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醉了吧?”
朋友:“我他妈才没醉!”
我:“难受吗?”
朋友:“嗯。”
我:“哪难受?”
朋友指着心说:“胃难受。”说完他就吐了。
在一个除去灯光到处都是漆黑的晚上,我陪几个朋友在一棵高大的树下面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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烤架上的肉肥的流油,滴落到炭上面“呲~”的一声。浓烟向我吹来熏地我够呛。
18年都来了有一阵了,哥们几个才聚一块。
“马頔(民谣歌手)17年胖了十斤”国大爷说。
“我挺喜欢他的一句话:感谢该来的都来了,感谢改走的也都走了”我说。
“马頔再胖个十斤,就赶上宋冬野(民谣歌手)了”宿琦说。
烤串卖光了,国大爷去换了盘面筋。
“他妈的!”国大爷回来的时候骂。
“《他妈的》这歌我听过,尧十三(民谣歌手)的。”我说。
“尧十三生了病,也戒了酒。”宿琦说。
我把剩下的酒喝完之后说:“是吗┄?”
后来我们都沉默了,一个劲地往嘴里塞烤串。
国大爷一口塞了一整串鸡心,看着我干嚼就是不咽。
我也瞅着他,我们就这样大眼瞪小眼看了几分钟。
他终于把我看毛了,我问他怎么了?
他擦了擦嘴角的油:“这串鸡心好像坏了,都有味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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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年的遗憾是没去过逼哥(李志,民谣歌手)的跨年演唱会。”我说。
那时候逼哥是我的偶像,我很久很久以前对一个女孩说:“你丫要是长成逼哥那样,我绝逼追你。”
“怎么不去?”国大爷问。
“太犊子远了,还特么穷。”我没抬头,看着酒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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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哥也老了。”我忽然在沉默了一会后说道。
“宿琦也走了。”国大爷默然地说。
我摘下眼镜,眼镜是宿琦给我买的虽然只有10快钱,但我没给他。
“宿琦刚刚来了吧?”我问。
“你喝多了吧?”
“不可能我刚刚还听见他说了。”
“我也听见了,我可能也醉了。”
我把酒倒在了地上,溅了国大爷一脚。
“你干啥?”
“敬宿琦。”
“你给我滚犊子,宿琦又没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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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宿琦到底来没有?”
“谁知道呢。”
“你是不是醉了?”
“醉了你儿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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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们都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