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徽虔道:“你这想法倒是不错!不过蹑风剑派使者定是高手,这仙悦山又如此之大,他来的时候,我们恐怕很难发现,如何才能擒住他?”
吴或有道:“本派可助佟仙君和韩仙君在其地界严密巡哨,只留条小路防范略松一些,本派却在此处设伏,蹑风剑派使者想必会走此路,本派就可将其擒获。”
魏徽虔点头道:“此计甚妙!摧山坛佟仙君和韩仙君那边,自有我去说。”
于是魏徽虔先去佟府,见过佟仙君,二人寒暄几句,魏徽虔请佟仙君屏退左右,说道:“本派延仙君已死,想必佟仙君已经知道了?”
佟仙君道:“我已听说此事,真是替延仙君惋惜呢!”
魏徽虔道:“我并非怀疑司徒副坛主有意陷害延仙君,但事关一条人命,我不能不详查。不知司徒副坛主平日有何异常举动?”
佟仙君想了想,说道:“要说异常,倒也看不出。副坛主每隔两三月会到我防区前沿巡视一遍,却也是职责所在。”
魏徽虔道:“司徒副坛主若是暗通蹑风剑派,这倒是个联络的好机会。”
佟仙君道:“既然魏仙君已经明说了,我也透露一事,我听说蹑风剑派以前就与副坛主有过来往。”
魏徽虔点头道:“看来你我的担忧并非过虑,司徒副坛主如果暗通蹑风剑派,必为贵坛与本派大患!我今日前来,便是想与佟仙君一道,设法查清此事。”
佟仙君问道:“魏仙君可有良策?”
魏徽虔将吴或有之计细细说来。佟仙君道:“魏仙君尽管放心,我今日便去找韩仙君,明日与他同去说服坛主,解除副坛主巡察之责。”
魏徽虔连忙称谢,又道:“明日,你们二位见过坛主后,就请同回贵府,我也带人前来,我们再一起仔细商议。”于是约定时辰,魏徽虔便告辞而去。
佟仙君则去找韩仙君,与他一说,韩仙君自然答允。
次日,佟、韩二仙君一同来到坛主府,见过劲洪神君,佟仙君道:“属下听说了顶天刀派延仙君之死,我以为此事恐怕另有隐情!”
劲洪神君问道:“此话怎讲?”
佟仙君道:“坛主认为紫晶聚灵炉是否延仙君所盗?”
劲洪神君道:“自然是他,不然,他怎会畏罪自杀?”
佟仙君道:“我以为,延仙君也可能是被人冤枉,情急之下,愤而自杀!”
劲洪神君道:“司徒副坛主将紫晶聚灵炉视之如命,岂会赠给延仙君?我看延仙君定是畏罪自杀。”
佟仙君不再争执,说道:“不过发生了此事,如果伤了本坛与顶天刀派和气,坛主以为最终得利的会是谁?”
劲洪神君道:“自然是蹑风剑派。”
佟仙君又道:“不错。前些年,蹑风剑派常到仙悦山来,据说与副坛主就有过来往。”
劲洪神君道:“那时,蹑风剑派还曾找过我,要我归顺,他们去找副坛主,毫不奇怪。”
佟仙君道:“然而自蹑风剑派进驻仙悦山以来,副坛主常去属下和韩仙君防区前沿巡视,我不能不担心他与蹑风剑派仍有来往。”韩仙君在一旁出言附和。
劲洪神君道:“他身为副坛主,为我分忧,也是尽他本分,你们为何怀疑他?”
佟仙君道:“坛主为人大量,属下都是佩服的。但常言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还望坛主三思!”
韩仙君也道:“请坛主三思!”
劲洪神君思索片刻,问道:“副坛主是否与蹑风剑派勾结,你们可有办法查明?”
佟仙君道:“属下不敢欺瞒坛主,昨日顶天刀派魏仙君来找属下,说他有办法。属下以为,魏仙君固然是为了查明真相,替延仙君报仇,于本坛来说却也十分紧要。属下问明计策,便赶紧前来求见坛主。”
劲洪神君点头道:“魏仙君有何良策?”
佟仙君将魏徽虔之计一说,劲洪神君道:“副坛主于本坛有功,向来又无大错,我若无端解除他巡察之责,岂不让他寒心?”
佟仙君道:“坛主可以对副坛主另外委以重任,由他人暂时负责巡察,如此则副坛主也无话说。”
劲洪神君沉思良久,说道:“那我就给你们一年时间行事。一年之内,若查不到副坛主与蹑风剑派勾结的证据,便恢复他巡察之责,你们不可再查。”
佟、韩二仙君齐道:“坛主英明。”
劲洪神君道:“我答应你们,也是为了给顶天刀派一个交代。”顿了一顿,又道:“这一年间,就由展仙君负责巡察吧。”
佟仙君惊道:“坛主,展仙君和副坛主过从甚密,让他巡察,恐怕不妥!”
劲洪神君道:“我免去副坛主巡察之职,副坛主和展仙君难免惊疑。我将巡察重任交付给展仙君,以示信任,展仙君定不负我!”
佟仙君恍然大悟道:“坛主所见极是!”
劲洪神君又嘱咐道:“你们与顶天刀派一起行事,切不可张扬!”
佟、韩二仙君齐声应诺,告辞而去。二人回到佟府不久,魏徽虔就与陶仙君、卓仙君来到,五人商议停当,立即行事。
劲洪神君自佟、韩二仙君去后,又传来司徒炯和展仙君。劲洪神君道:“副坛主,这几天顶天刀派没有生事吧?”
司徒炯道:“属下每日严密戒备,所幸无事。”
劲洪神君道:“不过副坛主还是当心些,日后不要轻易出府,身边多带护卫。”
司徒炯道:“多谢坛主关心,属下谨记!”
劲洪神君又道:“蹑风剑派虎视眈眈,操练兵马是本坛头等大事。本坛众位仙君虽然都在操练兵马,但我听说,在大战时,就该有阵法,若无阵法约束,人人各自为战,恐怕仍是乌合之众。所以我想请副坛主以一年时间,研习阵法,并操练本部人马,若有成效,便在本坛推而广之,不知你意下如何?”
司徒炯道:“坛主吩咐,属下理当遵命,但我只长于剑术,却不通阵法,恐怕难以担当此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