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宁若屏着呼吸,下一秒,唇上覆上熟悉的温暖的触感,温柔的,略微霸道的。
季诚然的唇,季诚然的吻,四哥的吻。
而在亲吻时,季诚然缓缓把手覆在桑宁若胸口处,轻柔的揉。
桑宁若被一击即中,全身变得酥软,没有任何抵抗的,由他带着沉迷。
季诚然的吻温柔,温暖,没有浅尝辄止,也没有纠缠深入。将舌尖掠过桑宁若的唇齿,将桑宁若舌尖嬉戏一番后,缓缓退出。
桑宁若轻轻的喘着气,没有焦距的眼里多了迷茫和迷醉。为什么,为什么对他的吻,还是那么有感觉?为什么对他这样的动作也没有推却?
季诚然把桑宁若抱在怀里,下巴轻轻抵着桑宁若的头顶:“桑桑,我很高兴你还相信我。但是,我也很担心你真的不要我。”
“呵呵,明明是你不要我。”桑宁若这声轻讽,因为声音的软绵,倒像是在嗔怪季诚然。
季诚然很好心情的拥紧她:“乖,等我。很快的,一定要乖。”
送桑宁若回去的路上,季诚然帮她买好菜,再送到尚进的别墅门口:“去吧,没事别老出门。反正尚进这别墅院子挺大,呆久也不烦。”
桑宁若小心的翻了个白眼,四哥就是看尚进不顺眼,连人家的院子都吐槽得那么愤青,也不想想为什么尚进的别墅怎么会有那么大的院长——这不就是你盛安集团的设计嘛!
宾宾非常威武的站得笔直,低低的吠叫了声,领着桑宁若进门。
桑宁琤听到声音去开了门,看到宾宾差点被吓了一跳,这德国牧羊犬,差不多和坐着的他那么高!
宾宾轻哼一声,像是鄙视桑宁琤,桑宁琤乐了:“姐,这是姐夫给你换的?他这是对格格有什么意见?”
桑宁若进了门,领着宾宾,在桑宁琤的带着下进厨房把东西放下,时末煮了饭,正在洗菜,看到宾宾笑得不行,说:“看来四儿对尚进还真的不是一般的不满啊,这和格格的风格完全不同嘛!”
桑宁若轻咳一声,故意板了脸:“时末凡,算计我好玩?”
时末凡也笑了,声音低哑中带着清冽,虽然听着有些怪,却不难听:“桑宁若,我这是算计四儿啊,怎么可能算计你?”
桑宁若懒得和他诡辩,哼了声:“宾宾,咬他!”
宾宾本来是高傲的站得笔直的样子,听到桑宁若这句,马上大声的吠叫起来,倒是把桑宁若给吓了一跳!
时末凡笑容一敛,眼睛一眯,沉着声音:“宾宾,嗯?”
分明只有三个字,却奇迹般的让宾宾安静了。
桑宁若惊讶了好一会,身后的桑宁琤也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时末凡朝前走了一步,对着宾宾屈膝蹲下,沉着声音:“宾宾,做得很好,可是,做错了。”
宾宾看着他,尾巴下垂着。
桑宁琤终于找到了声音:“凡哥,宾宾服你!它服你!”
时末凡摸了摸宾宾的头,继续沉声说:“你得知道谁不能咬。”
时末凡指指自己:“我。”
再指指桑宁琤:“他,都是你主人的好朋友,不能咬。”
宾宾低低的呜咽一声。
时末凡再说:“要保护好你的主人。”
宾宾继续低低的呜咽一声。
桑宁琤完全的惊呆了:“凡哥,它为什么会听你的?”
时末凡站起来,轻描淡写:“我去做过训导员。”
导盲犬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训练成的,需要专业人员进行专业的培训,中国导盲犬发展的还相对要落后的多,是三四年前才开始有训练导盲犬的,还是请的日本的专家帮忙训练的。因为由于狗和人即使有感情也是很难沟通的,更何况,要让一只狗狗和在训练之后能够迅速适应另一个不是训导它的人。
这下桑宁若也听出特别来了:“所以,你和宾宾之前认识的?”
时末凡挑眉一笑:“泛泛之交。”
桑宁若当即转身:“宾宾我们出去。”
泛泛之交,什么鬼?
时末凡低低的笑了起来!
季诚然接到几个人的电话,点进了加密邮箱中,下载加密邮件,一边看,眉毛越锁越紧。
这些天,他动用了所有能够动用的关系和能力,扩大了今年之前十年的范围,寻找季诚安被针对的原因。
刚开始查出来的结果,和他花那么大精力去查之前所知道的,是一个结论:以前的事故,是韦慧造成。这次的事故,是意外。
这个意外,指的是那几个混混,本来想杀的人是住在季诚然家隔壁那个单元的男主人,因为那个男主人借给他们的钱到了最后期限,而他们没有办法偿还,干脆想要杀人灭口。
可是,这又是一个多么让人一听就知道不对的借口——杀一个自己借了钱但是还不起钱的债主,能够在杀人的慌乱中,面前的人是不是债主都看不清?
就算是慌乱得无法看清,那之后呢?发现错杀了人,害怕得让他们一起坐一辆车逃跑然后一起出车祸?
而且,这个车祸的制造者是阿怪。
阿怪,在季诚然的印象和了解中,阿怪是时末凡的跟班、绝对服从者,可以对任何人都不予理睬,对时末凡却是关心备至,体贴细微。
季诚然一直都认为,那是因为时末凡曾经以命救命,阿怪才那么“死忠”。可从时末凡对阿怪的态度看来,又像是对阿怪不是那么的热情。
还有,阿怪对时末凡的那点心思季诚然也知道,所以阿怪对时末凡的死心塌地,季诚然能够理解。
但是……
季诚然看着邮箱里的近十封邮件,这些邮件的内容,附件里的佐证和证据,都足以证明一切。
是季诚然和时末凡他们都想错了方向,才导致这那么糟糕的结果。
晚上,季书杭从季诚安病房里出来,问跟着自己的季诚然:“儿子,这些天过去,总该有个结果了吧?”
“是的,但是进展顺利,结果却不容乐观。之前我们都没有想过这个方向,所以才会让那人一直得手。”
“哦?那么,是和谁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