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云又转向流星雨:“想泡我妹妹,要有实力,仅仅有脸蛋儿、有钱不行!你看到我的这帮小弟了么?你得把他们全打倒,就通过了,试试不?”
流星雨哪敢试?体如筛糠,连连摇头,却说不出一个字。
“软骨头!别说我不给你机会,以后别让我看见你,也不要让我妹妹看见你,否则把你送到泰国变成人妖!”柳如云一字一顿,话虽然说得狠,但脸上依然带着笑容,诡异的笑容,令在场的没人敢不相信她说的话是真的。
流星雨,包括另外两个黄毛男,把头点得如哈巴狗一般,就差跪地磕头了,如果柳如云要求他们跪的话,估计他们会毫不犹豫地跪下去——跪着比这样俯首哈腰的省力多了。
“滚!”柳如云见到三人的丑态,心中一阵恶心。
三个小黄毛如遇大赦般荒荒而逃,不过那个流星雨刚才站立的脚下却遗留下一滩黄色的液体,裤子也湿了一大片,原来吓得尿失禁了。
柳氏姐妹和蓝儿、亚楠都厌恶地掩鼻躲闪,直接去了二楼办公室。四周围观的宾客们则暗暗对柳如云竖起了大拇指:不愧是斯文人,没说一个脏字儿就把这几个小黄毛吓得屁滚尿流。
见大姐大上了楼,剩下的老八才敢骂骂咧咧地道:“草他马的,就这点儿胆子也敢泡大姐大的妹妹?滚犊子了还给老子找麻烦,六子,黑龙,棒子换拖布,把地拖干净了,一股尿臊味。”轮到倒霉任务的六子和黑龙更是对流星雨一阵痛骂。
从今天晚上以后,这个被吓破胆的流星雨QQ号再也没上过线,连夜托关系转学去了。他深深地记住了柳如云的话——被这大姐大看到的机会不多,但如果再和柳青青一个学校,哪能不被她看到?要是被送到泰国当了人妖,被全世界的男银棍们又摸又插,还能活么?
柳如云带着几女重新回到水立方的经理办公室,一进去,蓝儿和亚楠就咯咯咯地笑起来。
三个小黄毛被吓破了胆,她们俩可不怕,因为她们的老爸也都是柳氏集团的元老之一,和柳氏姐妹家亲密地相当于一家人。
左蓝的父亲左天明负责柳氏物流、保安公司业务,而任亚楠的父亲任自强更是担任柳氏地产的总经理,柳氏地产是柳氏集团旗下赢利最丰厚的企业,每年为集团母公司提供60%以上的利润份额,并且成功上市,成为集团中举足轻重的产业,任自强则水涨船高,在集团中的地位稳居四大金刚之首。
左天明、任自强、马超的父亲马步方和另外一个负责管理柳氏葡萄酒厂的吕林,四人当年跟随柳传赞创立黑龙会,漂白后又打造柳氏集团,并称老柳手下四大金刚,可见四人的地位在黑龙会、在柳氏集团中的地位是仅次于柳氏父女的高层。
所以,蓝儿、亚楠和柳如云也是姐妹相称,一进办公室,就嘲笑起青青来。气得青青直跺脚,但碍于柳如云在场,不敢发作。
眼珠转上几转,柳青青找到了引开众人注意的话题,撒娇地搂住柳如云的胳膊:“姐,你不经常教导我们说得饶人处且饶人,做人留一线什么的?今天怎么对这个流星雨这么狠?”
柳如云生气地在她头上敲了一个爆栗:“那看要对谁,一般人也就算了,这个流星雨,刚上高三,人就这么花这么色,你看他盯着我们的眼神有多下流,不知道祸害了多少个小姑娘,不应该给他点儿厉害瞧瞧?吓得他尿裤子还是轻的了,要是老爸在这儿,还不敲断他一条腿?”
柳青青一吐舌头,不敢说话了,柳如云却没有放过她的意思:“你看你交得都是些什么人,真不让我放心,我不反对你交男朋友,但从今天起,想和男生交往,先带来给我看!你太胸大无脑了!嗯,你胸也不大。”
蓝儿和亚楠闻言一阵哈哈大笑,柳青青则围着柳如云又蹦又跳,一副生不如死的表情——太打击人了。
第二天,星期六,上午九点半,男八号楼308室。
段剑锋也经历了生不如死。
这货昨天晚上醉得一塌糊涂,怎么回的寝室都不知道,一觉醒来头痛欲裂,生不如死。
更令他生不如死的是,睁眼一看,全班除了自己,其它九个人都在寝室内,参观怪物一般地看着他,甚至门外还有其它班、其它队的学员前来围观——人多的地方有热闹看,他们是被吸引过来的。
“我说弟兄们,有什么好看的?没说开会吧。”段剑锋没好气儿地跳下床,昨天晚上连衣服都没脱。下床后洗脸刷牙,不理众人奇怪的表情。
看来因为段剑锋是班长,在众学员心目中是有一定威信的,大家都没有出声反驳,但还是默默地、含情地望着他们亲爱的班长。
这令在卫生间弯腰刷牙的段剑锋后背凉风直冒:据说军事学院或军队中因为男女比例严重失调,男人和男人之间经常会发生点儿故事,手下这群棒槌用这么热烈的眼神看着我,不会有什么企图吧。
终于搞好个人卫生,段剑锋站在寝室中间,对周围站着的几个人道:“都找个地方坐吧,说说,今天不开会,都来这儿干什么?”
刚开始没人说话,少顷,同室的孙得江觉得和段剑锋同处一室,交情比别人深厚些,出声道:“班长,大家想知道昨天晚上你怎么回事儿?”
“嗯?昨天晚上?怎么了?”
“昨天晚上你喝醉了。”
“哦,这个我知道,现在还头疼。”
“我是想问你和谁喝醉的,又怎么回来的?”孙得江觉得这货在装傻。
直觉中,段剑锋觉得这其中有事儿,于是没敢说实话:“嗯,和我高中几个同学喝的酒,他们在市里的燕山大学上学呢。反正是喝多了,怎么回来的我不知道,可能坐车回来的吧,我觉得上车的时候都碰头了。”
“不是说在外面,说在回到学院后,你怎么回的寝室。”孙得江补充说明了一下。
“记不清了,我就觉得好像在一棵树下面靠了一会儿,别的全记不清了。”段剑锋是真的记不起来了。
周围的一众学员哄地一下子,纷纷表示不相信。
宁大壮嘴直:“昨天晚上送你回寝室的值勤说你是被一个美女扛回来的。”
“咳咳,嗯……哼……”段剑锋差点一口气喘不上来。“不可能,我有腿有脚的,用得着扛?再说哪个女人这么大力气,扛得动我?”
“女人没有力气?你别小看女人,有时候能把男人修理的小菜儿一样,看刚才给我发来的手机报……”孙得江怕段剑锋不信,拿出手机翻出当天的手机报念起来——“题目:抢劫犯遇跆拳道黑带女店主,被打晕连奸三日!”
见众人都被吸引过来,孙得江更煞有介事地念起来。
“据英国《每日邮报》报道,一名32岁的俄罗斯男子试图抢劫一个发廊,女店主今年28岁,其跆拳道已经达到黑带级别,一脚就将歹徒踢倒在地。之后,女店主将处于半昏迷状态的抢劫犯拖到发廊里屋,并用电线将其绑住,3天里将其当作****来对待,反复给他喂伟哥……”
孙得江没有念完,一众男光棍儿们已经笑得喘不上气,段剑锋笑过之后却一阵恶寒——昨晚上自己被扛回来的?是谁呢?不会也惨遭非礼吧……
?“班长,你就招了吧,昨天晚上谁扛你回来的?她有木有非礼你?”孙得江一脸邪笑地审问起段剑锋,他哪壶不开提哪壶的功力貌似已达炉火纯青之境。
“纯属扯淡,散会啦散会啦,赶紧都该干啥干啥去,再在这儿扯淡我带全班去操场上正步走!”段剑锋第一次利用职权谋“私利”。
一听要去操场上正步走,其它寝室学员顿作鸟兽云散,留下的龙海生并不甘心,神神秘秘地把段剑锋拉到寝室的小阳台上,低声问道:“昨天晚上是聂晴把你送回来的吧。”
“怎么,你看见了?”段剑锋不敢肯定。
“我倒没看见,但送你回寝室的值勤说是一位个子很高、皮肤很白的短发美女送你回来的。”龙海生尽量稳住自己的心情,用一种平淡的语气询问。
段剑锋心中一惊,看来送自己回来的必是聂晴无疑,但打死也不能承认。
现在龙海生当了副区队长,职位高自己一级,班内事务管理上他明显有一种优越感,好像看不起自己这个班长。而他对聂晴的念头在308室内更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要是让他知道是聂晴把自己扛回来的,还不打翻醋瓶子?别说自己和聂晴之间没什么,就是有了关系,也不能让这个家伙知道,否则今后班内管理难上加难。
想到这儿,段剑锋立刻否认:“不可能,昨天晚上我和市区的几个高中同学喝多了,打车回学院后一个人走到半路走不动,在路边靠着树呆着,一位不认识的师姐扶我回来的,肯定是那几个执勤的学员为了增加谈笑的资本,乱加上的故事,你还真信?”
听了段剑锋如此说,龙海生将信将疑,却也不好再继续追问。
段剑锋暗道,今天赶紧向聂晴询问一下昨晚的情况,并嘱咐许飞和胡幽幽不要把自己喝多的事儿宣扬出去,否则这人就丢大了。
想到这事儿的严重后果,他不由地打了一个冷战,陶然刚刚嘱咐自己注意班长的形象,这不有负队长重望么?
段剑锋急匆匆来到公用电话处,给聂晴打了个电话,虽然昨天晚上聂晴灌了自己三杯酒,但从心底下段剑锋还是把她当作最可相信的人。
电话接通了,却不是聂晴接的。
“喂,聂师姐早上好”
“喂,段剑锋?小弟?”电话那头响起一个似乎挺熟悉的声音,但肯定不是聂晴。
“你是……胡幽幽?”
“叫姐!睡傻了吧你,一晚上又忘了?”胡幽幽嗔怪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