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当平又一鞭扫去,被符君望连刺带闪化解,但怒当平鞭影余势却将年仙君扫中。年仙君打了个趔趄,又被面前雄鞭门精锐一鞭打得摇摇晃晃!
符君望见年仙君危在旦夕,急忙一剑猛攻怒当平,又叫道:“快来助我!”
怒当平哪会错过如此良机?只见他使出七成力道,一鞭扫去,同时闪身,符君望剑芒余势就被他避过。怒当平紧接着一鞭打向年仙君,将其打落在地!
当面震雷弟子心惊胆裂!稍一差池,雄鞭门精锐趁势击落数人,突入阵中,又向乾冠神君侧翼杀去!震雷弟子顿时大乱!
有两位震雷仙君急忙飞来,与符君望合力,总算阻住怒当平。但怒当平身旁,雄鞭门精锐气势极盛,凶猛冲杀,对面虽有震雷仙君,但左右抵挡不住,仙君也孤掌难鸣,只得跟着向后直退!
上官仙君见状,急忙进言道:“乾冠神君,敌人就要攻到我们侧翼,不如暂且后退,重整阵型。”
乾冠神君依言下令:“后退!”自己与上官仙君且战且退。
左右震雷弟子见乾冠神君后退,军心动摇,又被雄鞭门人击落几十人,越发丧失斗志,顿成溃败之势!
乾冠神君急忙喝道:“不许再退!”又与上官仙君停在原处,阻住止怒神君。
但兵败如山倒,震雷众人仍被雄鞭门人冲杀得直往后退,迫使乾冠神君也跟着后退!
贾长老与奚仙君两路也已陷入苦战。姜长老以尉迟仙君率左路四个方阵,以崔仙君率右路四个方阵,以苒仙君方阵护住左右两路背后。左右两路在尉迟仙君和崔仙君率领下,搏命厮杀,正所谓狭路相逢勇者胜,震雷弟子哪是对手?战不多时,就已伤亡惨重,被杀得节节后退!
此时贾长老见乾冠神君形势更是危急,便赶紧飞去,一边助乾冠神君抵挡止怒神君,一边说道:“乾冠神君,我们快撤吧。”
乾冠神君早已萌生退意,但他曾在震辕圣者面前夸下海口,不得全胜,绝不收兵,如今大败而还,如何担得起责任?便说道:“今日战败,我有何面目去见师尊?我要与他们决一死战!”
贾长老越发焦急,说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们回去再从长计议。”
乾冠神君这才说道:“好,你来下令吧。”
贾长老便高声叫道:“中路暂且顶住,掩护左右二路撤退!”
乾冠神君与贾长老率领中路且战且走,左右二路人马听到撤退号令,却争先恐后地往回飞去,哪管什么掩护?就有数百飞行较慢、距离较远的被雄鞭门截住!
贾长老顾不了许多,又下令:“中路撤退!”
乾冠神君与贾长老和上官仙君向止怒神君奋力一击,便迅速回身逃走。
姜长老所率鱼鳞阵勇士一直没有出手,此时便与止怒神君和怒当平等众一起追击乾冠神君。乾冠神君不敢再战,急急而走。却被止怒神君截住几百震雷弟子,一鞭扫落几人,大喝:“降者落地弃剑免死!”震雷众人纷纷落地,弃剑投降。
止怒神君令人看押降众,自率余众继续追击,俘敌极多。
至于左右两路被截住的震雷门人,除了少数逃走外,多数被俘。
双方大战时,万里之外,止怒殿中,传出一阵琴声。琴声初时舒缓,如涓涓细流;继而清越,如小河流淌;进而昂扬,如急流奔涌;再而高亢,如瀑布直下;最后复归平和,如潭水无波。
抚琴者正是止怒神君夫人。突然,夫人似有所觉,琴声变得跳跃起来,如顽童玩耍,欢畅无比。过了一会儿,琴声骤停,夫人扬声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悦乎!姒姐姐快快有请!”
话声一落,就有个女子来到殿前。这女子身着青衣,提着宝剑,说道:“妹妹琴声实在动听,我实在不忍打扰。”
这青衣女子姓姒名飞烟,与止怒神君夫人乃是故交。当下姬芸茵笑道:“姐姐过奖了,快请坐。”
姒飞烟落座说道:“我说的可是实话。我闲来无事,过来看看妹妹,怎么路上门人少了许多?”
姬芸茵为姒飞烟奉上茶,说道:“他们今日大多在碧砚原上与震雷剑派决战呢。”
姒飞烟惊道:“怪不得!妹妹真是好定力,居然还有兴致抚琴!”
姬芸茵道:“我料拙夫胜算较大,无须多虑,再说我一个弱女子,着急也是无用。难得有了对手,姐姐便与我手谈几局如何?”
姒飞烟道:“也好。”
一局棋行到百余手,姒飞烟中盘投子认输,姬芸茵道:“姐姐似乎心中有事,莫非是为了令侄?”
姒飞烟叹道:“这孩子总是教我放心不下。”
姬芸茵问道:“难道他又去了仙迟山?”
姒飞烟道:“这次他已去三个月了。”
姬芸茵道:“以令侄的武功,怎会有事?姐姐不必担心。”
姒飞烟道:“话虽如此,但他去的次数多了,我怕难免失手。再说,万一……”姒飞烟说到此处,又叹了口气。
姬芸茵深明其心,说道:“姐姐,须知各人自有天命,你还是放宽心吧。”
姒飞烟叹道:“妹妹说的也是。”
且说乾冠神君在玉屏峰收集败残人马,身边除贾长老外,仙君折损近半,其中符君望等几人还受了伤,弟子只剩千余人,几乎是全军覆没。
乾冠神君叫上贾长老和上官仙君,去了一无人处议事。余众坐在地上,个个无精打采。几位仙君坐在一起低声说话,一人说道:“久闻乾冠神君武功卓绝,今天怎么败给了止怒神君?”
另一人说道:“乾冠神君是过于心急,才会落败,若是稳扎稳打,与止怒神君周旋,未必会输。”
又一人嘿嘿笑道:“此言差矣。就算论真实武功,乾冠神君此时也一定不及止怒神君了。”
当先那人问道:“此话怎讲?”
那发笑之人说道:“各位可知几年前,乾冠神君又从本门女弟子中纳了一妾,听说对她十分宠爱,你说真到了恶战之时,哪里还有气力?”
众人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
远处,乾冠神君道:“今日战败,掌门必然怪罪,如何是好?”
上官仙君道:“今日之败,不是因为我等无能,而是因为雄鞭门人十分骁勇善战,本派弟子实在抵挡不住。还有止怒神君武功极高,乾冠神君却与他斗了一两百合,方才落败,还带伤继续死战,我等皆可作证。”
贾长老道:“上官仙君说的极是!”
乾冠神君摇摇头道:“只怕掌门仍会怪罪,你们再想想办法吧。”
上官仙君思索片刻,有了主意,与乾冠神君一说,乾冠神君大喜,就令贾长老和上官仙君依计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