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珊珊和钟宇爵的婚礼现场十分热闹,欧式风格,自助形式。
酒店的门口摆放着两人幸福的婚纱照,赖珊珊穿着一条白色的公主蓬蓬裙,骑在钟宇爵的身上,扯着他的耳朵一副要亲吻他的模样,而钟宇爵似乎很享受妻子这样暴力的亲吻。
伊悦从门口走进去,目光掠过那张婚纱照,心里像嫁女儿一般激动,她的好闺蜜,终于找到一个好人家了。
钟宇爵看起来是真的很宠她,如果不是真的宠,不会在门口放这么一张明显女强男弱的婚纱照。
“如果你喜欢,我们明天就去拍一辑仅属于我们的婚纱照。”温容睿温厚好听的声音从耳边响起。
伊悦抬眸看向站在自己身边像王子一样的温容睿,他今天穿了一声酒红色的手工西装,贴身得体,温润如玉。
伊悦只是笑笑,并不想接他这个暧昧不已的话题,主动伸手去挽住他的手臂,“我们先进去吧。”
“你不想跟我拍婚纱照?”温容睿显然不想轻易放过她,深棕色的眼眸直勾勾的睨着她,眸光饱含情谊。
“今晚我们不是主角,主角是珊珊和钟宇爵。”伊悦温柔的提醒。
温容睿一颔首,表示同意她的话。
“好,来日方长,我们不着急。”
伊悦轻笑一声,不再接他的话,正要迈步走进去时,耳边传来了一道刺耳的女声。
“伊悦姐姐!”
伊悦顿住了脚步,即使不用回头,她都知道是谁用那么恶心的声音和语气喊她。
符雪拎着裙摆,小跑着走到伊悦的面前,脸上带着友善的笑容,淡妆敷脸,煞是好看。
“伊悦姐姐,我们三年不见了,现在才有机会跟你打招呼,真是抱歉了。”
伊悦看着符雪那张笑得极假的脸,明明不想见到她,明明不想对她笑,符雪这又是做戏给谁看?
“别装了,符雪,你明明很恨我。”话音落下,只见符雪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温容睿垂眸看了伊悦一眼,心思细腻。
他见过这个女人,在机场的时候,她看伊悦的表情是一副恨不得将伊悦千刀万剐的样子。
“伊悦姐姐,你在说什么啊?”符雪一脸的淡然,“恨我的,应该是你吧?”
“毕竟你曾经跟盛凯相爱过,可惜,他最后还是选择了我。”
“你以为你死死纠缠着盛凯,他就会回心转意?事实上,他并不会。”
“我们年底就要结婚了,希望伊悦姐姐能行行好,不要再打扰我们了,行吗?”
符雪说话的声音很大,要走进会场的客人都纷纷看向了三人。
伊悦皱起了柳眉,“符雪,你把说清楚,我什么时候缠着聂盛凯不放了?!”
伊悦心里有些着急,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她实在不想被人误会是三儿!
“伊悦姐姐,你别不承认了,你以前就很潇洒呀,玩儿男人像玩儿玩具一样,现在也不……”符雪看向温容睿,嘴角噙着一抹怜悯的笑,“身边都已经有了一个这么好的男朋友了,却还要勾引别人的未婚夫。”
“做女人,不能这么不要脸的。”
“你妈妈难道都没有教你吗?”
“符雪,你……”伊悦的脸上已经涨红,正想要跟她理论,却被温容睿拽住了手臂。
温容睿脸上的笑容儒雅,一副翩翩公子的样子,“符雪小姐,麻烦你注意一下你的言辞,如果你再继续诋毁我的女朋友,我就要从法律的途径向你追讨名誉的损失。”
“我难道说错了她吗?”符雪敛起了脸上的笑容,脸上透出了浓浓的敌意,目光阴狠的看着伊悦,如果眼神可以把一个人杀死,伊悦已经死了好几次了。
“男人换了一个又一个,温二少爷,你只是伊悦众多男人中的一个,她就是一个不知道被多少男人上过的贱货!”
啪的一声,清脆响起。
伊悦一抬手就毫不犹豫的给了符雪一个响亮的耳光,虽然打了她,自己的手掌心也痛。
啪——
趁着符雪还没有反应过来之际,伊悦又给了她另一边脸颊一个狠狠的巴掌。
“你敢打我!”
“你嘴贱我怎么就不能打你了?”伊悦冷笑了一声,反问得理所当然。
“首先,你身为一个千金小姐,说出来的话是一点教养的都没有,其次,你身为一个女人,连对女人基本的尊重都没有,最后,你身为聂盛凯的未婚妻,除了争风吃醋,你干过什么能够留住他的事情吗?”
“像你这么一个刁蛮任性,一无是处的人,简直就是在给我们这些女人丢脸。”
温容睿站到伊悦的身后,唇角勾起了一抹得意的笑。
“我再一次向你声明,我跟聂盛凯三年前就断干净了,我伊悦不吃回头草,所以你不需要担心,我会跟你抢男人。”
符雪的脸蛋是伊悦的手掌印,她咬住下唇一脸的气愤,既然都已经撕破了脸,那她也不需要再跟她客气了。
她学着伊悦抬手,想要甩伊悦巴掌,然而伊悦是学过空手道的,反应灵敏得很,她还没有下手,伊悦就已经将她推开了。
符雪后退了几步,重重的跌落在地上。
婚礼会场的门口聚集了太多的人,早早到场的聂盛凯,傅建明和席昊此时才走出来。
“怎么一回事?!”聂盛凯俯视着地上的符雪,黑眸的眸底布满了阴冷的光。
符雪觉得自己丢脸丢到了家,连忙从地板上爬起来,捂着脸跑了出去。
见符雪跑了,聂盛凯也不去追,反而是傅建明推了推席昊,示意他去追。
聂盛凯走到伊悦的面前,低头看着她,表情和目光都大不一样,虽然冷漠依旧却透着温柔。
“被欺负了?”
伊悦抬眸冷淡的扫了聂盛凯一眼,嘴角勾起一抹疏离的笑,“聂总监,你似乎关心错对象了。”
“怎么看都是你的未婚妻被欺负得很惨。”伊悦声音冰冷的开口,伸手拉过温容睿的手,径直的就走进去了。
因为这些无谓的人,她都没有时间去跟珊珊讲讲私密话了。
聂盛凯站在原地,轮廓分明的脸上透着阴森森的冷,他的黑眸紧紧的盯着一直往前走去的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