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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Pale Fire-1

常言道,玩弄他人者,也必将被他人玩弄。

最简单的例子就是网络游戏,你在游戏里充了很多钱,买了终极装备,屠龙宝刀,点击就送,跋扈于服务器内外,成为BUG一样的存在。一方面,你的确掌握了游戏世界(而且,很不幸的是,这也是现实世界中)的真理,你很成功地玩着游戏;然而另一方面,你既然在里面投注了金钱,就说明你已经认可了规则,所以你就要被这规则牵着鼻子走——你已经把钱投进去了,那么也就不能够随随便便放弃它。你要比那些非人民币玩家更谨慎,投注更多的精力和时间,甚至更多的钱。这时,游戏便在控制你了。

除了网络游戏以外,股票,赌博,酒精,烟草(以及其他毒品),情感生活等很多事情也是这个道理。若想要控制什么,就必须要被其控制,进而言之,当你觉得自己已经跋扈于某物或某人之上,你也亦被某人或是某物跋扈之。

以上的认识,是当柚子姐把一杯滚烫的咖啡,顺着细竹学姐的头倒下之时,我所想到的。

虽然不至于烫伤,但细竹姐苍白的皮肤,在蒸汽下渐渐变成了红色,看着就感觉很疼。我赶忙问细竹姐没事儿吧?她咬着牙,身体(大概因为疼痛而)微微颤抖着,但是嘴角却一直保持着之前那讽刺地微笑。良久,她费劲地从牙缝里挤着说她没事儿,只不过得回去换件衣服……“你不是说,找柚子有事儿么,别因为我耽误了正事儿……我很好,我怎么样都好,反正也没有人在乎……”英语里管这个叫“Passive Aggression”,最常见的例句是:“I'm Fine! Everything is Fine!”

大概细竹姐也明白这个道理,她想要虐待柚子姐,就也要忍受柚子姐对她的虐待。

事情一开始是这样的。

昨天和柚子姐约好了,早上把昨天的事情汇报给她听,因此我起床后就直奔心理咨询室(途中经过操场,又不幸地和紫碰了个照面——自然,我们是装作彼此不认识的,辜负了昨天美琴姐热心的介绍。不过,她今天穿了件裹式的胸运动衫,因此我还是偷偷地看了看她一点赘肉都没有的腰[61])。一开门,我就看见了细竹半躺在沙发上剪手指甲,而柚子姐则有点无可奈何地坐在办公桌前——好像细竹姐是个来讨债的土豪劣绅,而柚子姐是一个勤劳正直,但却又不敢反抗的贫下中农。

仔细想想,我觉得自己没有资格对此感到惊讶。毕竟,我昨天已经答应细竹姐了。只是我没想到,这女人竟然一点耐心都没有。

“那么,这就是你的新男朋友咯?”柚子姐看都不看我一眼,冷淡地对细竹说。

“我不是说了么,下一个进来的,无论是什么阿猫阿狗,都是我的男朋友。”细竹也看都不看柚子姐一眼,把剪下来的手指甲在沙发扶手上搓成一小堆,然后再吹到地板上。

这就有点过分了,不是么?

“现在呢,我要收回一句话。我之前好像跟你说过吧?”细竹姐伸了个懒腰,然后站起来,一只手揉着鼻子,另一只手亲热地缠住我,说,“没有你,我就不能活~我觉得,现在我可以收回这句话了。或者,我可以用事实论证,这个结论应该是错误的。”

然后,她便捧住我的脸,对着我的嘴深深地吸了一口,好像一个瘾君子在吸烟枪一样。良久,她才放开我,表情有点恍惚地对柚子姐说,“你看,没有你,我也能够快乐的活下去——或者,现在对我来说,没有他,我就活不下去了。”

柚子姐不说话,只是像看白痴一样看着我,就好像我真的相信细竹的鬼话一样。

“那个什么,这些就是你想跟我说的了么?”柚子姐起身去泡咖啡,背对着我们,与其说是不屑,更像是在避免和我们的眼神交流,“要是说完了的话,你就可以走了,我们还有正经事儿要办。”

“哦,我要说的,差不多也就是这些了,啊对了,还有一件事儿。”

细竹放开了我,走向柚子姐,身体几乎贴在她的背上,对着她的耳朵说了点什么。随后,就像刚才我对你们说的,柚子姐回头,直接把咖啡倒在了细竹身上。

细竹姐大概是这么说的,“我一开始就跟你说过了吧?我从来都不讨厌男人,因为,我从来都没觉得,他们有多可怕。”

想要虐待别人,就必须要被别人虐待——而当你内心渴望着虐待别人的时候,同时也渴望着被别人虐待,这是我今天早晨懂得的道理。

“终于走了……好了,告诉我,昨天晚上出了什么事儿……”

柚子姐并再泡一杯咖啡,只是有点绝望地靠在转椅的靠背上,双手捂着脸,有气无力地对我说。

柚子姐,我到时建议你稍微休息一会儿……

“少废话……”

……

就这样,我把昨天的事情给柚子姐复述了一遍,当然,不包括我和细竹的秘密约定。由于昨天晚上图书馆里的事情很让人摸不着头脑,所以我也记不得,哪些是真实的,哪些是我事后追加的幻象。而柚子姐倚着靠背,一条胳膊无力地垂着,另一条搭在眼睛上,像一个中暑的人一样。看她这幅心不在焉的样子,我真怀疑自己的话,她听进去了多少。

“就这些么?”

嗯,就是这些了,再讲的话,我就要把细竹姐给卖了。但是,对于细竹姐说的,那套关于书本和灵魂的理论,柚子姐您怎么看呢?

“胡说八道——西班牙宗教裁判所里,所有的法律书籍都是人皮书,可我也没见那些人有一点人性。”

那么说来,柚子姐您不相信书籍也有灵魂咯?

“是的,书不可能有灵魂,书只是一本一本的,孤独地在那里。而灵魂在互动中产生,在孤独中消亡。也许这世上也有过那种,哀求着别人去阅读的书吧?露出一副低三下四的态度去勾搭读者。而这样的书,比如一些政治宣传册子,广告杂志,它们可以什么都是,但永远也算不上是一本书。”

但是,孤独的东西,不论是人还是书,不也渴望着别人去阅读么?

(如果按照柚子姐的理论仔细想想,这个世界上很多人也是没有灵魂的。)

“但那只是某种理想的读者罢了,现实中是永远都不会存在的。而就算我们有某种感同身受的体会,更多的也只能是误读而已——灵魂上的交合是不可能的,因此恋人们才需要在肉体上发生关系……多的不说,那些把幻想当成现实的人,我对你保证,要么就是神经症患者;要么,就是利用这些幻想服务于其他目的的邪教组织。”

细竹姐似乎也说过同样的话,也许,她们是在不同的角度上理解吧?大概是因为,柚子姐从来都不相信这世界上有所谓的“灵魂”。科学无法证明灵魂,所以也就否认了灵魂。不过,细竹姐还说过,似乎有那么一本书……

“什么书?”

虽然柚子姐还是保持着一副中暑的样子,但她的语气变得犀利起来了。

“把那本书找出来!”没等我回答,柚子姐就这么决绝地命令道。

那么说,柚子姐您也对这本书感兴趣么?

“既然像他们说的,一本书所包含的感情,足以创造出一个本不存在的灵魂,那么,也就足以创造出一个世界了。不论是邪教还是宗教,都要以几本书作为开端,也许这本书就是他们这个邪教组织的圣经,书上讲的内容,就是他们的创世神话。而像那个女人所说的,这本书的灵魂所召唤出来的作者,恐怕就是他们的佛祖,他们的耶稣,他们的李*志了。”

或者,世界神性孩子的图像?

“什么玩意儿?”

不不,我顺口胡说的,never mind。那个,柚子姐,你认识杨老师么?

我突然想起,昨天细竹跟我说,那个读书会的指导老师杨老师,是个某种意义上的“神灵”。但我并没有直接就把这话转述给柚子姐,相反的,我只是问了问那个杨老师是何许人也。

“什么杨老师啊?”

咦,柚子姐你不知道杨老师么?就是那个读书会的指导老师呀?其实我觉得吧,我们最好是和杨老师合作调查。人家毕竟是老师(我再一次忽视了,柚子姐也算是某个老师的事实),做起任何事情来,都要比我们方便的多吧?

“每个社团都有指导老师,他们更多的就是挂个名,在社团有什么大型活动的时候,当个嘉宾罢了,你还真的以为他们和这些社团有什么联系么?况且,就像你说的,毕竟是老师。而欺骗老师,不是你们这些学生最擅长的事情么?”

不过柚子姐呢,倒是时刻都记着自己是个老师呢。

“总之,杨老师什么的,你不用管。而且就算她的有什么问题,你一个学生也管不了。现在你要做的,就是打听那本书的消息,知道了么?”

知道了,而且,Personally,我对这本书也很感兴趣呢。那,如果没有什么事情,我就先走了哈。

“嗯,那个,我有一个私人问题……”

怎么说呢,柚子姐,哪怕是我到读书会里去做卧底这件事情,到头来其实也是你的私人兴趣罢了,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客气了呢?

“你,真的,想要,跟她在一起了么……”柚子姐终于改变了自己中暑一样的姿势,从椅子上坐起来,但却又俯下身子,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并把它们交叉在一起。

是的,就像细竹刚刚说的,现在如果离开了她,我就不能……唉,咋可能呢!柚子姐!你就没想过,我们两个是约好了故意折磨你的么?

“我可是不会祝你们两个人幸福的,那个女人,你还是小心一点比较好。恐怕她的很多秘密,你现在还不知道呢,我建议你还是先……”也许是意识到了,我现在已经是她的情敌了,因为我抢走了她的女人。于是柚子姐改口对我挥着手说:

“唉,算了,你赶紧给我滚吧!”

今天我有英语课,而且在柚子姐那里已经耽误很多时间了,所以我决定今天就先不去读书会那里了。

半路上正好又遇见了阿卿,他正好也好出学校半点事情。而当阿卿一张嘴,唉,真的,不单单是今天,我真的再也不想踏进那里一步了。

“听说你跟细竹姐好上了?你这家伙,上手真快呀,这就是你说的‘speed-dating’么?”怎么说呢,完全正确!无可辩驳!只不过阿卿,你只是在字面意义上理解了“speed-dating”,但是,never mind,就是这样。我就是一个可怜的,没有任何经验的处男,无法拒绝这个经验丰富,妖冶病态的bitch,绝望地在她面前缴械投降。

我毫无保留地承认了一切,这件事情上我也是欠考虑,我认了。我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找到细竹,然后再把一杯咖啡倒在她身上。

“不过,不得不承认,细竹姐身上倒是有一种特别的魅力呢。”

阿卿似乎看出我的样子有点尴尬,就像一个王子爱上了妓女一样(请原谅我这么说细竹姐,但是,细竹姐的这种背叛行为真的很让我火大),所以,似乎在刻意地说一点细竹姐的好话。而且,不像柚子姐,作为最基本的礼貌,不论你看好这份感情与否,当着别人的面,还是应该祝福别人才对。

“而且,嗯,我觉得吧,你们两个人走到一起,仔细想想,也是应该的。就像刚才美琴学姐评价的,你们两个人身上都有着相似的味道(学姐的意思是,臭味相投么?)呢。”

是么,美琴学姐也知道这件事情了?我开始在头脑里想象,细竹姐浑身都是咖啡,跑进活动室里向在座的每一个人高兴地宣布说,从今以后她就是我的女朋友了,而且昨天晚上还夺走了我的初吻,我又是如何地害羞,等等。唉,如今,信任一个人怎么就这么难呢?

不过,我倒是很感兴趣,我和细竹姐在哪里相像了呢,我不想承认,我在骨子里也是和她一样,是个丧心病狂的变态。(然而,尽管她并不是我喜欢的类型,但我还是不得不承认,那种丧心病狂的感觉真让人把持不住。)

“要说哪里相像的话,我还是引用美琴姐的话。她说,细竹姐身上是松香的味道,而且加了一个修饰,是金字塔里木乃伊身上的松香。很具体吧,而且,大概你猜得出来,美琴姐应该是什么意思。”

嗯,不过我倒是觉得,即便是松香,恐怕也无法制止她的腐烂吧?那个,阿卿啊,你是不是到站了?

“哎呀,真的呢,光顾着跟你唠嗑了,那我就走了啊~”

怎么说呢阿卿,我可是一直都在看着站牌,想着你怎么还不到站。不是不想跟你说话,而是说,这个话题我实在是不想继续下去了。真的,我现在的感觉就像是嫖娼被人抓住了一样。也许大家会说,你这家伙也太过分了吧?怎么能这么说细竹姐呢?的确,但是,如果她今天没有这么做的话,我也不会这么说的。

唉,再见了,阿卿,如果我今天再遇到什么不好的事情,也许这就是你最后一次遇见我了。

我看着阿卿下车,然后和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生聊天,她很高兴地牵起阿卿的手,吻了吻他的脸颊。这大概就是阿卿的女朋友吧?看着这个女生,我似乎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感觉那件衣服似乎本不属于她,好像是她出于什么目的偷来的,而之所以要这么做,是因为……

但是车门关上了,我的遐想也就到此为止了。

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呢,我掏出手机,开始给细竹姐打电话——并不难想象,她会怎样回应我。这个不要脸的女人肯定会说,“哎呀,我违约了,那好吧,你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哦,不过,时间仅限今天晚上”一类的话。

而且她的确就是这么说的。

我当然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一泄心中的愤懑而已。

“既然你想‘一泄’的话,那你今天晚上就去我家呗?我保证会让你……哎呀讨厌啦,你说什么呢,我们的关系才刚刚开始么,做这种事情是不是太早了一点?”

作为一个男人,我承认她的话在某种意义上很诱人,但是我还是有一股难以抑制的,想把手机摔到地上的冲动。

“嘛,算了,不跟你开玩笑了。其实,今天这么做也是有原因的,但是至于具体的么,我想以后在告诉你。好了,别生气了,不就是和我处对象么?难道你觉得和我在一起是什么很丢人的事情么?这样的话细竹姐会很伤心的,嘤……嘤……”

你不是说不跟我开玩笑了么?

“哎呀,你这人,一点都不幽默。嘛,不过呢,我倒是介意你今天晚上来我家一趟。嘛,作为补偿,我会把跟那本书有关的事情跟你讲一讲。嗯,如果你还想‘一泄如注’什么的,我……”

我挂断了电话,首先,我真的搞不懂怎么会有“一泄如注”这样猥琐的成语。汉语博大精深,各种隐喻和转出层出不穷不假。但既然大家都懂得是怎么回事儿了,又怎么能随随便便地拿到台面上呢。

其次,我已经坐过站了。

我满头大汗的跑到教室,看样子Mr. Attemer已经等了很长时间,一遍翻着小说,一遍悠闲地喝着咖啡。

我不知道,为什么所有人都那么爱喝咖啡。每年死于过量饮用咖啡的人,恐怕不少于过量饮酒,或是过量吸毒的人数。但人们从来都不介意这个,自顾自地酗酒,吸毒,喝咖啡。难道人不是生来就热爱生命的么?可是明知对身体有害,为什么还要这么做呢?

“People won't treasure their lives until the time when they have to face the death. This is my own explanation for…. By the way, why you are late today? Be punctual next time, since we are all going to die from smoking, over-drinking, or even coffee, ok? Or there are something unexpected happened?”

嗯,差不多吧。

“I mean, was there a hot girl distracting your attention? Or, I am not sure, handsome boy?”

I'd prefer that first option, Mr. Attemer.

“Ach! Frankly speaking, I am really envious of the boy like your age, for the chicks are still some kinds of a great temptation for you. As for me, since I am not Mr. H. H., I have lost all desire for the girls who are still enjoying their youth.”

不过,那个让我坐过站的女人,大概早就从青春年少中毕业,而且如今已经业已腐烂了吧?我想,and, by the way, teacher, the book you are now holding perhaps is the…

“, I am afraid you have already told me about this book.”

So, how do you like it?

“Motherfucker.”

我总觉得呢,这个词儿也只能从老美的嘴里才能讲出来,but why you say that?

“You are reacting like you haven't read that before for the dude in this novel is a real motherfucker literally. When you came in, I was reading the part which says the boy fucked his mother for the third time, and I will not surprised if he fucks his mother for more times…. Well, Miss Seaki turns out to be his mother eventually? Right?”

怎么说呢,他完全正确,只是那个“fuck”让我感觉怪怪的。

“Or you think that this fifty year old woman fucked his son? That sounds pretty feminism.”

我觉得咱们还是换个话题吧,Mr. Attemer。

“Well, you are major in Psychology, so I think you can be interested in this kind of craps such as Oedipus complex… well, if I have offended you, I apologize. But since we are on this topic, I found out that this is book can be a twin-book for . Do you agree with me? These two are all the stories about twisted affection of the male. Don't you think so? One is about a forty years old man who fucked a fourteen years old chick, and one is about a fifteen years old boy who fucked a fifty years old women, kinds of a contrast.”

Good observation and can't agree more, but您觉得,又是什么形成了这些扭曲的情感呢?

“Sexual desire. Since I am such a shallow person, this is the only answer I can come up with. The repression of the lust cause the twisted affection. Just like the physics, a force must be followed by a opposite force. I am afraid Freud the Great just followed this kind of theory. Once a man represses his lust for the matched sexual partner in his age, he will change his direction to the partner who Don't match their age. And if he represses all his lust for any kinds of female partner, maybe he will become a homosexual person, which is not allowed in most culture. So desperately, he will lose the interest in mankind, like some creepy guys who fuck the animal, women's socks or underwear, and even something metaphysics. Have I ever told you about that? When I was in camp, one of my roommates could only erect in face of the world map and masturbated to it. Probably in sanatorium now, I am afraid. Well, if we keep chatting like this, we won't be able to finish our class. All right, in this class, we are going to talk about the…”

Excuse me, teacher, but I'd like to have one more question.

“Well, if it won't take too much time to discuss.”

What's your major in college, Mr. Attemer?

“I got a PhD of C.C.I.N.”

What's that?

“Chatting up chicks in the nightclub. Ok, get back to the board. I think both of us Don't want to have an extra time class right?”

Of course, I still have some staff to deal with this night, though I am still not prepared for it.

……

不过呢,既然考虑到了细竹姐,我也很难不遐想连篇——而且不可否认的是,今天晚上去她家究竟会发生些什么,是我遐想的主要内容之一。然而,我也是会考虑一些严肃问题的,相信我。

就比如说,从拉康的理论来看,细竹姐完全可以被应以为那种,永远不知道餍足的,淫秽的主体。不仅男女通吃,而且快感倒错。无论是虐待别人,还是被别人虐待,都会感到很快乐。(如果用刚才Mr. Attemer的相对主义理论来分析,这也是正常的现象:如果在施虐的时候感觉不到快感的话,那就用受虐来替代。而无论是施虐,还是受虐,这些东西本质上都是一回事儿——性变态而已。反正一对儿正常的情侣,哪怕是同性恋,都是不会做这些事情的,大概。)

就比如早上,细竹被泼了一身热咖啡后,整个身体都在微微发抖。我想,她也许是因为很多原因而发抖——因为愤怒,因为惊讶,因为疼痛,都有可能。然而在我看来,这些东西都可以被归纳为一种情感,那就是快感。快感来临之时的兴奋和惊恐,模糊了不同范畴之间的界限。或者,如果你够前卫的话,也可以说,各种情感之间的界限并不是那么明确,彼此之间的联系并不是必要的。就比如刚才Mr. Attemer说的,那个对着世界地图手淫的哥。我觉得,这哥的心理机制,在整体上是没有问题的,只是在不同的信号和反映之间搭错了线而已。

毕竟,人也是动物,很多东西都后天训练出来的,就比如性欲。

反正雅克·拉康是这么说的。

或者换句话说,柚子姐也是这么认为的。反正在我狭隘的世界观中,柚子姐已经给拉康代言了。我不得不承认,拉康对我的影响特别大,就正如柚子姐对我的影响一样。突然,我开始担心起来了,就像柚子姐代言拉康一样,我是不是也开始给柚子姐代言了呢?尽管我并不是那么喜欢她,而且严格地说,还很讨厌她。但是很多时候,在处理一些事情,思考一些问题的时候,我都会不自觉地考虑说,柚子姐的话,会怎么想呢?柚子姐的话,又会怎么做呢?

这是另一个,在我心里不自觉漫步着的幽灵。

而当什么人的幽灵在你的心里漫步,临床上的症状是表现出某种心不在焉。

……

下课了,还好,我们及时地完成了任务。Mr. Attemer一边擦黑板,一边问我说:

“What's wrong with you today? You minds were wandering through my class. Well, I have to admit that, my class is some kind of boring, but learning is not always fun, especially when you are learning language.”

Sorry,然后我跟他撒谎说,我一直在想着《海边的卡夫卡》里关于性爱的描写。

“Sex can be really distracted and bothering.”

是的,但是,为什么在小说里,那些性爱的场面,虽然不如萨德侯爵,或者别的作家描写的那样复杂刺激,花样繁多,但却仍然是那么吸引人,一种梦幻般的,令人沉溺的感觉。和这比起来,别人的反而显得冷漠,残酷,更像是哲学样的说教了,我不知道这是……

“Do you want to know why it can be like this, right? kids?”

Ja.

“The reason is LOVE!”

Love…

忽然,我感觉到似乎有钻石般纯净光芒从我的头上降下,一种天启般的灵感充斥着我的内心。仿佛多年以来未曾解决的心结,如今一下子释然了;仿佛长久以来业已生锈的心锁,如今一下子被打开了。

Hallelujah!

“Don't say it in such a ironical way, ok? You will easily offend someone who has a belief. But… it is really funny when you behaved like that…. Well, Ha! You got 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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