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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钥匙(后篇)

5

兄敬启。

前情提要:

近日有一宗邮件被掉包的案件,甚是诡异。据闻有邻市高官A,与该市的犯罪团伙交往甚密——该团伙头领暂称为B——另有该市一高官C与其为政敌,始终在寻找A参与犯罪的证据。

某日,C在S市的线人D找到了一份关键证据,但也在同时被B盯上。为求自保,他藏身在S市的拘留所中,试图以邮件的形式将关键信息送至邻市的C手上。但因顾忌B有可能已经在邮局中布置完善,正准备截获这个邮件,D特意在邮件上做了手脚,使得它不能被轻易拆开。

具体如下:首先,D使用了一个据警方说不可能被破解的机械锁,然后在装载着关键信息的盒子上布置了一个机关,当对方试图强行破坏盒子时引爆,将信息毁去。对于A和C来说,这份信息都是同样重要,后者需要它来扳倒政敌A,而A则需要提前获知自己的破绽所在,好提前补上。我猜D应该在想,有了双重保险,至少可以确保邮件在投递的过程中不会被私拆,就算A和B有心想要获知其中的信息,大概也只能在C打开邮件之后才能下手吧。

但是掉包的问题也是存在的,不排除A和B中途截下邮件,然后用假情报扰乱对手的可能性。为此,D和C用了一个计划,以此来确认邮件的真假。首先,D给C送去的那个装着关键情报的盒子上着锁,然而钥匙却只有一份,由D自己留着——毕竟如果要设法送钥匙过去的话,也存在着钥匙中途被截下的可能性,那之前的一切努力都白费了。

然后,C在收到邮件后不打开,而是用自己的锁也锁在上面寄回来。此时邮件上面应该就有两个锁了。D收到后再用自己的钥匙把第一个锁去掉,重新寄回给C,C收到后就可以用自己的钥匙打开锁,取出里面的东西了。

这全过程中双方不需要用到对方的钥匙,只是用自己的钥匙开自己的锁而已,然而却能够保证盒子在整个运送过程中总是能够处在不少于一个锁头的保护下。而更重要的是,由于上面有着C的锁在,这可以确认C最后收到的邮件就是当初的那一个。

但是结局却是,邮件被掉包了,打开的盒子里面没有关键的情报,只有一张纸,写着“心计百出,终是无用”。这似乎证明了邮件在投递的某个环节确实是被掉包了。

事件的描述到此为止。当然,我会努力破解这宗看似不可能的犯罪,但是平心而论,安乐椅侦探的破案风格非我所长,而这次的案件事关重大,也不是那种凶手一开始就很明朗,可以一路胡闹过去的情况。还望三哥你拔刀相助,为我指点迷津。

弟六郎上。

6

说了是安乐椅侦探,但是一部分侦探还是多少会参与到案件的调查之中的,比如明六郎就是这样的类型。碍于保密的要求,郑义不能向他公布相关人物的姓名,那更是不可能放他直接去和当事人接触。但是这难不倒侦探大人,明六郎想了一下,在纸上刷刷写了几笔,递给了郑义。

“郑警官,我虽然不能接触,但是你是可以的吧。”他补充着说道,“我不需要知道当事人是谁,长什么样,只是想要问他几个问题。虽然说当面观察的效果应该会好一点,不过迫于形势,也只能拜托你帮我做一下了。”

明六郎递给郑义的那页纸上写了几个问题,内容无非是那些诸如“你和邻市的B是否相识,关系多深”啊,“C给你开出什么条件让你干这事”啊之类的问题。而这些问题,很明显,D是绝对不会回答的。因为他进拘留所的原因只不过是一宗普通的治安纠纷事件,而他与C的交易,乃至C和A的纠纷,B旗下犯罪团伙的情况等等信息,别说他知道的不是那么完整,就算都知道了,也绝对不可能在这里说。

郑义之前泄露给明六郎的那些情报都是警方从其他一些渠道一点一点挖来,而后又重新组合起来,推断出来的消息。郑义之前也试过用这样的情报去向拘留所里的D套话,不过后者讲述的内容也仅限于锁头相关的那一部分,对于他搜索到的关键证据则是绝口不提。

“先生,这些问题我可以帮你再问一次,不过我劝你还是先做好一无所获的心理准备。”

郑义微微皱着眉头看向手里的纸,小心地斟酌着用词。老实说,他自己觉得明六郎写给他的这些问题对于解开邮件掉包之谜完全是没有帮助,而且还还有可能浪费掉自己珍贵的最后一次探视权。要知道这事情现在已经引起了上头的关注,据说省里很快就要派特别行动组下来接手这些事情,这些都是钦差大臣,到时候他这个刑警队长恐怕就要被架空了。事实上就算是现在这个阶段,他们的每一次探视也受到了严格的控制,在每次的时间长度和频率上都被做了要求,郑义若是去了这一回,恐怕在工作组下来之前都轮不到第二次了。

一个治安纠纷案件的拘留人居然惊动了那么高级的领导,郑义想想都觉得好笑,但是笑归笑,等工作组下来,他以后再想见到D可能就要难上加难了。

这最后的一次机会原本应该好好利用,而不是用一堆之前尝试过,而且也很确定对方不会回答的问题来消磨时间。但是身为大侦探的明六郎既然这么说了,还特别点出了要郑义观察对方的反应,那就肯定有他自己的道理。作为明六郎的天字第一号脑残粉,郑义赴汤蹈火都在所不辞,更别说只是献出自己区区一次的探视权力。

“那先生,事不宜迟,我现在就过去了!”

郑义手里攥着纸,对着明六郎点了点头就走了。在他离开之后,沉默了一会的方依依才试探性地开口问道:“先生,这只是我个人的感觉哈……我觉得你是不是已经有主意了?”

“只能算是个粗糙的想法吧。”

明六郎转过脸来,用充满期待的眼神直直地看着方依依:“依依,你要不要听一下啊?如果你开口的话,我也不是不能跟你说哦。”

“明明就一副很想说的样子,就算我不提出你也会自己说个没完吧……”

方依依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7

“这个事件听起来好像是个不可能的犯罪,但是实际上还是可以整理出一些潜在的可能性的。我们安乐椅侦探所要做的,就是把这些可能性列出来,然后再逐一分析或者排除。”

果然不出方依依所料。虽然方依依非常坚决地摇了摇头并表示希望回到自己的房间里睡午觉,但是明六郎还是不依不挠地把她拉到了客厅里,并竖起了一块白板,掏出一支油性笔开始在板上写写画画,开始了讲解。

“首先,最应该想到的事情应该是邮包里的东西被调换了。B在邮包投递的过程中侵入了邮局,找到了那个对应的邮包并且设法了D或C所设置的锁头,打开了盒子,将其中的信息取出后放进那张带有示威意味的纸条。考虑到双方都有开锁的环节,以及D对盒子的保护措施,B的破解必须是在保证不破坏锁头的情况下进行,我个人倾向于他盗取了真正的钥匙,并复制了一把。因此在整个邮件流转的过程中,最有可能执行这一方案的时间点依次是D最后一次的回寄,D第一次寄出邮件的时候,最后才是C回寄给D的那一次。”

“是按照邮件上面挂着的锁头的数量吧。”方依依点点头,“C回寄给D的那一次中,邮件上一共挂着双方的两个锁头,应该是最安全的一趟,要是我的不会选在那个时候下手。不过D的回寄和第一次寄出之间为什么也有排序呢?”

“因为获取钥匙的难度不同啊。”

明六郎解释道:“D很明确地表示他的钥匙只有一把,而且是随身携带着。而寄出邮件之前到现在他一直都呆在拘留所里面,由于我市最近的治安实在是太好了,他相当于住在一个单人间里,要想接近他必须花重金买通看守的警察才有可能,考虑到我市的清廉程度以及拘留所里的层层监控,我觉得这可能性很小。尤其到了后期,事态的严重性被认识到之后,更是几乎没有人能够接近他。要想从他那里获得钥匙,难度是非常高的。”

“但是C身为邻市的高官,要想偷到他的东西恐怕也不容易啊。”

“不,相对来说可能性更大一点。”

明六郎手中的油性笔顺着邮件投递的线路换换划了过去,解释道:“我猜,第一次的破解应该是在D开始寄出邮件的途中就进行了,但是由于没有料到D会用到这种等级的锁头,以及盒子还有对应暴力破解的保险措施,所以第一次的破解失败了,或者是根本都没有尝试过。那么在这种情况下,备用的方案应该就是找机会在邮件被打开的时候下手,也就是在C收到邮件的一瞬间设法制造混乱,将其中的信息抢走。最不济,就算被C看见了,他们还可以设法盗取信息,了解那里面的内容,至少也算是个亡羊补牢。”

方依依提醒道:“但是事实上,C也没有把盒子打开呀,而且还反过来加上了一个锁。”

“没错,但是和D第一次上锁时不同,这一次,C上锁的过程应该被躲藏在暗处的A或B的人看见了。也就是说,他们有可能一路监视着C,找到他藏着钥匙的地方。因此偷窃这边的钥匙也就成为了可能。我猜,他们在发现C不仅没有开锁,反而是又加多了一个锁的时候,很有可能已经猜出了他们传递邮件的手法。在这种情况下,他们只需要等着邮件过去,D自己打开锁,然后再偷走C的钥匙,在邮件回程途中截下邮件,打开盒子将其掉包就可以了。这种做法的可能性很大,但是如果真是这样做的话,和现在的情况又有那么一点不协调的感觉……”

明六郎说到这里的时候眉头微微皱了起来。见到他这副样子,方依依按捺不住心里的好奇,主动问道:“先生,你说的不协调是指?”

“是C的反应,还有A和B他们这个做法的目的啊。”明六郎答道。

“我们之前也已经分析过了,将邮件中的东西取走,换成一张字条,很明显就是挑衅的意味,表示你所做的事情都在我的掌握之中。但是这样的示威,在震撼力上明显比不上直接把偷到的钥匙展示给他看吧?我可以从你家拿走任何一样东西,而你却找不到我这样做过的证据——这样的示威难道不是比一张字条更有力度么?”

“也许是他们确实没法不留下痕迹?怕C因此去翻找藏钥匙的地方,从而找到证据?”

“别傻了,邮件被掉包,你觉得C首先会怀疑的是什么?对于任何一个正常人来说,在这种时候最先会想到的就是钥匙吧。会不会是自己的钥匙被偷了,所以锁头才会被人打开呢?他肯定在第一时间就确认了放置钥匙的地方。如果那里真的有什么线索的话,你觉得C还会想不通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会不会是……”方依依思索着,“啊!会不会是,他们盗取钥匙的途径是通过C家里的一个内应之类的,他们怕直接亮出钥匙的话会有可能让C在调查中发现这个内应的存在,从而毁了这枚棋子?”

“要真是有这层顾忌的话,那就不应该示威了。直接低调一点留下一个空盒子,说不定还能挑拨一下C和D之间的信任关系。”

“好啦好啦!我不想听这些!”

方依依终于开始不耐烦了。她一个箭步冲上去拿起板擦把白板上的字擦了个干净,然后对着明六郎,半是请求半是威胁地说道:“先生,我不想听你这些关于可能性的推测。你不是有一个自己觉得应该是正确答案的东西吗?直接告诉我那个就好了。”

“哎呀,年轻人不要这么没有耐心,好好享受一下解谜的乐趣不好吗?听着我可能性由低到高的逐次分析,你也会感受到循序渐进的快感嘛……”

“少废话,快给老娘讲!”方依依恶狠狠地说道,“直接说结论,不要那么多的前置。都到这时候了就别在意什么七千字的问题了,快!赶紧的!”

“好吧……”

明六郎无奈地坐了下来,耸耸肩。就在这时候他的手机响了起来,是短信的声音。他拿起来看了一眼,不自觉地点了点头,又放下。

“首先还是接着我刚才的最后一句吧。如何理解C和D之间的关系,是破解这次案件的重中之重。”明六郎开口说道。看来,这回是真的案件破解了。

“C和D不就是雇佣关系么?线人与上级的关系呀。”

“大概真是这样吧。”明六郎点点头,“你记不记得刚才郑警官介绍到一半时,我还托过他去调查C和D之间是否还存在着其他的关系,例如亲戚之类的。刚才他给我发了条短信,说确认了C的所有血缘关系,结论是和D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去。两人的求学经历和工作经历也丝毫没有共通点,可以看做是完全独立的两个人。知道了这一点,我觉得我的推理成立的可能性就相当大了。”

“所以,结论是?”

“D背叛了C,就这么简单。”

“啊……啊!”

方依依张大了嘴边,脸上是有些震惊的神色,隔了好久才又发出一声惊讶的“啊”!

“其实不难想象。锁头是连警方都拍胸脯保证说不可能被破解的,盒子也经过了检测,确实是有抗暴力破解的手段。A和B他们确实是有可能通过我刚才说的那种做法偷到钥匙,打开邮件,但是不得不说,这个的难度相当高,作为一个高级官员,C的家里肯定有着高等级的安保系统,要想从外部侵入绝对不是简单的事。至于买通内应的话……确实有可能做到,但是你买通一个在C家里头的内部人员的难度,和你买通一个线人的难度,这中间究竟孰高孰低呢?”

“确实是这样啊!”

方依依恍然大悟:“线人经常隐匿身份在外面跑,就算是接触了也不容易引起注意,反过来要买通家里人则难度很高。这么说从一开始那个邮件里就没有什么关键证据,只有那张纸条了?”

“我像是这样的。”明六郎点点头,“或者更深一层地说,一开始究竟是不是存在那个所谓的关键证据,都要打上个大大的问号。”

“所以纸条示威的意义就在这里了。C在排除了所有的可能性后,最后一个想到的应该是D对他的忠诚问题。而A正是用D的背叛向C示威,表示他可以买通后者派出的任何人,别想跟他斗的意思。”

说话间,郑义的短信又来了。方依依一把抢过去看,然后兴奋地对着明六郎挥了挥手机。

“‘目光闪烁,似有隐瞒。’”她高兴地说道,“先生,看来你是对的!”

“嗯,大概是吧。”

明六郎满意地点了点头。不过一丝异样的感觉忽然从他的心头钻过,这个案件的背后,是否还存在着另外的,确切的解呢?

还是等三哥的回信再说吧。他暗暗下了个决定。

8

弟,六郎启。

愚不可及。

恕我只能想到这样的句子,但最合适的答复就是这四个字,(看我口型)愚不可及。居然连这样的案件都要向我求救,难道我之前给你上的那些逻辑课都阵亡了吗?

我几乎可以想见你都是打算怎么推理的,甚至不需要打电话确认一下,直接在信件里这样白纸黑字的写给你看,问你是服还是不服。你肯定会先列出邮件在各个阶段被掉包的可能性,给他们排个序,最后推理出应该是在那个什么高官最后一次收到邮件之前被掉包的,但是这么做难度极高,可能性依然不大。对不对?

一番无聊的“提出假想-思考排除”的过程(无聊到我都不想在这里一一列出了,直接跳到最后吧)之后,你感觉自己终于找到了打开这个案件的********,那就是人。机关不会被破解,但是人会,高官和线人的关系不可能是铁板一块,当中存在着被离间的可能性,所以你认为唯一的答案就是这个线人从一开始就被买通了,而他一开始放进邮件里的就不是材料,而是那张纸条,对不对?而那纸条就是前一个高官对后一个的示威,表示你的人我都可以买通,你根本就是孤家寡人,怎么跟我斗。

笨蛋!

这样的推理怎么说得通!你这个推理是建立在他们最后会表明身份的前提下,但这样的话,那个线人还做那么多事情干嘛。难道他所作的一切事情都在演戏,进拘留所是演戏,用好锁头寄送邮件都是演戏,你觉得谁会这么无聊?他还特意跑到你们市去演这场戏,就没想过万一自己的新老大不罩着他了怎么办?

告诉你,其实这事情并不是什么不可能的犯罪,你和那个向你请教的警官都是小时候数学没读好,而又刚好遇上了一个脑子比较清楚的犯罪者。哥从小告诉你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你为啥就是不听呢!唉,不说了,说多了都是气。

接下来,我就向你展示一下那个什么犯罪团伙是怎么作案的。以下内容并不一定就是最终的犯罪过程,但是比起你那些乱七八糟的推理,这个的可能性简直是高到它们加起来再乘个一百倍。听好了……啊还有一件事要说明一下,当然了,以下推理的前提是他们确实控制住了邮递渠道,可以对邮件下手,否则的话下面的都是空谈。

那让我们开始吧。

先说结论吧。这次的邮件毫无疑问是被人为掉包了,但是执行掉包的却不像你们以为的那样,是在某一个时间点进行。相反,掉包的行为是紧跟着邮件的投递,参与到了整个过程中。或者一开始并不是想着掉包,但是最后却误打误撞地完成了。为了方便理解,我把邮件和锁头都用数字或字母代替,这样大概能够方便你那榆木脑袋理解。

首先,线人在看守所里寄出了邮包1号,上面挂着他的锁,我称为A,而此时的邮件就是A1。犯罪者在中途截获了邮件,但是无法破解。他或许是猜到了对方接下去要采用的手法,或许只是为了扰乱高官的判断,总之,他找了一个外观一模一样的盒子,挂上了自己的锁(这个的外观倒是没要求),由于是假的,我就用小写的a来指代吧。他把这个新的邮件寄给了高官,也就是邮件a2。

高官接到后,他知道寄信人的意图,于是给邮件加上了一个锁(记为B吧),寄了回去。问题从这个环节就开始出现了。他以为此时自己寄回的邮件是AB1,但是实际上,这是aB2,也就是里面放着纸条的那个。

犯罪者收到后应该是彻底明白了他们的打算,也因此获得了打开原来那个邮件的方法。他们又找了个锁——记为小写的b——挂在原来的邮件上,使其成为Ab1,假装成高官的回寄邮件送去了看守所。线人不知道锁已经被掉包了,于是就打开了自己的锁,原样寄了回去。收到邮件的犯罪者这回就可以从容打开自己的锁,取出里面的东西了。至于高官那边的情况也是同理,犯罪者去掉自己之前上的假锁a,然后再原样寄给他就可以了。高官和线人自以为聪明地发明了一种可以让邮件全程都有保护的做法,却没想到犯罪者就像一个大坝似的横在他们中间,轻易的将他们之间的联系阻断了。

六郎啊,不是我说你,虽然说案件的真相未必真是我说的那样,但是这种手法是最有可能实现的。要是连这种程度的手法都看不破,我看你那侦探社……也难怪要惨淡经营了。不如过来这边,和哥一起种田算了。最近哥又承包了几个鱼塘,正需要有人帮忙管理一下,这工作很简单的,就算是你这样的笨蛋也可以胜任,要不要考虑一下。

对了,最后再友情提醒你一句。听说大姐过段时间要过去你那边,你最好……总之你自求多福吧。

兄,三鹿。

蛇足

几天之后,据郑义的描述,高官C终于找到了方法与线人D取得了直接的联系,但是那时候他们才发现原本拟定的攻击政敌的计划已经失去了意义。A抢先一步补上了自己的漏洞,让D辛苦找到的关键情报完全失去了意义。这也从侧面说明了邮件确实是失窃了。郑义将明六郎(实为其兄明三鹿)的推理告诉了他们,两者皆是垂首叹息。

不过这些事情都离得有些遥远了。明六郎此时还没有意识,自己职业生涯的最大危机,正在慢慢地,一步一步地向他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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