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手中的早餐不自觉的掉落在了地上,余曼猛地夺过那老大爷手中的报纸,而后仔细看着,被夺过报纸的老大爷楞了楞,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看着本是拿着报纸的手空了,这才反应过来看着余曼,只是刚想说话的时候,看着余曼的熟悉的面孔,他收回了先前的话,而后小声跟着身边的另一位老大爷小声的指着余曼道:“你看看这位抢报纸的小姐,是不是就是那报纸上的主任公,陆氏集团市场部总监余曼?”
那另一位老大爷看着余曼,仔仔细细的打量着,而后笃定的道:“诶,这不就是余曼吗,竟然遇到她了!”说话间,两位老大爷还带着浓浓的讽刺意味,那报纸上一条一条的说着余曼的不是,惹的他们厌恶。
余曼看着那报纸上面关于她的报道,气的忍不住身子和手都在颤抖着,果不其然,报纸上说着五年前的事情,说着她五年前还是学生时期便被包养,表面上是出淤泥而不染的高冷笑话,而背地里却干着这龌龊的勾当,甚至还将她出国留学的事情写成了,是依靠情夫的势力才得以出国深造,这完全是胡说八道!
她余曼明明都是靠着自己的势力,从来没有作弊过,从来没有走过后门,每一次的成绩都是靠自己勤学苦读得来的高分,怎么就会变成了这样呢!余曼看完后,猛地将报纸折起,而后转身离开了早餐店。
余曼在路上狂奔着,一边狂奔着眼泪也止不住的流,她没有去公司,而是回到了家,将自己关在房间里,面前放着那报纸,报纸关于余曼的新闻朝上,余曼蜷缩着,就在这墙角蜷缩着,她还是不够坚强,承认了。就算是那安慰再多,此刻对于余曼来说也是没有任何作用,这件事情在江城传开了,她该如何做人?
恐怕这一次她真的是无法翻身,知道的人那么多,就算是事情的真相出来了,她的名声也不会被挽回。
一想到这些,余曼就很是难过,很是痛苦,她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她呢?
而另一边的陆衍生沈长泽与陆杨青也自然是都知道了这些事情,报道一出来,整个陆氏集团都似是炸锅了一般,上到高层股东,下到后勤保安,都在谈论着关于余曼的事情,陆氏集团的形象也因为余曼受到了些影响,一大早就有记者在陆氏集团门口围堵,为的就是想等到余曼到来给一个解释,可却一直没有看见余曼的身影,沈长泽在公司里看见报纸后很是气愤,不停的拨打着余曼的电话,并且派人去消除这件事情带来的舆论,可是传播的速度却是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快多了,这背后一定是有人在操控着。
沈长泽很是安奈不住,当下便拿起车钥匙要离开公司去找余曼,可正当沈长泽刚打开办公室的门,沈长泽的助理便出现在沈长泽的眼前,沈长泽问:“有什么事情吗?”
沈长泽的助理脸色很是难看的道:“沈总,董事长与董事会的人已经知道了新产品出了问题,现在都已经来到了公司,正在会议室里等着您,并且让我过来通知您让您过去一趟。”
沈长泽楞了楞,竟然这么快就知道了,看来还是纸包不住火。可是另一边的余曼现在肯定是很无助,沈长泽道:“你先帮我拖一会儿,我临时有些事情,你跟了我这么多年知道该怎么做。”
沈长泽的助理眉头紧紧的皱着,他道:“可是沈总……”
“长泽,这件事情是你躲不掉的,还是现在就董事会一个解释。”然而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沈长泽的母亲出现在了沈长泽的视野里,多么的雍容高贵优雅,她道:“长泽,董事会那边的压力太大,你放心,我会尽全力的帮着你,所以长泽,你就跟我去会议室,现在所有的事情都放在一边。”
沈长泽深呼一口气,道:“妈,关于新产品的问题,我已经有了解决的办法,并且正在实践中,只要成功了新产品的发布便可以顺利得进行,这件事情我之所以之前封锁消息,只是因为我想等完成后再公布,可没想到你们现在就已经知道了。妈,我现在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处理。不能再耽误一分钟。”
“有什么事情比这件事情还要重要?”沈长泽的母亲王玉言厉声道:“我是可以相信你,因为你是我的儿子,我了解你我可以百分之百的信任你,可是董事会那边你不是不知道他们都是什么样的人,你认为他们能相信这一副说辞?这么多年你认为我是怎么走过来的?我步步为营,将这些老古板拉到我的阵营里我废了多大的功夫,我还不是为了你,还不是为了你今后继承沈氏集团的时候能轻松些?沈长泽,你能不能让我省点心?”
沈长泽眉头紧紧的皱着,深呼一口气,沈长泽也只好作罢,道:“妈,您别生气,我跟你去就是了,您放心,我一定会搞定那些老古板,一定不会在这件事情上栽了跟头,您放心吧……”
而另一边的陆衍生也是先陆杨青一步来到了余曼的家,他不停的敲着门,一声声的喊着:“余曼,余曼我知道你在里面,你快点给我开门!”
陆衍生按照自己对余曼的了解,他猜,若是余曼知道了这件事情一定不会再去公司,一定会选择逃避,难过的躲在家里不出门,不见任何人,只有自己听不见外界那些流言蜚语,她才会舒服一些。所以余曼现在一定在家,这般想着,陆衍生便敲着门,然而正在屋里落泪的余曼听见了敲门的声音,可她并未动弹,也并不想去开门。
敲了几遍门没有回应,陆衍生很是不耐烦,此刻也很是焦躁,便直接下楼去车内翻找着,最终找到了一把钥匙,重新回到了楼上,陆衍生用手中的钥匙,将余曼的家门打开,进了里屋后,陆衍生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找寻,客厅没有余曼,卧室没有余曼,客房没有余曼,而陆衍生来到浴室的时候,走到门口便听见很是微弱的流水声,因房间的隔音效果十分的好,故而水声十分的弱。
陆衍生开着浴室的门,可是浴室的门却是被反锁住了,这时,陆衍生注意着脚下又水从浴室没流出,陆衍生楞了楞,瞪大了眼睛,立马身子用力朝着浴室的门撞去,一边用力撞着,陆衍生一边很焦急的道:“余曼!你这个蠢女人到底再搞什么!”就算是胳膊再痛,陆衍生依旧是咬牙一次比一次用力,最终将门给撞开。
陆衍生一眼便看见瘫坐在花洒下的余曼,花洒开着从余曼的头顶落下,余曼的全身被淋湿,水一直在积累着,余曼的脸上已经分不清是花洒落下的水还是泪水,源源不断的水在脸上划过,余曼睁不开眼睛。而余曼的面上是一张被淋湿的报纸,陆衍生走近了看,那朝上面的一面便是报道余曼的新闻,陆衍生眉头紧紧的皱着,很是心疼余曼,看着余曼这幅模样,陆衍生的喉咙酸涩难忍,将花洒给关闭后,陆衍生缓缓的蹲下。
“曼曼?”陆衍生也不禁红了眼眶,直接将余曼搂在怀中,紧紧的抱着道:“曼曼,对不起,是我不好,我没有保护好你,对不起。”
若是他能早些听梁佑年的话将五年前关于余曼被包养的这件事情查清楚,现在若是面对这个情况,便可以将证据扔出还余曼一个清白,可是因为他的固执没有那样做,现如今害得余曼要受这种污蔑与委屈。现在回想一下,当初的自己是有多么混蛋,那样误会余曼这么多年。
自己是余曼的初恋,余曼的第一次是给了自己,再这种情况下,余曼怎么可能是被包养的呢?他们交往的一年多以来,他有什么好的第一个想到余曼,自己的家世显赫,想要什么都有,都是富裕,所以余曼在跟他交往的那段时间,余曼的什么东西都是最顶尖的,名牌包包,名牌衣服化妆品,都是他带着余曼去买的,余曼又怎么可能这么不知足去背叛他找老男人呢?
都怪自己实在是太混蛋,当年没有想清楚这一点。陆衍生紧紧的抱着余曼,耳边余曼的抽噎声很是明显陆衍生当真很是心疼。将余曼横着抱起离开了浴室,余曼的衣服已经全湿了,陆衍生先是将余曼带到了客房放在了床上,而后找来了余曼的睡衣,将余曼身上湿了的衣服褪下。余曼一动不动的任由陆衍生‘处置’。
陆衍生帮余曼身上的水擦干净,而后换上了干净的衣服,陆衍生拿来了吹风机帮余曼吹干了头发,一切都打理好后,陆衍生又抱着余曼回到了余曼的卧室,余曼一直是呆楞着的状态,陆衍生缓缓的坐在了余曼的面前,看着余曼道:“曼曼,我知道你是被冤枉的,你没有做过那些事情,我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