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奉光见旷霜华与古非今相斗,也挥刀向古非今攻去。
古非今不料辰奉光竟有仙君之能,差点被他伤到,多亏他身法轻灵,总算化解了一刀。
古非今一边招架二人攻势,一边向辰奉光道:“你就是顶天刀派辰奉光?没想到你功夫倒是见长了,往后该叫你辰仙君了。看在你和无上圣者渊源的份上,我不杀你,你趁早闪开,别管闲事!”
辰奉光却道:“你要杀她,就连我一起杀了吧!”
古非今冷笑道:“那就休怪我不客气了!”
辰奉光与旷霜华合力猛攻古非今,一时拿他无法,古非今手下却追到了不远。辰奉光道:“旷仙君,你对付那些喽啰。”旷霜华便回身杀向众喽啰。
辰奉光一人对付古非今,斗了几招,就被古非今打得难以招架!
旷霜华攻击众喽啰,敌众正面合力抵挡,两翼趁机逼近。旷霜华才伤了一人,就被敌众逼到近处,向她攻来。旷霜华为掩护辰奉光,不能后退,只得与敌硬拼!
眼看只需三五招,辰奉光就会被古非今所伤,旷霜华也必将难以幸免!
紧要关头,忽然一人疾飞而来!
此人身形魁梧,手提玄铁棍,他望见旷霜华,便叫道:“我是撑天棍派宣浩深,那女子莫非就是旷霜华?”
旷霜华大喜道:“是我!”
古非今知道宣浩深是仙君榜第五,见他将至,哪敢再战?便叫声“撤”,率众落荒而逃!
宣浩深追了一阵,打落几名喽啰,见敌人去得远了,才返身回来。
原来宣浩深在仙欣山费尽周折,没能找到旷霜华,却听说了师父师娘被杀的消息,自然又悲又怒,心想定要保住师父后人。
那日旷霜华和辰奉光闯过仙欣山,霍熠煌得知消息,寻思他们二人定是去了仙蔚山,便率众而去。宣浩深探得霍熠煌去向,便也去了仙蔚山。
霍熠煌耀武扬威,径直从重山堂地界经过,被层峦神君派人围住,耽误了多时,才将他们放走。宣浩深却早已从夹山道路飞过,去了空明秘境,一问毕境心,得知旷霜华要去投仙宁山成干神君,便兼程追来,多亏及时赶到。
宣浩深见着旷霜华,大喜道:“小姐,我奉师父之命,总算找到你了!”
旷霜华又悲又喜道:“原来家父派了你来找我!”她心里喜的是父亲竟挂念她的安危,悲的是父亲已经不在了。
宣浩深道:“正是。师父让我找到你后,送你去仙畅山度念宫,我们这就走吧。”
旷霜华道:“我本想去投成干神君,既然快到仙宁山了,我想先去拜见他,再去度念宫不迟。”
宣浩深道:“也好!我们同去吧。不知这位是谁?”说着扭头目视辰奉光。
旷霜华道:“这位是顶天刀派辰奉光辰大哥,多亏他相救,不然我早已落入敌手了。”
宣浩深向辰奉光道:“辰兄弟,你救了旷小姐,在下多谢了!”说罢深施一礼。
辰奉光还礼道:“都是同道中人,何必言谢?”
旷霜华道:“宣仙君,辰大哥,我们赶紧去仙宁山吧。”
一两个时辰后,三人来到仙宁山上,被几人发现拦住,三人不报姓名,只说求见山主成干神君,便有人回报。不多时,就有位仙君率数十人前来,见三人仍不肯透露身份,便带三人去见峰主。峰主又带三人去见山主成干神君。辰奉光暗想:“此山戒备倒是森严得很。”
三人来到山主府中,拜见成干神君,宣浩深道:“在下是撑天棍派成柱神君弟子宣浩深。”
成干神君道:“原来是宣仙君,这二位又是谁?”
宣浩深引见旷霜华:“她便是家师和彩云神君之女旷霜华。”
成干神君又惊又喜道:“他们还有了女儿!好!好!好!”
宣浩深又引见辰奉光,还说辰奉光于旷霜华有救命之恩,成干神君道:“我替师兄师嫂谢过辰兄弟了!”又请众人落座。
成干神君问旷霜华:“贤侄女,这些天我惊闻令尊令堂死讯,心中好生难过。这其中经过到底怎么回事?”
旷霜华便将她母女因劫夺异金而被追杀,母亲逃到空明秘境,先后得惊梦神君和蔺仙君相助,但蔺仙君因为不从宇无上以致夫人被杀,母亲为了去找自己而死,惊梦神君为救母亲而亡,等等情事,细细说来。
宣浩深又道:“家师得惊梦神君书信,急忙率我等四人去往仙蔚山,可惜迟到一步。家师万分悲痛,要跟无上圣者决一死战。他命我去寻小姐,寻到后送她去度念宫,又命农仙君先去度念宫求他们帮着寻找。家师返回仙祝山后,就跟无上圣者大战而死。”
旷霜华心想:“爹将我托付于人,看来他为了给娘报仇,已有了必死之心,原来爹竟是这样一个英雄好汉!”旷霜华想着,心中又是骄傲,又是难过。
辰奉光虽跟旷霜华相处了多日,却从不曾向旷霜华问她父母之事,怕她难过,旷霜华也不提,因此辰奉光对成柱神君知之甚少。此时听了宣浩深之言,辰奉光不由得对成柱神君肃然起敬。
成干神君听罢,沉思半晌,自语道:“师兄,早知如此,你又何必当初?”
旷霜华和宣浩深都不说话,辰奉光好生奇怪,问道:“不知山主何出此言?”
成干神君便说起宇无上擒住旷彩云,逼旷远天交出宝甲并将其击杀之事,又道:“当时师嫂与我,还有成用神君,都极力主张报仇,除了本派,还有许多人也想为旷先生报仇,便都来本派请命。
“我师兄却说魔族异动频繁,不久必将进攻仙界,我们人族此时绝不能自相残杀。
“但群情激奋,有人扬言就算自己杀不了无上圣者,也要除掉他的爪牙。
“当时好生掌宗掌门缘灭圣者、混仪剑派掌门自一神君也都在场,他们却帮师兄说话,将众人劝住。”
辰奉光想道:“成柱神君以私仇为轻,以族类为重,如此胸襟,实非常人能及!但无上圣者实在是可恨之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