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季,也是这个城市的雨季。
周一早上五点五十下了密密麻麻的小雨。
别问我怎么知道得这么详细。
因为我经历了这场雨。
周六下午五点二十同样的小雨。
这场雨我也经历过。
雨滴很小,却下的很密。
潮湿的天气总是令人讨厌。
在琴行我哥看着门外对我说:“膈应死了。”
老国走之前留了把伞给我,以至于我不必那么狼狈。
这伞本来是要给一个姑娘的。
她说:“不用。”可是明明她是需要的。
到了琴行我怕她淋雨又拿过伞回去找她。
人没找到,伞也没撑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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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頔说:“写歌本来就是一件矫情的事情。”
可是我总是矫情不来。
一首歌写了撕,撕了写。
后来我学乖了,我改用铅笔。
那张纸已经被橡皮擦破了。
写歌对我来说很受挫。
“他妈的!”
后来我开始大量买书,慢慢积攒语言。
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儿。
我觉得我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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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初四体育会考那天。
武警来监考。
兵哥哥都特别温柔。
反而那些老师都凶巴巴的。
最后是1000米。
OK!说跑就跑了。
跑完我扶着老国说:“这他妈不叫测试,叫自残。”
这么装逼完全为了姑娘。
快到终点时,我已经感觉腿的存在了,喉咙发甜,却又喘的发干。
好像随时都要一口血撒大地。
我在心里想:“拉倒吧,跑死我怎么办?还是小命要紧。”
我稍微卸去了一点力气。
忽然有一个严厉的声音对我喊:“张楷伟,你快点跑!”
这声音很熟悉,虽然没能给我力量,但至少鼓励我没放弃。
“操你吗,大牲口!”我大喊。腿向前迈了一大步,重重喘了口粗气就奔终点撞了过去。
“日了,玩命啊这是!”我瘫倒在草坪上,睁开眼只看得见蔚蓝的天空。
半响才觉得枯草穿过衣服扎的是真疼。
然后我扶着老国说:“这他妈不叫测试,叫自残。”
后来我看着她也套上了黄色带码的马甲。
我喊她的名字,她冲我点点头。
我本来到嘴边的“加油”被生生咽了回去。
我挤出个笑脸。
随后监考老师直撵我:“考完赶紧滚蛋。”
可我还是墨迹到她开始跑的那一刻。
我大喊:“加油!”
又嘟囔了句:“小命第一,分数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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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一个关系不错但是很久没联系过的朋友忽然对我说:“你这文章写的啊。”
“看得我眼角有些湿润。”
我告诉她说,有些地方写的很烂会大改一次。
她接着自己的话说:“你里面有些话我可感触了。”
我说有些时候自己看也会难受一阵。
她说:“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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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文章写的啊。”
“看得我眼角有些湿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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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你我在大雨倾盆的时候都有人撑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