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车回家的路上,蒋枫说没想到你还挺会哄小孩,我说,当初我爸就是这么把苏妄骗到疗养院的。
我喝光了苏妄递给我的娃哈哈,而且也执行了他刚才的程序,把钙奶喝得一滴不剩,只是撕锡箔纸的技术不够娴熟,只撕掉了一半,招来了坐在后座的苏妄的嘲笑。
蒋枫说:“这不挺好吗,哪有你说的那么恐怖。”然后他扭头对苏妄说:“阿妄是个好孩子!”
苏妄没有理他,这逗笑了我。
“你还记得我以前跟你讲的‘土行孙’的故事吗?”我对蒋枫说。
“我想想啊,你给我讲过太多的怪人怪事了,没来这座城市之前,我还以为它就像你描述的那样怪……是不是那个整天拉着小车收废品的侏儒?”
“对,你记得关于他的那些风言风语吧?”
蒋枫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显然他记起了。
“前几天我们单位新来的那个研究生小刘,是他女儿,她还有个哥哥,在北京工作。”我说。
“啊?”
“有时我会觉得,如果没有那些怪人承载着那些怪事儿,我们这些人就没法儿故作正常地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