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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中华五千年的头号逗逼

“什么?你……你……是东方朔先生的后人!”朱赝有点不可思议,朱赝听他说是德州厌次人,又复姓东方也就随口一问,没想到这人居然就承认了。东方继道:“在下正是东方朔第77代嫡孙,童叟无欺,如假包换。”朱赝倒吸了一口凉气。不管怎么说,遇到历史上大名鼎鼎的人的后代,朱赝是不会错过的,朱赝便邀请东方继到家里做客,又赶紧让人准备酒宴。怎么看这个东方继都是个很有意思的人。

东方继也不做作,一拍巴掌道:“早就等你说这句话了,说真的你就算不邀请我,我也打算叨扰你呢,不过,你得找人,先喂饱我这几头骡马,他们比我儿子都亲,尤其是那头青毛叫驴,以前每顿必须给他打两个鸡蛋,最近手头紧,已经委屈它很久了。还有找人把我那辆大车的车辕修修。我那车里可都是宝贝。”

这个东方继果然是个自来熟。很有先祖遗风。说起他的祖先东方朔,那可是五千年来中国历史上的头号逗逼。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这个东方朔一般的人他还不屑逗,他要逗就逗皇帝。而且还不是一般的皇帝。估计一般的皇帝他也瞧不上眼。那什么样的皇帝他能看的上眼呢,秦皇汉武,唐宗宋祖。没错,他逗的就是汉武帝,这可是皇帝中一等一的猛人。

汉武帝即位初年,征召天下贤良方正和有文学才能的人,各地的儒生,士人纷纷上书应聘,这位东方朔足足写了三千片竹简的超长自荐信。需要两个人才能扛的动。汉武帝光看这封自荐信就花了两个月时间。我估计这位东方先生除了没有把自己在撸的时候习惯用哪只手写上去,其余都做了全方位360度无死角介绍。这让后世人才市场上两三页白纸上面打印着“性别:男。爱好:女。”的那些求职者情何以堪。

在自荐书中,东方朔说:“我东方朔少年时就失去了父母,依靠兄嫂的扶养长大成人。我十三岁开始读书,经过三年的刻苦,读的书籍已经够用;在十五岁时学习击剑;十六岁学《诗》、《书》;阅读量达到二十二万字。十九岁又开始学习兵法和做战常识,懂得各种兵器的用法,以及作战时士兵进退的钲鼓。这方面的书也读了二十二万字,总共四十四万字。我钦佩子路的豪言。如今我已二十二岁,身高九尺三寸。双目炯炯有神,像明亮的珠子,牙齿洁白整齐得像编排的贝壳,勇敢像孟责,敏捷像庆忌,廉俭像鲍叔,信义像尾生。我这样的人,应该能够做天子的大臣吧!”。武帝读后认为东方朔气概不凡,便命令他在公车署中等待召见。这个公车署是个养闲人的地方。汉武帝很忙,估计过一段时间就把东方先生给忘到一边去了。

东方朔就开始琢磨坏点子了。由于公车令奉禄微薄,又始终未得汉武帝召见,东方朔很是不满。为了尽快得到汉武帝的召见,东方朔故意吓唬给汉武帝养马的几个侏儒:“皇帝说你们这些人既不能种田,又不能打仗,更没有治国安邦的才华,对国家毫无益处,因此打算杀掉你们。你们还不赶紧去向皇帝求情!”侏儒们听后大为惶恐,哭着向汉武帝求饶。汉武帝问明原委,即召来东方朔责问。东方朔终于有了一个直接面对皇帝的机会。他风趣地说:“我是不得已才这样做的。侏儒身高三尺,我身高九尺,然而我与侏儒所赚奉禄却一样多,总不能撑死他们而饿死小臣吧!圣上如果不愿意重用我,就干脆放我回家,我不愿再白白耗费京城的粮食。”汉武帝听后捧腹大笑,于是命令他在金马门待诏,至此东方朔稍得些微亲近。

慢慢的这位东方朔先生的官越做越大,深植在血液中的逗逼本性开始暴露出来。天天在家琢磨一些坏点子,想着怎么拿皇上开涮。

东方朔做常侍郎的时候,汉武帝有一次在伏天赏赐肉给侍从。然而负责分肉的太官丞却迟迟未来。东方朔便独自拔剑割肉,并对他的同僚们说:“伏天应当早点回家,请允许我接受天子的赏赐。”随即把肉包好怀揣着离去。后来太官丞将此事上奏汉武帝。武帝便问东方朔:“昨天赐肉,你不等诏令下达,就用剑割肉走了,是为什么?”于是东方朔脱帽跪谢请罪。汉武帝说:“先生站起来自责吧!”东方朔再拜说:“东方朔呀!东方朔呀!接受赏赐却不等诏令下达,这是多么无礼呀!拔剑割肉,多么豪壮呀!割肉不多,又是多么廉洁呀!回家送肉给妻子吃,又是多么仁爱呀!”汉武帝听罢笑着说:“让先生自责,没想到你竟反过来称赞自己!”于是又赐给他一石酒、一百斤肉,让他回家送给妻子。

这在别人看来可是个大事情,往小了说,你不尊重皇上,往大了说,你欺君。打你个全身不能自理。可是人家东方朔就敢干,吃你一块肉算什么?老子还要喝你的酒呢。

有一次汉武帝斋戒七天,遣峦大带来数十名男女去君山寻不死药。峦大得不死酒而归。汉武帝想要喝时,东方朔说:“我能识别这酒的真假,陛下请看。”说罢便饮了一口。汉武帝大怒想要杀了东方朔,东方朔说:“陛下如果杀了臣,就证明这酒是假的;如果是真的喝了能够不死,那么陛下就杀不死臣。”于是汉武帝赦免了东方朔。由此看来汉武帝还真是个明君。倘若我是汉武帝,非要把你的屁屁打的皮开肉绽,再倒上点仙酒,看看是不是有瞬间痊愈的功能。

这个东方先生虽然老憋着坏点子挑战天子的权威,其实也是很有战略眼光的人。有一次建章宫出现了一只长的像麋鹿的动物,但是没有人认识这只动物。汉武帝便命令东方朔来看。东方朔说:“我知道这个东西,请赐给我美酒好饭让我饱餐一顿,我才说。”武帝应允。吃过酒饭,东方朔又说:“某处有公田、鱼池和苇塘好几顷,陛下赏赐给我,我才说。”武帝再次答应。于是东方朔说道:“这只动物叫驺牙。当远方有前来投诚的事情,驺牙便会先出现。它的牙齿前后一样,大小一致而没有大牙,所以它叫驺牙。”后来过了一年左右,匈奴混邪王果然带领十万人来归降汉朝。武帝于是又赏赐东方朔很多钱财。

后世流传很多东方朔的故事,其中有件流传很广。汉武帝的奶妈曾经在外面犯了罪,武帝将要按法令治罪,奶妈去向东方朔求救。东方朔说:“皇上残忍且固执任性,别人求情,反而死的更快。你临刑时,千万不要说话,只可连连回头望着皇帝,我会想办法激将他。“奶妈进来辞行时,东方朔也陪侍在皇帝身边,奶妈照东方朔所说频频回顾武帝。东方朔在武帝旁边说:“你还不赶快离开!皇上现在已经长大了,难道还会想起你喂奶时的恩情吗!为什么还要回头看!“武帝虽然固执任性,心肠刚硬,但是也不免引起深切的依恋之情,就悲伤地怜悯起奶妈了,立刻下令免了奶妈的罪过。

要是东方朔活到天启年间,见到天启皇帝奶妈客氏的风光场面,估计这位先生肯定很感叹。同样干的都是喂奶的工作,做人的差距咋就那么大呢。

不管怎么说,东方继成功的引起了朱赝的关注,东方朔的第77代嫡孙,到哪都会被人高看一眼的。纵容是穷困的烧书御寒,还要摆出一副很牛叉的样子,一个劲的招呼人有待他的青毛叫驴。不能不说这人是有点心思,你想啊,驴如果都受到不一般的待遇。人还能差到哪去。这人投石问路,单单这一招就能看出是有个剔透玲珑心的。朱赝也不说破,心想如果你被我看出来是个绣花枕头,老子可要“好好”招待你了。想归想礼数还是要做足的,不管东方继提什么要求,朱赝一律答应。往回走的路上,东方继还一个劲的要人如何如何伺候好他的驴。朱赝心中微微一动,一语双关问道:“先生,您这头驴到底行不行啊,别到最后弄成”黔之驴”那就不美了”对于朱赝的试探,东方继不动声色,也不知到是真听懂还是没听懂。东方继似笑非笑用手撵了撵八字胡道:“公子放心,俺这头驴实在是有过人之处,可以说是天下少有,当世无双,当年在厌次牲口市场,数千匹骡马,我一眼就相中了它,他风采神骏,鹤立鸡群。非伯乐不能驾驭。”朱赝心中又是一动,这厮话里有话呀,“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世上纵然没有伯乐,难道千里马就不出世么,且不闻千金买马骨么?”朱赝是借千金买马骨这个典故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两个人算是隔空交手了一回。东方继还是一副似懂非懂的样子。

笑嘻嘻道:“当时,牙行非要找我要十两黄金不可,你想想,十两黄金买一头叫驴,那可是天价,我就问牙行的掌柜,我说掌柜的,你这头叫驴有何特别之处呀,要这么贵,牙行掌柜就说,我这头叫驴呀,可以奔跑如飞,日行千里,夜行八百。但是有一点,必须顺着他的性子来,否则你就是打着不走,哄着倒退。我一听就很纳闷,掌柜的,你给说说要怎么顺着它的性子来,掌柜的哈哈大笑道,这头叫驴,可非同一般呀,你要想让他走,就必须喊一句“菩萨保佑”想让他飞跑你就多念几句,既不能打也不能骂,还不能呵斥,更不能扯缰绳。别的那都不好使。我又问道,那要是让它停下来呢,想让他停下来就必须要念“阿弥陀佛”。我一听,这匹叫驴果然非同一般。很爽快的买了下来,来到集镇外,我就骑上去,“吁……架起!”哎,你还别说,这叫驴果然无动于衷,我就说了句“菩萨保佑”,这驴果真一溜小跑,不是说能日行千里吗,我要试试,看看牙行掌柜是不是诳我“菩萨保佑,菩萨保佑,菩萨保佑”你还别说,真的奔跑如飞,耳边呼呼风声,吹的眼睛都有点睁不开。正跑的欢,忽然前面不远出现一道万丈深渊,这要是冲过去,连人带驴非粉身碎骨不可,我赶忙喊停,勒缰绳,都不管用,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我大喊一声“阿弥陀佛”“唏律律,”这驴四蹄扎地,划出两道深深的地沟,最后险险的钉在悬崖边上,老子当时吓的魂飞胆丧,衣衫尽湿,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抹了抹头上的冷汗,仰天长叹一声“辛亏菩萨保佑”。

“哈哈哈哈,”朱赝笑的前仰后合,这厮分明就是后世的“段子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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