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晓东和张东升走到距离那辆灰色轿车几米远的地方,两人借着别的车的掩护,往轿车里看看,车里没有人,再往周边看看,没有看到昨晚那辆黑色奥迪。
马晓东和张一凡互看一眼,到了咖啡厅门前。
马晓东站在门口往咖啡厅里扫了一眼,咖啡厅里人不多,果然没有张东升那几个人。
马晓东和张一凡推门而入,刚进门,就有服务生迎了上来。
马晓东一笑,“我们有几个朋友想聚一下,二楼有包间吗?”
“有。我领你上去。”服务生在前边引路,带着马晓东两人上了二楼。
二楼是个长走廊,走廊有两溜包间都关着门,一上楼,马晓东就指着正对楼梯的那个包间说:“这间有人吗?”
“没人。”
“那好,我们定这间了。”马晓东说。
服务生把门打开,把他俩让进去问,“先生,可以吗?”
马晓东点点头,“挺好。”
“那你们需要点什么?”
“先来两杯咖啡,等一会儿我们朋友来了,再点。”马小东说道。
“好的,你稍等。”服务生退出去了。
“晓东,咱们的赶紧找到张东升他们在那个屋。”张一凡说。
“别着急,我们在这等会,估计一会儿就有人来了。”马晓东点了支烟,把包间的门拉开一条小缝,正对着楼梯,能看到楼上上来的人。
“你说我们在这守株待兔等黑头。”张一凡好像明白了马晓东的意思。
马晓东吐了个烟圈,点点头,“刚才我在外边没看到黑头的车,说明黑头还没有来,我们就在这等着他。”
“晓东,你小子可真够贼,当初你干的一定是侦查兵。”张一凡佩服道。
马晓东淡淡一笑,没说话。
这时外边有人敲门,听声音是服务生。
一开门,果然是。
服务生把两杯咖啡放好,退出去了,马晓东和张一凡就一边喝着咖啡一边透过门缝往外看。
过了大约十多分钟,楼梯上有脚步声,马晓东和张一凡立刻警觉起来,同时望向门外。
从楼梯上来四个人,走在前边的是一个马仔,后边并排两个人一个是黑头,还有一个西装革履,带着一副茶色眼镜,五十多岁的样子,梳着背头,东南亚人的长相,一副有钱人的派头,这家伙就是外商了。马晓东心想。
他俩身后还有一个拎着大号密码箱的彪形大汉,一边走一边警惕地看着四周,另一支手始终放在兜里,兜里应该有家伙,这个人应该是外商的保镖,那个密码箱里应该就是钱。
马晓东和张一凡都不由得有些心跳加速,张一凡低声对马晓东说:“晓东,真他妈有你的,一说就准。”
“老兵了,这点判断还是有的。”马晓东淡淡道。
眼看着四个人上了楼,马晓东轻轻把门推开一点,往外看了一眼,四个人进了最里边的一个包厢。
张一凡啧啧两声,“都是硬家伙,这钱不好劫呀。”
“怕了?”马晓东问。
“孙子才害怕呢。我这次来就是奔钱来的,为了钱什么都无所谓。”张一凡拍拍了衣兜。
马晓东一点头,“那就好,走。”
马晓东在前,张一凡紧跟在后边,两人蹑手蹑脚出了包厢,到了最里边的包厢门外。
马晓东贴着包厢门听听里边的动静,隐隐能听到里边说,“张老板,这东西怎么样啊?”
“不错,不错,是真货。”等了一会儿,听到有人回应,外商的汉语还挺流利。
“那咱们就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吧,三百万现金。”这是黑头的声音。
“好。”对方又说。
马晓东和张一凡互递了眼色,张东升从衣兜里拿出两个头套,递给马晓东一个。
两人迅速带上,张一凡蹭得从兜里掏出枪,猛地一脚把门踹开,冲了进去,“都别动。”
马晓东也迅速跟了进去。
屋里的人都是一愣,桌上的密码箱已经打开了,里边满满一箱子百元钞,在那个外商面前,一个玉匣打开,放着一尊晶莹剔透的玉佛。
“黑头,这是怎么回事?”外商慌乱地问。
“你们是谁?”黑头先回过神来问。
“张东升做生意欠了我们二百万,我们是来取钱的,我们要钱不要命,这事和别人没关系,都别乱动。”张一凡端着枪,指着众人快速说道。
张东升坐在靠窗的一个位置,面色惊恐地看着面前的两个蒙面人。
“好的,好的,兄弟有话好商量,有钱大家赚。”黑头和张一凡说着话,吸引他的视线。
马晓东向桌前靠近,余光警惕地瞟着四周。
突然他看到刀疤脸手一抖,一把飞刀直接就向张一凡飞去,马晓东顺手拿起桌上的一个咖啡杯,对着飞刀的方向扔了出去。
当啷一声。飞刀和咖啡杯在空中相撞,一起落地。
“妈的,你想死啊。”从黑头脸上挪开视线的张一凡,回过神来,直接把枪口对准了刀疤脸。
刀疤脸不敢动了,站在外商身后的那个保镖也被震住了,不敢轻举妄动。
马晓东看了看那尊晶莹剔透的玉佛,再看看旁边那个装满钞票的密码箱。心里突然一动,快速合上玉匣,拎起玉匣就到了张一凡身边,“走。”
“钱.。”张一凡见马晓东没拿密码箱,却把玉佛拿回来了,急说。
“走。”马晓东厉声说了一句就往出走。
“都别动。”张一凡朝屋里人又比划了一下,紧跟着马晓东退了出去。
两人快速下了楼,黑头他们追出来时,马晓东两人已坐着霸道远去了。
外商虽然买卖没成,但钱没有损失,也很庆幸,揶揄黑头,“黑头,你说这里你罩着,看来你不行,做个生意都会被人抢,你要是有本事,把玉佛再弄回来,我还要,那尊玉佛真是好东西。”
黑头折了面子,气急败坏地回头给了张东升一耳光,“他俩是什么人,是不和你一伙儿,一起来算计我。”
“黑哥,不是我算计你,我也想把玉佛出手。谁知道哪来这么两个孙子,应该就是秦州来的。”张东升捂着脸可怜兮兮地说。
“妈的,抢到老子头上来了。这事没完。”黑头咬牙切齿。
一切确实还未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