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懒洋洋的沉入西山,松辽平原上明珠平江市,被婉流的辽河从中一分为二,勾通两岸长一千公尺,现代钢筋水泥建筑平坦宽敞大桥上,承载一天忙碌往返穿行车辆,终于缷下载荷,仅有少数轿车还有缓缓通过。
这时的桥面上,被三五成群,花季少男少女所拥有。多半是平江一中临考生,你看,家庭传统的叛逆孩关野,手牵着齐琦也漫游在桥面上。不知是落日余晖的映照,还是带有腼腆回忆幸福时刻的心慌,两位青年脸色红润微笑着交谈:
“关野,你和伯父说过咱俩的亊了吗?我齐琦敢打赌,你不敢,怕打屁股。”
“你猜对了齐琦,我没敢透露半个字,我爹在男欢女爱婚嫁上,还是上世纪观念,在家我要敢提一句咱俩的事,我的屁股又该吃苦头了。
琦琦,你真猜对了,你知道我爹和燕儿姐来那天,我为什么没敢和你们一起回家吗?两个字“不敢!”怕打屁股,老一辈的不正确,咱只有躲避为上策。”
“呀!关野,你不说我还真忘了这个茬了。是啊,自己老爹和姐姐初次登咱门,怎么总是躱着不朝面?真你有啥短处那么怕伯父呢?看不出伯父烦你呀?”
“琦琦,我没你幸运,齐叔叔他让我给你做伴,罗阿姨又把我的床铺都放到你房间里,难道他们不知道咱俩已经是十八岁青年男女吗?两位是生意场上的精英,能不知道把咱俩放到一个房间里过夜会发生什么吗?他们可都是过来人了。
不用你回答我心里清楚,平时罗阿姨看出来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我记得,有一次在饭店咱吃饭时齐叔叔说:‘人的青春太短暂,罗炫,小野和小琦两个孩子的亲近你别干扰他们,十八了,咱俩十八就结婚了,咱知道的他们比咱知道的还多,别担心,不会出事的’琦琦,从那次喝酒吃饭齐叔叔的发至肺腹之言,真令我刮目相看,和我老爹正好行成反差。咱俩的亊要是让我爹知道,轻者打屁股,重者罰跪面壁半天儿,看你还敢不敢了。”
“不好意思,那天我爸的酒喝的太多了,已经失去自主行为控制能力,希望关野别笑我爸无修养,无素质,我的嘴大舌敞随我爸。”
“琦琦,我真羡慕你,有齐叔叔这样豁达的父亲,有开朗大方的妈妈。我爹这次来平江是家里突然发生一件大亊,燕儿姐被婆婆退掉婚约,在一般人家不算个事,可放到我家就不一样了。那天早晨,燕儿姐和妈妈哭的希哩哗啦。老爹愁眉不展做出的决定。这件事我爹认为太丢面子、也丢人!
在来平江路上我想到了,把爹和姐姐安排到我住的房间里,可一想我就害怕起来,电脑一打开,桌面显示是咱俩亲近照,就凭床头柜上的相框里,明目张胆的勾肩搭背贴脸照,我准能获得一记响亮的耳光。我真害怕我爹的大巴掌,屁股不打肿起来他不会罢手的。打耳光子手印能由红变紫在脸上停一星期。”
“原来是这样,伯父的观念咋那样?太守旧了吧?那总也不能不见面呀?今天晚上我妈回来,咱一起去见伯父,看在我妈面子上,伯父也不会把你怎样的。我妈,我妈和我大舅妈都喜欢关伯父。
我小时候就听她们聊天时常提起伯父的为人,是我妈的梦中情人,也是我妈心中的偶像。经常和舅妈唠伯父用绝情的话,伤害舅妈多次。舅妈才决定嫁到外村我大舅家,但从心里还扔不下,现在说着时候还长叹落泪呢。”
“琦琦,让你这一说把我弄糊涂了,我爹和我妈也常提我大姑,说着说着我爹又该落泪了,我妈还得安慰他。那茬人怎么那样子,想爱又不敢爱。嗯,她们间的恨也很奇妙,不说出来,存在心里。
真不知道他们那一代人是怎么回事,我只知道那伙人外号叫五朵金花,但出处不知道,我爹的狗尾巴花有时没外人,我妈还取笑他。这伙人中就有我大姑,绰号黄海棠。哎,等哪天你和我去一趟呈祥好吗?问问我妈,一切都清楚了。
我妈叫粉红月季,还有晶姨就是平江的女强人净菜大王焦元,原名焦晶,现改为焦元,在呈祥的绰号冷面西施牡丹花。
还有莹姨,就是退掉婚约的,燕儿姐的前婆婆,她叫什么花我不知道,她的绰号不许别人说,爱急眼。以前是我们家的常客,以后不大可能了,燕姐和她们一家人来往好多年……”
两个青年人,为他们的上一代人在做评论,在探讨他们的秘密。关天硕和辛梓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亊,呈祥村人多数也不知其详。
乡亲们对辛梓诺外嫁荷花村还在一片猜测中。十二三年总是和关天硕双出双进,真可谓天生一对,地造一双。
所以当辛梓诺出落的如仙女般美丽时侯,呈祥村竞没一份登门求婚者,都认为那将是关天硕的媳妇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