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诚然继续释疑:“桑桑说过,你比她更加粉嫂子的书,每天必追,不像她,养肥了才追。”
方绒絮的妈妈呵呵呵的笑,为什么还是感觉不太懂呢?
季诚然于是笑得高深莫测:“阿姨,尝尝这个,这个很好吃。”
方绒絮的妈妈夹了块放碗里,追问:“不懂,不明白。”
季诚然看了眼桑宁若,笑着回答:“没什么玄机,只是桑桑已经在我面前表演了一次,所以能看懂。”
桑宁若翻了个小白眼,这男人,还在记恨当初她以为季诚安身体那么差是因为他和季诚然的嫡庶之争呢!
那时,她也是脑洞太大,把季诚安身体不好直接归咎于季家兄弟为了家产而争斗的嫡庶之争。
桑宁若甚至脑补了一场戏。
季诚然冷着脸,抢了季诚安手里的文件,狠狠一摔,暴戾的吼:“盛安集团是我的!你这个外来子没有资格!”
季诚安脸色苍白,捂着胸口,声音虚弱:“诚然,我是你哥,那么多年,没有血缘也有感情!”
季诚然非常冷酷的打断他:“感情?那是什么东西?我从来都没有这种东西!”
“诚然!这些年我自认做任何事情都对得起你!”
季诚然乖张大笑:“是是是!然后呢?”
桑宁若当时脑补这些场景,还一直啧啧感慨简直不要过渡血腥!
“嫡庶之争?暴龙太残暴了,竟然不顾兄弟情!暴龙把哥哥身体弄垮了?好恐怖……”
季诚然笑睨桑宁若,我可是记得非常清楚呢!
桑宁若又小小的翻了个白眼。
接下去的,就是吃饭,然后在饭后,季诚安问询方绒絮的妈妈关于订婚的要求。
“有件事情,我必须向阿姨您说明”季诚安温和的说,“订婚宴上,我的爸妈应该不回来。”
方绒絮的妈妈脸上的笑容淡了些。
今晚见家长,只是她这个女方家长到场而已,男方的家长都没来,她本就有些在意,现在听到季诚安说父母连订婚宴都不回来,便有些介意了。
季诚安看在眼里,温和的解释:“是这样的,我想安排订婚宴在下个星期的周五,但是,那个时间我的父母在国外,会有赶不回来的可能。”
停了停,季诚安也知道,这个解释有些牵强,干脆把话说明白了。
“我父亲……七年前让我妈妈生气了,两人离了婚,妈妈一气之下跑到国外去了,然后,我爸爸就一直在哄妈妈,求妈妈复婚,而这七年,父亲都没有成功,所以……”季诚安笑,“关于选择自己妻子的事情,父亲对我们的要求就是——真心相爱,而不是单方独爱。他说,只要妈妈不同意复婚,他就一直追着妈妈,无论这个世界任何地点。”
方绒絮的妈妈听着听着就感慨万分:“好浪漫啊……”
想起什么:“絮絮,这可是个好梗,记得啊!”
方绒絮笑呵呵的:“当然当然,好浪漫!”
既然季家父母有这么重要的事情要做,方绒絮的妈妈也就一个长辈安排所有的大事了。
订婚宴不需要排场,只需要礼数够就行了,其他的随意。所谓的礼数,季诚安是哥哥,是长子,所以方绒絮的妈妈提出季诚然不能在季诚安结婚前结婚。
方绒絮妈妈的眼睛可是尖的很,一眼看出季诚然和桑宁若也已经是圈圈叉叉了的。
季诚然笑着同意:“自然是哥哥先把终身大事办了,我才和桑桑办我们的大事,阿姨你放心吧!”
季诚安则说,订婚这事,只需要和方绒絮妈妈要求一致就行,其他都不重要,至于排场,不过是订婚而已,季诚安不想太张扬。
方绒絮的妈妈点头同意。
季诚安便把事情交给季诚然去办了。
欢喜散场。
回去的路上,桑宁若乐呵呵的,真好,所有的事情都那么顺利。三天后桑能出院,休养一个周末,下周回去上学,周五下午放学正好是季诚安的订婚宴,再合适不过了。
还有时末凡,下周五,应该也能参加订婚宴了的。
季诚然余光看到桑宁若一个人在笑眯眯的,也跟着笑了,打趣自己的哥哥道:“哥,你是我要是比你先要快的结婚,阿姨还让不让方绒絮嫁给你啊?”
季诚安也揶揄他:“咦,怎么不叫嫂子了?”
兄弟俩都笑了。
其实方绒絮的妈妈希望季诚安比季诚然先成家,也是为了季诚安好,一个外来的养子,一个已经没有实权的家族副总,如果连结婚都落在了嫡子后面,更会让外人觉得这个养子没有地位。
季诚安也许根本不在意别人的眼光,方绒絮的妈妈却在意女人嫁人之后,在那个家里、那个圈子里会不会被人轻看。
再者,如果弟弟比哥哥先结婚,按风俗是要“挂红”的,要给哥哥一条红布挂在身上,另外要给哥哥一个超级大的红包。而且,如果是这样,哥哥的命必须最好比弟弟的要硬,免得哥哥日后不顺利。
那么,对于季诚安和季诚然两兄弟而言,红布不是问题,大红包也不是问题,重点是在于,季诚安身体不好,并不是所谓的比弟弟的命硬。
第二天,苏浅浅那边说,时末凡从重症监护室里出来了,在VIP病房里,大家可以随意去探望了。
桑宁若毕竟还没有完全复原,不敢去见桑能,干脆就跟着季诚安和季诚然去探望时末凡。
时末凡除了外伤,还有外伤性脑膜炎,也是因为这个,才进了重症监护室。
外伤性脑膜炎,是由颅脑损伤所引起的脑膜炎。多见于颅底骨折伴脑脊液漏的病人,或因颅脑穿透性开放伤而引起。这是因为化脓性的细菌进入蛛网膜下腔的途径能经由开放的创口,亦可从血液、呼吸道、鼻旁窦、中耳及乳突区甚至蝶鞍进入。
化脓性细菌的毒性都很强,所以一旦头部和颅脑外伤的病人并发了脑膜炎,多是棘手的病症。
好在时末凡身体的底子好,所以用药之后效果立竿见影,所以能两天就基本恢复为正常的指标,脑膜炎的炎症基本完全控制并且完全消除。
到了病房,时末凡在躺着,刚睡醒,但是医生没让他起来,这脑膜炎的高危期刚刚过,人必然还有症状,比如头晕,比如头疼,比如眼花,所以还是躺着比较好。
听到声音,时末凡侧头望向门口,笑了,“说”:终于有人来给我解闷了!
季诚然先走到他床边,非常嫌弃:“喂,老三,你能在我面前少带些伤吗?老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你累不累啊?”
时末凡勾唇一笑:“不累。”
季诚安在时末凡床边坐下,微微蹙眉:“还有哪里难受吗?我问了医生,你还会有激烈的症状出现,要多休息才行。”
所谓的激烈的症状,其实就是时末凡脑膜炎的症状。
脑膜炎的症状有头痛、恶心、呕吐、全身畏寒、脉速和意识障碍,甚至出现谵妄及抽搐。时末凡就有脑膜刺激症,表现为颈项强硬、克氏征及布氏征阳性。也就是整个人知觉消失,脖子很硬,无法变软,而人也会出现很多幻觉一样的症状。
时末凡当时最大的症状就是认知迟缓,脑里也有了一定的幻觉。现在,激烈的症状,就是会头疼很厉害,站起来就头晕眼花得站不稳,还有一个症状就是耳鸣。
时末凡笑着点点头:“大哥放心。”
季诚安嗯。
时末凡转向桑宁若,躺着也敬了个军礼:“谢谢。”
再抱拳:“大恩不言谢,当涌泉相报。”
桑宁若噗嗤笑了:“你穿越了吗?”
时末凡勾唇一笑:“谢谢你的鲁莽,我才从那些人手里逃脱。不过,下次记得别那么鲁莽了。”
桑宁若呸呸呸:“下次?为什么有下次?乌鸦嘴!”
“总之,谢谢你,非常感谢,我那时已经做好了被送到他们在国外的老窝的准备,没想到被你救出来了。桑宁若,我时末凡向你保证,你可以向我提三个要求,我一定会满足。”
桑宁若正要说不用的,不用客气,也不用弄什么提三个要求之类,她不过是好奇心突发,莫名其妙的救了他而已。
其实,跳伞之后,她也没做什么事,光顾着照看时末凡,时末凡的眼眸淌着温暖的笑意:“谢谢你。”
倒是季诚然想起什么,凑近桑宁若的耳畔,对她说:“老三身体有顽疾,要不要让他答应你,好好配合治疗?”
桑宁若想起来了,时末凡的身体是有过旧伤的,但是她并非十分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以前,刘硕景是提出过让她把时末凡收入她的病人行列。当时桑宁若是答应了的,但是当事人时末凡却摇头,拒绝了。
现在,既然时末凡说桑宁若可以提出心愿,那么,至少桑宁若还有个底。桑宁若知道,季家兄弟是有多希望时末凡把旧隐患的伤治好。
“哎,时末凡,我说你干脆就在我诊室当我病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