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42235600000063

第63章 宁王

琴书被杯盘碎裂之声猛然惊醒,怵然一惊,腾的半跳起来,抬眸看见烟落正一脸茫然的伏在了床头,神情不知所措,满地的青瓷碎片,片片锋利如刃,似乎能将人心都刺穿。赶忙上前将她扶起,小声询问道:“小主,你怎么了?”

“我的手,我的手……”烟落一脸慌乱,眸色恍惚,如鬼魅附身般喃喃自语道:“为什么会抖的这般厉害?竟然动不了……动不了……连杯子都不能去拿,今后要怎么穿针引线绣花呢?要怎么弹琴作画……”愈说愈是慌张,她一时激动得几乎欲从床上奔下地面。

“会好的,才上的药啊,小主,你冷静点,冷静点,会好的!”琴书拼尽全力,按住了情绪几欲崩溃的烟落,口中不断的安慰着。心中如刀割般阵阵得疼,昨日为她上药时,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慎刑司竟然如此残忍,与之相比,掖庭的待遇根本算不上什么。

挣扎良久,直至烟落耗尽了最后的体力,再也动不了,只能伏在床边喘息连连,平日里一贯的冷静终于开始渐渐回复。勉强敛了心神,眉头依旧是紧蹙,她看向了琴书,只见琴书柔美的眼眶已是深深凹陷下去,青黑一片,显然已是连夜未曾休息好,她在里边受苦,想必琴书在外边的日子也很是难熬罢。此刻她才注意到,眼前的屋子竟然不是她平日里所居住的云华宫,而是一间极为简陋破旧的房间。床上铺的盖的都是极为普通的蓝色棉布,零星有几件家具,却是漆都开始脱落,此时正松松垮垮的挂悬着,由于昨天下了一整天的雨,头顶上的一寸墙角似乎还在一滴滴的渗漏着水。她一时顾不上手伤,疑惑问道:“这里是哪里?”

“小主,这里是‘掖庭’!”琴书敛眉,微微叹了一口气道。

“‘掖庭’?”惊愕无比,仿佛有雷电在头上炸开,烟落秀眉拧得更深,直打成一个结,才出慎刑司,又入掖庭,这岂不是,才出虎穴,又入狼窝?另有,这掖庭乃是用来处罚平日里得罪主子的宫女劳役的场所,她作为一个皇上的妃嫔身处掖庭,岂不是极为怪异?

“小主,这事说来也奇怪,自从你被带去了慎刑司,当晚半夜皇上就突然病倒了,头晕目眩的,无法起身。多少太医来看过了,就是司天监大人也是束手无策,这到了第二日下午,宫中已是谣言四起,宫人内监们私底下议论纷纷,说是皇上将冲喜的婕妤小主给打入了慎刑司,触动天怒,是以又是病倒了。这不,昨日皇上身子仍是不爽,只得下令将你从慎刑司放了出来,但是碍于皇家的脸面,这皇上又怎会有错?是以暂时将你打入掖庭,以观后效。”琴书仔细一一道来。

心底闪过重重疑惑,太多的巧合,往往皆是人为,尚未细想,只见房门陡然大开,屋外的潮湿清新空气争先恐后的涌了进来,带来了一室清凉的金银花香。一袭藏蓝色的朝服,两肩盘着明黄色的腾龙,一串光芒耀眼的东珠此时正随着他胸口不停的喘息而上下起伏着,显然是刚下朝便十分着急的赶来。

望着进来之人,眼底亦是一片鸦青,似乎也是没有睡好觉,薄凉的嘲笑瞬间浮上她的唇边,讪讪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尊贵无比的七皇子。七殿下,陋室旧妾,你就不怕再连累了你的清誉……”

讥讽的话语尚未说完,她已是被他牢牢拥在了怀中,炙烫的体温,似乎比她此时正发着高烧还要烫上些许,他搂的极紧极紧,仿佛只怕稍稍一松手她便会灰飞烟灭一般。哪怕是隔着层层春日的衣料,依旧能够清晰地感受到他此时正在瑟瑟颤抖,那种颤抖带着无穷无尽的恐慌,也深深的震撼了她。不,不应该是这样的,她原本还有好些讥讽他的话,此时却都想不起来去说。只沉浸在了他的惊惶与忧伤之中,脑中竟是一片空白。

琴书见状,早已是识趣地退出了房间,并且将门关得死死,掖庭原本就在皇宫之中最僻静的角落,人人避之不及的晦气之地,极少有人经过。屋外静的只听见春风拂树叶的沙沙声以及偶尔的一两声虫鸣。

良久,他缓缓放开了她,英俊的容颜难掩疲惫,好看凤眼之中布满了憔悴的血丝,竟是连下巴之上冒出来青色胡渣也来不及剃去。“烟儿”只低喃一声,他突然又是几近疯狂的在她身上不停的上下摸索着,一脸焦虑道:“还好,还好,我真担心你会自尽。父皇暴病,我与殿前侍疾,昨晚实在脱不了身,你醒了便好!”

他一边说着,便是伸手去解开她的衣领的盘扣,烟落一怔,立时警觉,却不知他要做什么,一时愣得忘了反抗。再待到回神之时,衣裳已是被他解开了大半,若隐若现,潋滟风情。

神色大窘,她面上渐渐冷如灰,发上一支玉簪晶光闪耀,越发照得她面白如纸,大怒斥责道:“七皇子!你竟然如此……如此……”气急攻心,她接不上气,再说不出话来。

风离御却不理,只管仔细拂过她每一寸肌肤,如同检视最心爱的珍宝,莹白的藕臂,柔美的背脊,楚楚纤腰,再到那一双修长匀称的双腿,终似松了一口气,抬眸望向她,眸中如倒映进满天银河繁星,喜道:“还好,没有受什么伤,你可知晓?我有多担心!我真怕你会熬不住刑,就这么自尽了。那么多的人,最终都是自尽的,我真怕……”他执起她的一双手,正欲凑至唇边亲吻,眸光却直愣愣的瞧着那层层白色纱布,再无法挪动半分,脸色越来越难看,似山雨欲来前阴沉的天色。

烟落收拢衣服,冷哼一声,神情闪过一丝轻蔑道:“七皇子是担心我自尽了,从此你有口难辩,这与我的私情,便再也脱不了干系了罢。”她又怎会忘记,他托琴书去狱中带给她的话,便是警告她不能轻易自裁,更是端出她的家人,与其说是警告,还不如说是威胁来得更为妥当。

有须臾的沉静,她见他低头不语,启唇继续道:“七皇子只管放心,为了我的家人不受牵连,我是断断不会轻易自尽的。”

风离御似完全没有去听她在说着什么,只是一味执着她的手,一层层的将那缠绕的染着斑斑暗红血迹的纱布解开,在露出里面血肉模糊的手指之时,那一道道狰狞的深红色裂痕瞬间冷凝了他的眼,如冻成千年寒冰,紧握的手指关节因为用力狰狞泛白。

“他们竟然下如此重的手!当真是禽兽!”语意森森,他咬牙切齿道,狭长的凤眸中有一丝杀意疾驰而过,口中已是狠绝厉声道:“杜进!他日我必教你亲自受遍酷刑!”

本是有再多的怨言,她在低首看到自己的一双手时,亦是沉默不语,昔日里长若玉葱的指尖,如今已是臃肿不堪,血肉模糊的指甲,有些甚至已是残缺不全,数十道狰狞的血痕,几乎深可见皑皑白骨。她痛苦不堪的别过眼,想去腰间摸索自己一直随身放置的玉箫,却颤抖的不能自已。

风离御瞧着她,一脸心疼,修长的手探入她的衣襟,替她找出了那管玉箫,轻轻递至她的面前,哑声道:“烟儿你是不是,要找这个?”

她不语,只颤抖着手去接,不想却只碰触到玉箫冰凉的一角,便看着它自她面前滑落。她的手,甚至连握物都难,更遑论其他?眼角有晶莹的泪水滑落,一滴又一滴,一串又一串,渐渐如斛珠倒落。现在的她,竟是如此脆弱,伏倒在床侧哀哀恸哭,整个人都沉浸在了痛苦之中,突然间,她似猛然发狂般,扑入他的怀中,只以仅剩的力量用手肘不断地捶打着他,一个劲的大哭着,泪眼迷蒙中,有无限凄惶与冷清自面上刮过。

她从未如此失态过,神色凄艳,似凌乱在疾风中的一缕花魂。用尽全力去捶打他,即便明明知晓那只是徒劳无力,亦不曾放弃,嘤嘤哭喊道:“都怨你!都怨你!都怨你!”

“烟儿……”他缓缓吸一口气,神情沮丧。无语回答,只得将她再次紧紧搂至怀中。

耗尽了最后一分力气,她无力的软倒在他的怀中,眸中是一片空洞与木然,气若游丝,只徐徐道:“我自三岁起,习字画,四岁起,穿针引线,五岁起,习弹琴奏琵琶,十多年的寒窗苦练。我天资平平,靠的皆是一次又一次的在繁星闪烁他人入睡之时,我独自起身,借着烛火月光,钻研苦练,才有今日之小就。可如今,都如流沙逝于掌心,也都没有了。这一双手,只怕是废了,今后也许再也不能执画笔,拨琴弦,穿针引线了……”她贴在他的胸前,静静地说着往事,语气是那般轻盈而忧伤,似随时都会飘走的一缕青烟。仿若所有的苦,所有的痛,此时都不过是过眼云烟,转瞬即逝。

风离御神色平静得看不出一丝情绪,瞧着烟落此时一脸疏离淡漠的姿态,像是一朵远远开在天际的花蔓,心中一阵阵紧揪。良久,他轻吁一口气,瞧了眼紧紧闭死的老旧的木门,现如今,他的境遇又能比她好得了多少?缓缓地无意识地揉了揉她的长发,柔声道:“你可曾怨我,当日强要了你,才将你卷入这纷争中来?”

“如何能不怨?”她凄苦一笑,他们二人何曾如此平心静气的谈着往事,点滴往昔忆起,千般感伤徘徊,最终只余沉默无声。

“可我却并不后悔,烟儿,都怨我私心想你留着那枚玉佩,不然若是狠心收回,也不会让你受苦至此。慎刑司一事,终究是我晚了一步,自他们来我的景仁宫中搜宫之时,我便知大势已去。父皇对我亦无半分信任。原本属我管辖的军饷一事,也已是交给二皇兄着手去办。罢了,自打听到审问你之人是杜进后,我从未急得如此不知所措,无计可施,唯有叫琴书带话激将于你。烟儿,那么多的人,都是熬不住刑,咬舌自尽,我真的好担心。”言罢,他似惊魂未定,复又搂紧了她,继续道:“为了救你,我竟然,竟然向父皇茶水中投了紫萝香!”

烟落木然迟滞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涟漪,方才她听琴书说皇上当夜病倒之事便觉得蹊跷,眼下看来,真的是另有文章。“何为紫萝香?”她自他怀中探出苍白的小脸,忍不住问道。

“这是一种来自异域的奇香,用了能使人浑身无力,昏昏欲睡,无药可医,唯有解药能解,却瞧不出是任何病因。我对父皇用了此香,后又去四处散布流言,迫使父皇放了你,可终究仍是晚了一步。烟儿!”掩去了剩余的话,他这么做,无疑是铤而走险,自毁前程,二皇兄送南漠使臣回国,后又接到圣谕改道去处理军饷事宜,不在朝中。他做得如此明显,想必父皇也未必是心中无数,可这些,他不想再让她知晓。

突然,他伸手抚上她娇弱的小脸,轻轻执起她的双手,丝毫不厌弃那丑陋的伤口,手指一根一根放入她的指缝,轻轻地十指交握在一起,纠缠不尽的温柔与缠绵,一脸认真道:“我一定会治好你的手,一定!我比谁都期待着,你的画,你的琴音,还有你的绣品……”他的话,渐渐淹没在了温柔醉人的吻中。贪恋的辗转吻着她,那是他想念了很久的味道,终于又如此清晰的感受到了,不愿再放开,此时只想与她灵舌共舞。

心中无比震惊,他竟然会向自己的父皇投毒,只为了救她,而她,一直以为他是无情的。窗楞的缝隙间,有风微凉,卷着庭中淡薄花香缠绵送来,一浪又一浪的打在她的身上,他的吻极其轻柔,不似从前的粗暴,伴随着灼热的呼吸,密密匝匝的落下来,而她,亦是忘了反抗。

也许,唯有此时,他们才能这么静静的相处片刻,没有阴谋,亦没有算计……

……

当晚深夜,风离御再次潜入掖庭之中,带来了一盒极其罕见的金针,竟然比最细的绣花针还要再细上数分,在烛火之上反复烘烤过后,接着微颤的烛光,他细细的将她手指之上断裂受损的筋脉缝合起来。

望着他略显笨拙的动作,额头因为凝神紧张已是落下涔涔汗水。虽是手上疼痛难忍,她不由得苦中寻乐,打趣道:“烟落不晓,原来男子也能执绣花针,竟也绣的像模像样。这些针可别浪费了,留着日后绣花用,可是遍寻不着的好东西,也许你能技胜我一筹呢。”

风离御斜觑了她一眼,瞧着她因忍着剧痛而咬白了的双唇,俊脸浮起一丝惜色,道:“这还是我向御医院最年长的御医问来的法子,也不知能不能奏效。”掖庭之中御医不能入内,是以他只能自己动手。说着,又从袖中摸出一个精致的瓷瓶,只有两指宽大小,拔了盖子,便闻到一股清凉的香味,细细的洒在了她的伤口之上,如覆了一层薄薄的绿粉。

“痛!”她惊呼。

“忍一忍,此药效果极好,是西番进贡的,治伤有奇效,只此一瓶而已,还需省着点用。”他凝眉说着,手中却未曾停下,只专心的上药。

烟落无声无息地望着此时极为认真的他,偶尔垂落的乌黑发丝遮住了他俊逸的侧脸,更是添了几许朦胧的温柔,异样的感觉渐渐蔓生,心中似有铜墙铁壁的一角正在缓缓塌陷。

日复一日,她被囚禁于掖庭之中,虽不用做粗活,但也没有自由。亦是日复一日,他夜夜来于她换药。直至终有一日,他没有再来。

闲暇的偶尔间,她忍不住问琴书,“七皇子今日有事么?”语毕,才惊觉自己竟是对他有了一分期盼。

琴书只沉声道:“听闻今日皇上差人去景仁宫中宣旨,正式册封七皇子为宁王。”微微皱眉,她不解道:“也不知是好是坏……”

“自然是坏!”烟落暗自一怔,接过话,深吁一口气,长叹道:“若是真心想晋封,直接封为太子,岂不是省事?封为宁王!只怕他,与太子是无缘了……”

夜已深,转眸望向窗外疏淡月影,洒落在诡异交错的柳枝上,随风荡漾出阴冷的光影,并着屋中微弱的烛火一齐跳动。五月的天,已是几许闷热,而他,想必已是山穷水尽……

同类推荐
  • 贵妃是个黑心嬷嬷

    贵妃是个黑心嬷嬷

    【超级爆笑,男女主双洁】我叫苏子墨,骨灰盒级别的王者玩家,游戏id是打不死的老嬷嬷,一次跟闺蜜开黑,我不小心拿了五杀,由于兴奋过度,我噶一下子抽了过去,再醒过来的时候,我已经是大周朝浣衣局的一名普通员工苏嬷嬷,看着这张干瘪的老脸,我脸聚成个囧字,人家穿越都是皇妃公主,再不济也是个宫女,我倒好,无人问津的老嬷嬷,太监见了我,都嫌弃我又老又丑!既然我说挂掉穿越过来的,那我再挂掉就穿回去了呗!真是聪明如我!听说皇宫玉带桥那个地方最适合跳水,于是我便选择去那里。结果我前脚刚落水,正美滋滋打算回家的时候,一只大手拎小鸡似的将我拎出来,扔到岸边。我去,你谁呀?人家英雄救美,你玩什么英雄救老嬷嬷?定睛一看,艾玛,真帅,搞对象不?姐白羊座的!上升双鱼...某皇帝瞥了人家两眼,便帅气离开了。呦呦呦,脾气还不小,你等着,姐姐绝对让你虐妻一时爽,追妻火葬场!
  • 那年篱下应是花红

    那年篱下应是花红

    命运是纵横交错的,她的父兄被残忍杀害,母亲被逼自杀。姐姐远嫁徐州。而她,被指给了他做他的王妃。大婚当日便被一群刺客刺杀,她原本心如死灰的接受死亡的到来,到最后拉她上来的那个人,还是她要嫁给的那个人。他是杀死父兄,逼死母亲的杀人凶手的亲弟弟,她是家破人亡,在算计中嫁给仇人的逍遥王妃。他们之前该如何一同渡过一生呢?【想虐又想甜的那种emm纠结君】
  • 胭脂茕

    胭脂茕

    凑齐七颗龙珠能换宝藏?啊不是,凑齐七个儿子就要谋取皇位?真不巧,第七个是个女娃娃。可这个千娇百宠养大的宝贝疙瘩,竟然一心一意全都“喂”那个混账,是真的混账啊!好想撬开她的脑袋瓜子看看里头装了啥!
  • 未信此情

    未信此情

    她身负血海深仇,他怀抱雄才伟略。他为剑,她作刃,直取天下。灭了她的故国,成了他的霸业。她直道情爱了无益,他未信此心已成狂。殊不知天涯地角亦有穷时,而那见之不忘,念之惆怅,却无绝期。
  • 乱世绝华:江山赠谁

    乱世绝华:江山赠谁

    乱世中,她冷染冰隐藏身份,流落他国,尝尽心酸,受尽白眼。但为了国家,她选择忍气吞声……机缘巧合下出宫暗访,她看尽世间人情,明白生存之道,却一步步走进一场局。她毫无察觉的越陷越深,当心痛时,她才发现那只是一场设计。然而心痛又能改变什么,只会让设计者得意开心罢了,她将自己内心变得更加强大。因为她深知,只有自己更强,才能会受人操控……
热门推荐
  • 衣衣不舍宫先生

    衣衣不舍宫先生

    一夜错乱,五年后宫谚廉身边出现了一对母女。“宫先生,请自重。”喻素衣吼着坐在办公桌上的男人。“喻主编,我哪里不自重了!”男人的身子往前倾。“你身子不要再靠过来了!我要工作。”“陪老板也是工作的一部分。”“爹地,你要准备跟妈咪玩亲亲吗?”坐在沙发上的小女孩明显被忽略了。喻素衣瞪着男人,这日子没法过了,周末加班宫先生还要带着女儿跟着,行,你是老板你有理。
  • 我的徒弟都是大佬

    我的徒弟都是大佬

    你说什么修罗战神?抱歉,那是我徒弟。你说什么世界首富?抱歉,那是我徒弟。堂堂世界之王装穷当上门女婿是什么感觉?问问我就知道了。
  • 妃娶不可:腹黑王爷蓝灵妃

    妃娶不可:腹黑王爷蓝灵妃

    【本文纯属虚构,请勿模仿】穿越变成了一只蓝色巨鸟,人生何其的惊喜,身负两个灵魂,一来就给人做了小后妈,可杨可儿不是乐天天,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她更不会跟乐天天去抢,那个潇洒不羁的大将军,才是她心中的所依,可是,谁也没有料到,他竟然就是那颗苦苦寻找的风寻珠,如果他死了,自己在古代还有什么意义,原来所谓的蓝灵珠,就是为了风寻珠而生。。。
  • 神魔乱舞之玄天传奇

    神魔乱舞之玄天传奇

    蛮荒世界,野兽众多,妖兽横行,一个没落弱小的人类部落,随时都有覆灭的危险,一位少年,得到万年前纵横天下的先祖的传承,从此斩妖除魔,开始一步步强势的崛起……修炼分为气境,虚境,实境,化境,玄境,神境。神境强者,在苍穹大陆已经至高无上了。妖兽分一级、二级、三级、四级、五级、六级。四级妖兽体内就会结成妖丹,可以修炼,六级妖兽就可以化成人形,变成妖怪,强大无比。丛林里的妖怪,早就按耐不住寂寞,想来消灭整个人类世界,大战一触即发……
  • 邪魅殿下欺上身:娇宠小萌妃

    邪魅殿下欺上身:娇宠小萌妃

    【复仇宠文爽文,双宠,请书友们多多支持!】冷宫之内,她饮恨而亡;皇城之巅,她泣血重生。她是邻国公主,天资灼华,一手医术出神入化,却惨被皇姐和夫君折磨致死。一朝重生,成为凤王府三小姐,祖母心狠手辣,姨娘折磨刁难,庶妹个个欲置她于死地。她见招拆招,扮猪吃老虎,勾搭权贵,只为一泯心中血海深仇!却不想勾搭上了一个妖孽!白日她面纱遮脸,一枚银针,悬壶济世。夜里某妖孽夜夜爬床,对她娇宠万分,“这血海深仇我替你报,亡国之恨我替你解,只是娘子可否替为夫,一解这相思之毒?”他是高高在上的摄政王,狂傲,冷漠,却独独对她一宠上天!某男言:“娘子,为夫愿意用万里江山,换你赤心相待!”
  • 都市第一战神

    都市第一战神

    【都市江湖,火爆爽文】三年前,张叶背负血海深仇逃离江城!三年后,强势归来,开始一条复仇之路。
  • 绝世凤主与傲娇魔王

    绝世凤主与傲娇魔王

    是梦,亦真亦假,是人,亦仙亦魔。与天斗之,改变命运,绽放光彩,为自己而活。
  • 朱砂泪:第一宫婢

    朱砂泪:第一宫婢

    有人说:女人天生就喜欢为难女人。她,易国冷宫的公主,一生磨难,一心复国。他,轩辕国的皇子,从小受压迫,一心夺位复仇。他和她因一场交易真正相遇,她对他的爱慕,最终被他的冷漠无情化为灰烬。爱与不爱,一字之差,可爱与恨,却仅是一念之间。我们都在爱,只是阴差阳错……
  • 重生之幻影刺客

    重生之幻影刺客

    我不介意他人的嘲笑,在他们戏虐的眼神中,我看到了两个字,“白痴”。我在等待着,等待着黑夜的来临。我手中的匕首就像游走在丛林间的毒蛇一样,在深夜里狠狠的划开这些“贵族”的胸膛,在他们诧异的眼神中,我掏出白色的手帕,擦掉匕首上的血液:“白痴?到底谁是白痴?”不是穿着华丽的衣服就代表你的高贵,和无上的荣耀。
  • 东山不归

    东山不归

    麒麟现,天下乱。世人皆称上官家的大女儿上官婉容是竟陵国妖人,夺妹幸福可谓不仁,逼父失踪可谓不孝,谋杀亲夫可谓不义,但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她引出妖孽使得竟陵狼烟四起,白骨遍野......不祥之人造乱世,人人得而诛之......生得一颗闲散心,奈何却要走上复杂路。杳杳兮东行,寻真相,找自己,归处是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