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突生变故
“驾！驾……！”三年以后的一个秋天，一匹快马四蹄飞奔来到燕山之下。马上之人不住的挥动着鞭子催着战马狂奔！那马似有灵性，风驰电掣一般疾飞奋跑。
那里，在前面不远处有几间茅草屋，茅草屋里透出微弱的光芒，一个女人的呻吟声时断时续的传来……口里还不断地呼叫着巫马曦的名字！而那痛苦的呻吟声却声声入耳钻进巫马曦的耳朵里，使他心焦火大，恨不能一步到家。
“啊！”一声惨烈的哀叫声掺杂着接生婆的叨叨声透过空旷而又宁静的夜空传来！使得巫马曦心头一阵颤抖。那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彷如刀子一般扎在他的心头。
“霓裳！”距离草屋还有几十丈远，心急如焚的巫马曦已然从马背上跃起飞身来到门前，大叫大嚷着风风火火推门闯了进来。正在生产的妻子霓裳见丈夫回来大喜之下激动地要爬起来。
“不要动！”接生婆似乎不想霓裳乱动，赶紧用手去摁住她，却被巫马曦随手一抓抛在一旁摔得嗷嗷直叫，她惊慌失措的神情不亚于见了阎王！
“巫马！”有气无力的霓裳痛苦而又艰难地挣扎着要坐起来。
“霓裳！”风尘仆仆的丈夫巫马曦与娇妻霓裳相拥在一起。心疼的痛苦不已。
“巫马！”霓裳气喘吁吁的说：“我快不行了！”
“别胡说！”巫马曦用舌头舔一下霓裳脸上的不知是泪水还是汗水的水，说：“霓裳！我要你好好的，好好地活着！你不要离开我！也不要胡说。”
“巫马！”霓裳吃力的说：“我死后，你要记住我，把我埋在这燕山之下，记得，每年的清明节你要记得来看我！要不，我会想你的！”
“不要！不要！我不要你死！”这个刚强而又宁死不屈的男人禁不住失声痛哭：“霓裳！我要你活着，我要你活着！不要你死……。！”
“巫马！你听我说，”霓裳气若游丝的说：“你知道吗？我多么想给你生一个儿子，像你一样英武！只可惜……”
“不要！我不要孩子！我只要你！你要好好给我活着……”巫马曦突然意识到什么，放开霓裳突然回过头来一把抓住胆战心惊的接生婆将她提了起来说：“快！快想办法！你要把她救活，我不要她死！”
“大……爷！”被勒得喘不上气来的接生婆很困难的说：“放。。我下来。。才能。。接生！”
巫马曦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些过于粗鲁、急躁，连忙将接生婆放在地上说：“快！我不要她死！你一定要她活！否则，我要你的命！”
“不要！”霓裳有气无力的说：“你不要难为老婆婆！都怪我不争气，怀个孩子胎位不正造成难产！”
巫马曦似乎意识到难产不是接生婆的事情，一把将接生婆推到炕头前。说：“快！赶紧接生，我要她们娘俩母子平安！”
“大爷！”接生婆诚惶诚恐的说：“你媳妇难产，她们娘俩恐怕只能保一个，保谁的性命你拿主意！”
“保儿子！”霓裳挣扎着抢着说。
“不，我要你活着！”巫马曦重新扑倒炕头抱住媳妇痛哭流涕。
“要儿子！”
“要你……”小两口挣来挣去一时很难抉择！
“混账东西！”二人的争议声透过门窗传到院外！令巫马曦的老娘很不高兴，一个苍老的声音说道：“不孝的东西！我巫马家族本就人烟不旺，几代单传，难道你想让巫马家族的香火断送在你的手里吗？”
巫马曦与娇妻霓裳闻言均是一震！许久，霓裳有气无力的说：“保儿子！”
“不！不！不！”巫马曦痛苦的大喊大叫。
“混账东西！”巫马老妇人又骂道：“女人死了还可以再找一个，孩子没了往哪去找？”
“娘！”巫马曦突然回过头来痛苦的对着门外哀求道：“保住大人我们以后还可以再生呀娘！”
“不行！”巫马老妇人说道：“没用的东西，当初我说这个女人腚小不好生孩子，不要你娶她，你就是不听，这叫自作自受！你看看你娘我，腚大胯宽，生你姐仨的时候一劈了腿就是一个，一劈了腿就是一个，我生孩子就跟拉派屎似得。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有苦自己吃，有难自己扛！孙子！无论如何也要给我保住！”
“娘！”
“不要再说了，没得商量！”巫马曦想争取霓裳的生存机会，但面对老娘的威严终于还是无奈的垂下头去。
产房里不断传来霓裳惨绝人寰的哀嚎声……
巫马曦焦躁的、垂头丧气的、无奈至极的在屋檐下度步……
巫马老妇人唠唠叨叨说个不停……
“哇哇哇！”忽然，一声婴儿的洪亮的哭声淹没了霓裳的呻吟声……
巫马曦和巫马老妇人同时跑进屋去，巫马曦直奔炕头上气若游丝的娇气霓裳……
巫马老妇人则直奔接生婆怀中的孩子而去，对于儿媳妇霓裳的死活完全不关心。
“别忘了清明节来看我！”霓裳说完人生最后一句话遗憾的、留恋不舍的闭上了眼睛。
小巫马娃娃的哭着，像个懂事的孩子在为死去的生身母亲悲哀的、痛苦的哭泣……哀悼！
燕山寒，风雨楚楚，悲情叹！人生惆怅！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巫马曦在苦风细雨之中茫然地坐在霓裳的坟头前已经几天几夜，完全不知道天气的好坏，近乎绝望、痴狂的他一脸的水珠分不清是泪水还是汗水。一把青龙宝剑斜插在不远处的泥土中，时而发出龙吟之声。
巫马老太太同样一脸的惆怅，望着悲痛欲绝的儿子心中忽然涌起一种怜悯之情！老太太悄然来到儿子的背后，伸手去抚摸儿子的肩头。
极度绝望的巫马曦虽然理智丧失，但本能犹在，完全不知是自己老娘来到自己身边，他挥手一击将老太太抛向天空……
老太太一声惨叫像断线的风筝飞了出去。就在此时，从远处策马而来的神拳铁虎生，也就是风儿的父亲从此路过，见此情景连忙飞身去想接住老太太！不料，神志不清的巫马曦突然飞身来袭铁虎生。仓促之下的铁虎生本能防范，出手相救时，还是晚了一步。老太太落地时依然气绝身亡！
“巫马曦！你这个丧尽天良的畜生！”神拳铁虎生指着巫马曦大声骂道：“你禽兽不如，恶魔！该遭天打雷劈的东西！”铁虎生不顾一切奋力击杀巫马曦！出于本能的巫马曦疯狂的反扑过来，两人大战在一起！一番厮杀，神拳铁虎生不是敌手，只能策马败走，临走时撂下一句话：“巫马曦！你这杀害生身老娘的武林败类，从今后你必将遭武林追杀！”
待那铁虎生即将远去的时候，忽听身后茅草屋内传来几声撕心裂肺的、婴儿的哭声！那声音仿佛在召唤铁虎生，紧紧抓住铁虎生的心使他想去不能。铁虎生调转马头折返回来，飞身去那茅草屋中将那刚刚出生不久的婴儿抱走……
寂静的天空中留下几声婴儿的哭声……撇下的依旧是神志不清的巫马曦茫然地在那雨地里痴呆发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