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真够可怜的,居然长这么大没跟人真正聊过天,该说你可怜呢?还是说你人缘不好,所以没人敢跟你说真话呢?”
她不自觉的想到了曾经做杀手时的自己 ,一样没有朋友,一样只是形单影只。
“正因为你唯一可以同本皇说真话的人,也是本皇唯一愿意说心事的人。
你是本皇从未遇到的奇迹,所以本皇更不可能放开你,如果失去了你,本皇的世界又是一片灰暗了!”
“这世界上有一种草,它叫菟丝。它们只能依靠着大树长大,大树若死了, 它就死了。
没有人愿意做连生死都不能掌控的菟丝,更何况你是轩国的皇帝!”
“本皇不是菟丝,本皇只是想把太阳留在身边罢了!”
沈玉突然觉得挺无语的 ,不管自己费多少嘴皮子,好像根本就不起作用,轩震完全不理会自己话里的意思。
两人一路往湖边走去,瀑布极大,湖心因为有瀑布的冲击,所以整个湖面泛起阵阵白色的水雾。
让在那片湖中自由玩乐的鸳鸯,就像处身云雾缭绕的仙境。
湖边有几颗大树,大树中间有一架小小的秋千,沈玉提着粉色的裙摆往秋千处快步走去。
她坐到秋千上,一脸的兴奋。
“你来推我一把呀,我都不记得有多久没有坐过秋千了!”
轩震失神的看着已经坐到秋千上的沈玉,他微微一笑。
“等着本皇!”
轩震轻轻推了一把,还不忘温柔的叮嘱。
“扶好一些,小心摔下来!”
“我知道了,你再推高一点……”
“好,推高是吧!本皇把你推到天上去,你可不许害怕的哭……”
沈玉看着自己越飞越高 ,越飞越快,心也跟着越提越高了……
“不行,不行,太高了,我害怕,慢一点……”
沈玉双手紧紧的抓着秋千绳子,整个人都绷起来了,她是真的觉得害怕了。
“怕了,这才刚刚开始呢?”
“救命,不要再推高了,我好怕……”
她害怕的闭上眼睛,随着秋千越飞越高的,她整个人都像要被甩出去。
终于后面又被一阵强劲的力理推出去,她的手虽然抓紧了,可是脚也因为发抖,居然不小心踩空了。
“怎么办,摔下去了……”
她痛苦的闭上眼睛,告诉自己无非就是屁股着地,痛一痛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你这丫头真是太不小心了,在秋千上都能摔下去!”
她发现自己没有屁股着地,反而是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而且还有一张温暖的笑脸。
“怎么样,本皇厉害吧,要不要谢谢本皇!”
沈玉的脚着地之后,麻利的退开离轩震好几步远, 一脸气恼。
“才不要,明明是你故意推高,让我害怕,这才害我端点摔下来的……”
轩震一步一步走到沈玉跟前,看着她微怒的小脸,他呵呵笑起来。
“你真是越来越不可爱了,试问哪个妃嫔会像你这样与本皇斗气呢?
不过本皇就是喜欢!”
“你喜欢有什么用,我可不喜欢你……”
沈玉大步的跑开,她身后的粉色长裙任由风吹起,长长的裙摆在风中飘舞。
远远看去,就像九天的仙女,迎着风就要踏云而去。
轩震如痴如醉的看着风中飞舞的沈玉,他伸出手来,想要抓住什么,可是却什么也没有抓到。
“或许你终将不属于本皇,可是本皇一定会在有限的时间里,尽一切可能留住你……”
轩国与展国交界处,展国士兵扎营地就在一处山脚下。
此时营帐外面随处可以看到正在认真操练的士兵样, 哪怕此时天气有些炎热,可是每一个操练的士兵,都很认真的在操练,没有一人偷懒。
一身银甲的展云照与韩争在主营内,一起分析着战况,两军已经对峙两日了。
可是展国没有进攻的迹象,暂时两军都处于僵持阶段。
“皇上,您说轩皇是何意?为何迟迟不见他发兵呢?”
韩争拧眉看着行军舆图,按照轩震的脾气,不可能一直按兵不动,特别是现在展国都兵临城下了。
“朕也不明白,轩震到底是何意,明日就是三日之约了,可是轩震并未到边界来。”
“难道他想通了,不愿意与展国开战?”
“不可能,轩震对展国一直虎视眈眈,这么多年没少在展国费心思。
又是轩国公主,又是那么多的盯子,你觉得他会轻易罢手吗?”
“此话虽然不假,可是谁也不敢保证,轩皇到底是何意?”
展云照拧着眉,这几日的高压之下,他已经有些烦燥了。
“如今也只能看明日的情况了!”
韩争点点头,现在不了解轩震的真实意图,确实也只能如此了。
“皇上,京城送来急报!”
“呈上来吧!”
展云照疲惫的冷眼扫营内跪着的侍卫一眼。
小侍卫害怕的将手中的密信送上,然后无声无息的退下。
展云照打开密信,只是随意的看了几眼,脸就变黑了。
“皇上,可是京中有变?”
“京中那些老臣又开始闹起来了,直言朕这次出征劳民伤财,不是明智之举!”
韩争皱眉,冷哼一声。
“他们倒是算的清楚,事事计较,可是最后这国家就是败在这些人手里。
轩国都欺负到他们眼皮子底下了,他们还想息事宁人,说白了,就是过惯了安稳日子,不想担一丝风险。”
“你说的极是,这些老臣是越发放肆,如今朕不在京城,他们更是变着法子为难大驸马与长公主。
只可惜朕不能在宫中坐镇,不然朕定要堵的他们哑口无言!”
韩争若有所思,京城不安稳,必定就会影响到前方的战事。
“还请皇上以战事为主,不要轻易受京城之事的影响才是!”
展云照放下手中的密信,最后好似想起什么来,直接把信丢进了火盆之中。
他看着火盆中被大火包围住,慢慢化为灰烬。
“皇上要不臣修书一封给祖母,由祖母出面去镇镇那些老臣?”
这是韩争目前能想到的唯一法子,老臣们可是出名的顽固,而且吃软不吃硬,很是难对付。
“也只能如此了,有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