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建军不信邪地看着信上的内容,死死地盯着这一句话“夏夏,你的男人被一个叫苏雪的女人给瞧上了”。
他本来没把苏雪闹出来的那些事儿放在心上的,所以他从未跟盛夏说过这些事儿,没这个必要。
他们两口子相处的时间不多,每分每秒都珍贵无比。
贺建军不想让盛夏知道这种“桃/色新闻”,他从不认为得到女人的追求和爱慕是一种炫耀的资本。
问题来了,夏夏知道这件事了,她为何一声不吭?她是不是和他一样的想法,认为苏雪不值得一提?
贺建军心里是希望盛夏这么想的,但他心底里又觉得不得劲,有种不被盛夏重视的失落。
好在贺建军没多少时间纠结这事儿,他抽空回来的,能待的时间有限,收拾好行李,他急匆匆地走了。
午觉醒来,盛夏看着收拾得整整齐齐的屋子,她亲了小宝一口:“小宝啊,咱们家来了一位田螺姑娘。”
小宝眼神萌萌的,什么田螺姑娘?能吃不?
盛夏欢快地笑了起来,捧着小宝的脸啾了几口,喂饱了小家伙,抱着他出门去溜达。
许久没有回来了,盛夏得重新跟邻居们打交道,联络联络感情。
此时的盛夏和之前不一样了,她现在是全职妈妈,生活重心放在照顾孩子和丈夫身上。
小宝长得很可爱,不怎么怕生,他又是个很爱笑的小帅娃,很受人欢迎。
盛夏乐得多交几个朋友,但她这人挑剔的很,面子情的“朋友”不少,真正的知心朋友没几个。
宝妈们见面,势必要聊到孩子的,盛夏从养育孩子这方面着手,很快跟宝妈们打成一片。
自从得知盛夏的丈夫是贺建军之后,原本有几个不甚热络的军嫂就过来跟盛夏说话了,话里话外捧着她,夸小宝。
盛夏权当做看不出来她们的小心思,心里却做出了一番评估,谁值得交往,谁不能往来,她心中自有一杆秤。
一个下午,盛夏基本上摸清楚了同她有过往来的军嫂的性子,她还认识两个邻居的女主人:贺建军的下属副团长李志勇的媳妇孔英,另一个团团长刘孟的媳妇林小芳。
孔英比盛夏大了三岁,她的性格爽朗,自称“英子”,盛夏和她比较聊得来。
另一位林小芳就不那么好相处了。
她是那种典型的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儿,若不是知道盛夏的丈夫是贺建军,她连看都不看盛夏一眼,更别提主动跟盛夏说话了。
盛夏将林小芳划入“面子情”往来名单,而后同孔英有说有笑地一起往家里走,边走边聊,聊的很开心。
林小芳见状不屑地撇了撇嘴,她刚随她男人刘孟过来这边的,并不清楚盛夏之前曾在这里待过一段时间。
在家门口分开,盛夏和孔英各回各家。
直到十点,贺建军才回到家里,他轻手轻脚地开了门,仍旧是吵醒了坐在桌边打瞌睡的盛夏。
盛夏强撑着睡意,问道:“建军哥,你回来了?你饿不饿?要不要给你下碗面?”
贺建军亲昵地摸了摸她的脸:“我不饿,快回屋里睡吧。我洗澡就进屋。”
“那好吧。”盛夏边打着哈欠边往屋里走,贺建军目送着她的背影,心口一暖,快走几步上前将她抱在怀里。
贺建军温声说道:“媳妇,夏夏,你以后别再等我了,你早点睡。我有时候出任务不一定能提前告诉你。”
“嗯。”盛夏应得很快,但她依旧是每天固定等到十点钟。
超过十点,贺建军仍旧不回来,那她就上床睡觉。
贺建军心疼她,劝了她几次,盛夏没往心里去。
来到营区的第五天,贺建军早上抽空回来一趟,没找到盛夏和小宝,他的任务很急,他只能匆忙地留下一张字条,写明他要出任务,归期不定。
贺建军回来的时候,盛夏正抱着小宝在家属区里四处溜达,刚好错过了贺建军。
等到家里,盛夏看到贺建军留下的字条后,她皱了皱眉头,“小宝,你爸又出任务咯,家里就我们娘俩在。”
小宝甜蜜蜜地笑了,盛夏也跟着他笑起来:“小傻子,你知道妈妈刚刚说什么吗?”
小宝的鼻子被点了点,他反而笑得更开心了,以为盛夏是在跟他玩呢。
贺建军一走,盛夏照旧是早早地把小宝哄睡了,利用睡前的两个小时写点稿子。
这个良好的习惯,盛夏保持了一年多了,她白天的时间全用在陪伴儿子身上了,闲暇的时间很有限。
盛夏一直在写那个冒险的童话故事,她今天得到了一个很棒的灵感,用笔记下来了,这会儿她正在让这个灵感变得更加饱满。
一口气写到了十点半,盛夏仍觉得意犹未尽,她将没写完的剧情记录下来,方便她明天接着往下写。
第二天的太阳,如约而至
盛夏早早地起床做好了她们母子俩的早饭,回屋里把贪睡的小猪猪喊醒:“小宝,快醒醒,太阳晒屁股啦。”
小宝没睡够,骨碌翻了个身,趴着睡。
盛夏笑得不行,都有些不忍心把他叫醒了,但不叫醒他,待会儿肚子太饿,起来又是一通闹腾。
她低声哄道:“小宝,你快醒醒,妈妈给你做了你最爱吃的甜蛋羹,放了一勺糖。”
小宝没睡够,蔫蔫的趴在盛夏的肩膀,哪怕是香滑可口的蛋羹入了口,他仍旧迷迷糊糊的。
盛夏乐得不行,好几次故意把调羹往自己嘴里送,护食的小胖子一点反应都没有,她笑得更欢了。
逗弄胖儿子为乐的坏妈妈,出门之后遭到了“现世报”,盛夏抱着小宝路过林小芳的家门口,好巧不巧地被一盆脏水泼到身上。
盛夏的动作很敏捷,她察觉到不对劲的时候,第一时间将小宝转到另一边,但她的后背却被脏水泼了个正着,衣服和裤子全都湿漉漉的。
盛夏一个字没说呢,林小芳反倒恶人先告状:”你没看到我泼水吗?干嘛要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