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小时候,城北就有个广场。那有一栋古老的楼,还有一个老人,在楼里养了许多鸽子,老人家捧了些食物,鸽子马上把他围住,在那个时候好像没有了我们,只有一栋楼和一个老子还有一群鸽子。”我说。
“很久以前,广场旁还有个游乐场,里面有旋木还有摩天轮。”宿琦说。
“现在呢?”志林问。
“早拆了,都盖楼了。”国大爷说。
忽然我们都沉默了。
“其实,有些过去比未来还长。”我打破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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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喜欢上了民谣。
“民谣是低吟的诗,淡淡地痛。”我对所有人都这么说。
在17年的一天下午,我对宿琦说:
“我想玩乐队!”
“你还是玩蛋吧。”宿琦说。
“滚犊子,跟不跟我玩?”
“要玩就玩大的!”
“干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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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队叫什么?”
“小民谣。”
后来改名叫“城北”全称是“北城,城北”
从那之后我们一群音痴开始玩音乐,搞乐队。
有人问我:
“就你们几个,乐队能玩起来吗?”
“不是什么意思?我们搞乐队搞你了吗?还是搞你妈了?你**什么啊?”我火人了。
“你急什么眼?”朋友说。
“你问些问题还不如放屁。”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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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让我认真回答,我会说:
“不知道,至少我们现在玩的很开心,这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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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在城北的学校,宿舍楼的颜色开始是橘黄色的,后来慢慢地被时间腐蚀,变成了淡黄色,最后干脆就变成了白色,过了一个假期,它又是橘黄色的了。
在操场上,我看着一个胖子正准备跳远,我指着他对国大爷说:
“我要看那个大哥跳远。”
在一瞬间,那个同学变成了一只巨鸟,像是摆脱了地心引力,正投入天空的怀抱。
下一秒,他重重地落在了地上,我感觉大地狠狠的颤抖了一下。
国大爷噗嗤一声:
“啊哈哈哈,你不是要看吗?看到了?满意了吗?”
“我他妈瞎了。”我捂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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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欢在天还没有亮的时候,起来练琴。
手指触弦的时候,不敢太用力。
我感受着琴的震动,像是我心跳跟琴弦有一样的频率。
我弹出来的旋律依旧是《梵高先生》
“谁的父亲死了,请你告诉我如何悲伤。
谁的爱人死了,请你告诉我如何遗忘。”
在墙上,挂着一个黑色的吉他包。
依旧是宿琦给我买的,不过这次我给他钱了。
只给了┄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