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再盯着看了,每个王妃家里都会有这么一套。有些迷你专辑、单曲、节目我还没找到,比我齐全的大有人在呢。”
他转过身来的时候她双手交叠放在身前,温柔站在饭桌旁边,脸上的笑容里有一丝羞涩。车瑾锡恍然中觉得,他跌跌撞撞一个人成长的岁月里,想要的幸福头一次这样明晰的呈现在眼前。他想要抓住这个女子的意愿前所未有的强烈,可是该如何做,他全然没有头绪。
“你缺的是哪几张,我帮你补齐。”
这当然不是他想要说的话,可是开口却只能说出这有些与情景不符的话。薇薇安只是笑笑,伸手招呼他过来坐下。
老板娘的手艺他最近常吃,熟悉地道。口碑最好的小菜总是不忘放上许多,他一个人的晚饭也摆了满满一桌。薇薇安在他对面坐下来,还没有坐稳,想起什么似的忽然起身,去厨房给他倒了一杯水放在手边。
“你也吃一点吧。”
吃饭的时候被别人盯着看怎么想都不是自在的体验。薇薇安遂也给自己添了副碗筷,却只是替车瑾锡剔除烤鱼里的鱼骨而已。她知道他总是愿意让她看到他吃得很香的模样,只是他的胃不好,她怕他勉强自己。往碗里添上温热的汤水,拦住汤匙夹一块炖萝卜,她只是怕他吃得太急。
一顿饭吃了太久的理由,是车瑾锡贪恋这样的幸福时刻,不舍得停止。薇薇安看到桌上杯盘狼藉,心中泛起踌躇,她不晓得餐后水果还有没有必要。时光在飞逝,他们并不是无知无识,曾经的熟悉在怎么都碰上的视线中暧昧渴望。
两个人同时起身,却莫名的松了口气,相视而笑,异口同声道,“我们想的是同一件事?”这不是个问句,他们理所当然有这样的默契。薇薇安应该说的客套话,车瑾锡必然会说的客套话通通都省略,“那一起洗吧。”
到这时才察觉,薇薇安对家务活确实有变得娴熟。那时连扫地都做不好的小丫头好像真的有变得不一样了。只是她的厨房依然洁净如新,并没有经常下厨的痕迹。艺人的魔鬼行程他比谁都了解,他只是担心她有没有好好照顾自己。
“平常妈妈有空就会过来帮我做做饭,没空的话也会隔三差五送些熬好分袋装的汤水过来,我自己平时拿出解冻加热就可以了。跟你比起来,我可是把自己照顾的好好的哦。但是碗总是要自己洗的,所以我现在都做得很好了呢。”
她依然垂头看着水池中的碗碟,看不到脸上的表情。只是声音上扬的腔调就足够传达她的快乐。车瑾锡不自觉停下正忙碌的双手。他有话要说,他必须要现在说出来。
小时候的任性是一种信心,相信最后总有一个人会遂了自己的心意,会有一个人点头答应。长大后的任性变成一种安心,想着最后总有那么一个人会拦下自己的胆大妄为,会有那个人摇头否定。
喜欢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爱也并不复杂,在一起却需要很多努力,很多运气。所以当他终于鼓足勇气开口,不是万众期待的“我爱你”,而是略显平淡的“我想我们再在一起”。
这样略显突兀的开口,却没有丝毫的惊讶。她的心中是隐隐有期待的。只是多了快两年的分离时间,她仍然没能给出更得体的回应。呆呆站在原地的她没有转过身,依然能感受到车瑾锡看着她的目光有多殷切,她亦是能够了解,告白之后等待答复的时光有多漫长。只是时光走到这一刻,她以为她早已了然的自己的心,仍然在这个“被迫”直面的当下生出连自己都感到费解的犹豫。
“我对你的心意你一直都知道,这两年也没有任何变化。你的心意我现在也了解。我是不知道一直让离开逃避的理由是什么,却也不想要勉强你。现在时间都过去了,我们之间的感情也算是经历了考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