对忽必烈王爷的态度神速转变。
趋炎附势者,谄媚恭维者大有人在。背后称忽爷‘汉秧子’的人倒是少之又少了,连带娴瑶都成了王妃们眼中的护驾英雄,见她都是一脸的崇拜。
“不要这样称呼我,我只是碰巧撞上而已,我躲在灌木丛后面,后来就被吓晕了。直到现在提起那晚的恐怖,我还是冷汗直流呢。”娴瑶实话实说,自黑起来也是毫不留情。
“娴妃,你手无寸铁就敢驰骋战场,我们打心眼里佩服呢。就你这份勇气,草原上的套马汉子也是比不了的。”王妃们七嘴八舌说道,夸奖起娴瑶来也是不顾一切。
“姐姐们,别再夸我了,你们是想把我夸上天,然后再撒手掉下来,摔得鼻青脸肿吗。”娴瑶佯嗔众妃,笑嘻嘻的说道。
“小娴妃不必过谦,那夜虽不是你救了我,但你尽心尽力侍疾,也是有功劳的,你有什么想法只管说出来,我老头子都会尽量满足你的。”成吉思汗大开尊口,娴瑶在他的启发之下,倒也有了一个想法。
“爷爷大汗,小娴妃想要草原上最贵重的东西。”娴瑶开口说道。
“哦!是什么?只管开口说与我老头子听。”成吉思汗手捋胡须,笑呵呵问道。
“娴瑶想向爷爷大汗要一堆羊毛,在求一架纺车,不知能否应允。”
“哈哈哈,这个好说,草原上最多的就是羊毛和纺车,在牧民眼里也是最珍贵的,小娴妃果然识得宝物,别急,爷爷大汗马上给你弄来。”
成吉思汗闻听大笑起来,众人一愣,先时以为她会向大汗讨要贵重物品,谁料却是这些最平常东西,不由得也哄笑起来。
娴瑶想的却是,忽爷身受重伤,虽说性命无忧,但也须细心调养。
自己那夜受到不小惊吓,事后又没日没夜守护伤重王爷,几天几夜折腾下来,倒把个贪恋睡觉的心情弄没了,整夜点灯坐着,也是没趣。
肃北入秋天气既变冷,给伤病体弱的忽爷织条围巾吧,也可保暖防寒。明嬷嬷纺得一手好羊毛线,只要有了羊毛和纺车,明嬷嬷就能纺了,染上色给她用。
娴瑶在前世学习过织围巾,那种棒针用竹签子也可代替,不过,娴瑶只是围巾织的又好又快,其它的织品就不好说了。
三日之后,忽必烈王爷伤势好转,脱离危险期,生命可谓无忧,饮食也正常了,不用再吃我喂给他的肉糜粥。
成吉思汗方才下令,蒙古大军天明开拔,继续向东行军,剿灭西夏王朝。
这时候,甘州城已告破,蒙军前锋营乘势控制住出城向东百里外的删丹马场。捷报传来,成吉思汗大喜。
心知,前一段时间蒙古大军酒泉休养生息,后勤物资补充可谓空前壮大,唯独遗憾的是,军马损耗始终补充不上来,欲求好马更是比登天还难。
如今前锋营占领控制住删丹军马场,好比西夏王朝送给蒙军一份大礼。须知那军马场地势平坦,水草丰茂,夏季绿草如茵,冬季一片金黄,是马匹繁衍、生长的理想场所。
早在三千多年前,这里就已蓄养良马。西汉时,霍去病西败匈奴,焉支山和祁连山,就在此筑土城、开始大量的屯兵、养马。
这里以当地马种为基础,又引进了各种西域良马,杂交培育出的山丹马驰名天下,如今正是西夏王朝的军马养殖基地。
那山丹马体形匀称,粗壮结实,雄健膘悍,耐粗饲,适应性良好,速度和持久力俱优,是驮、乘用的良骥。
蒙军占领删丹之时,共截获那里一万多匹军马,成吉思汗得到捷报,如何不喜出望外。遂指挥大军开拔,浩浩荡荡直奔删丹军马场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