翔子走出家门后,洪媛湊到叶清源身边说道:“清源,现在心情还好吗?我们可不可以谈谈?假如你心情不好就算了吧!”
叶清源放下手里刷子,吃惊地看着爱妻洪媛,摇摇头坐到沙发上。他真没料到爱妻今天有此心情,象这样的温柔已经离开他有两年。
叶清源长长叹口气说:“难得,难得,无论我心情好坏,咱都应该坐下来,把十八年的爱,仔细盘点一下,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多日来令我费解……”
功夫不负有心人,小小年纪的叶翔又经过六七天的耐心,说服了妈妈。
于是洪媛担当起说服丈夫清源的工作。在儿子的何去何从上,分歧大着呢。十八年来叶清源第一次拍桌子。
入冬时分,外面的活也基本算是结束。咱东北这块,大地一封冻,平常人家也没什么副业可做。
洪媛一夏放了八十多只鹅,也于大前天净圈。
往年留下十只八只做种蛋鹅,让儿子说的也没心思还再做苦差事,总是想陪儿子出去闯闯,但是叶清源还是死活不答应。
这是二位矛盾根源。夫妻俩在这重大关口上的分歧,互不相让。
但是理智的叶清源只是急眼、拍桌子,也不说一字一句脏话,一家子三口也随着天气变化,进入冷冻期。
一家人就这么绷着过了约一星期,母亲和儿子站在一起,父亲一人孤立地出出进进。
一天晚上,刚刚绷着紧紧的气氛,在叶清源这头开始松动了。
叶清源双眉紧锁地说:“媛,咱们说说吧,老是这么抻着也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咱能不能想个两全的路子。
家得要,留我一人在家,你看这个家还算家吗?”
洪媛若有所思地说:“那你说怎办,要么都走,咱屯出去二十多位,哪位没挣回钱来?守在这一辈子能有啥出息?
把地卖出去,房子门用木板钉上,都走。”
洪媛说完后,眼睛看着叶清源的表情,在听着答复。
叶清源在原则上一步不让,又一次大嗓门喊到:“翔子,这个家让你搅成这样,愿走你自己走,爸爸不拦你,你妈不能随你去。
钱给你拿,你要多少给多少,存款还有五万多,你着量办,一分不留也行,原则是家不能散。翔子,你着量办吧!”
叶清源虽没明着放儿子出去,但还是松口了。
叶翔低头不语的思考一会,说:“爸爸,你别气成这样,我没说非让妈妈陪我去。钱我也不要,我是出去挣钱去,给我带几百够路费也就可以了。
看您说的,储蓄是您的养老钱,我怎好意思拿走。
另外我也告诉爹爹,我从您手里拿线也是借,我带多少钱都是要双倍还你。
我在外面干好时候会挣很多钱,等几年我有落脚地方,有自己房子,会把爸妈接过去的,放心爸爸,你儿子不会让你失望的……”
洪媛听儿子这么说:略带一点生气的样子,说:“翔子啊,你小子原来是做个圈套,让妈妈钻进去逼你爸?是不是?
妈心眼儿实,不过我也同意你爸意见,不能去南方,东北有这些大城市,都是好地方。
沈阳、长春、哈尔滨,选一个,大连你别去,太远。另外你不能一个人走。”叶翔高兴地说:“谢谢爸爸妈妈的关心,我们约好八个人一同走,去沈阳或长春先看看,站不住脚就去黑龙江的几个大城市。
哈尔滨、牡丹江、七台河、佳木斯,听说齐齐哈尔也行。
我们已经有八个人了,就等我的消息呢。”
叶清源长叹一声道:“我不能再阻拦了,儿大不由爷,女大不由娘,还没大呢,翅膀还没长硬就要出窝远走高飞,真让人不放心呐。
长着个大个子,才十六岁,一没经验,二没社会阅历,在家还是个孩子。在外边肩膀头齐为弟兄,没人去考虑你年龄大小 ,只看你给他做的行不行。
我是担心你年纪太小,身子骨没长成,才阻拦的,再拦着,爸爸也只落得孤家寡人了。八个人都谁,说给爸妈听听。”
叶翔笑着告诉爸爸,说:“有东头盖振东二哥领着,高飞、胡希胜、邢云左、江林,还有梅云姐和夏雨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