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经历一路攀爬之苦,终于爬到栈道顶层,却发现,栈道顶层远非山顶。
“怎么还有?”子书千帆,惊讶道。
但见这栈道顶上,是五个大力士的雕像,雕像精赤着上身,那身上的肌肉,竟像是一块块钢铁被钉在了身上,大力士在拉拽一调巨蛇的尾巴,五人显然已是精疲力尽,他们狰狞的眼神,紧咬的牙关,都说明了这一点,而巨蛇被拉的笔直,它的多半截身子却还在山腹里面,显然这一场较力,双方都已经达到了极限。
雕像的上空,彤云密布,不时有雷鸣响过。
然而蜀山之巅,究竟在哪里?
众人不解。
“莫非路,就在这巨人脚下的过道中?”楚云歌摸着头发。
“从这里一眼就能望穿,你会看不到吗?”子书千帆反问。
“这感觉,像是一种上古的阵法,看似简单的一堆石头,却能将人活活困死在里面。”林忆梦上前。
子书千帆回头看了看远在一旁的汲黯“汲黯,你怎么看?”
“天……”
“不许说,天真蓝!”
“好吧,天真黑啊!”汲黯摸着脑袋,悄悄地说了声。
“天黑?”子书千帆看了看头顶,又跳下了栈道,“两重天!”
子书千帆一箭射入了是人脚下的过道中,了无音讯。
“世间真有如此阵法?”
楚云歌攥了攥拳头,深吸一口气,吐了出来“我们进去!”
当先走了进去。
石道初进狭窄,入及深,则路愈明,及至百米,另是一番天地,忽听有女子嬉笑之声,不绝于耳,拢耳听之,仿若自八方传来。
愈前行,则浓雾尽散,此地有四时不谢之花,八节长春之木,草木幽香,红绿明暗。
不时有流水之声,如碎玉凿冰,扑簌流经。
嬉笑渐远,忽有亭台现于眼前,有君王,坐于中央台后,有五壮士,精赤肉身,跪于台前,一如众人上山时所见。
王振龙胆,“卿等五人,负责蜀道开山之事,切勿辜负朕意。”
“此事……”
“朕意已决。”
众人唯唯,无敢前言。
不得头脑之际,景致又变。
高山拢云,不可猿翻鹰落,弯流去海,怎得过海架梁。
忽听山崩之声,五人断喝,一路土崩山崔,翻云开裂,轰然景致,烈烈断开,近看天开海岳,远景惊龙回标。
混沌风貌,不可尽览。
忽一人道,“此蟒乃山之九折。”
于是人皆尽力拔扯。
突然泵崔,冲波逆折,水接琼天,壮然景致,荡涤无存。
瓦解山峦,后有天梯石栈相勾连,壮士尽殒,蚕丛开国何茫然?
而后景色尽销,有人语曰“五士已死,而赐天女,何用也?”
“然!”
复前行,则语声、风景尽皆不见,再回头,已是石道之外。
“好奇怪,这似迷宫,又不是迷宫的地方,究竟是何用意?”楚云歌在心里打着算盘。
“这就是出来了吗,汲黯,你怎么看?”子书千帆有意为难汲黯。
汲黯一笑“这是蜀山的开山神话。”
“什么?”子书千帆真的愣住了,原来他知道这么多?
“原本的话是,有人以重金收买国君,国君不从,于是又改派美女,帝心动,于是派出五力士,开天岳,五力士开山之时,据说是抓到了一条蟒蛇,有人认出蟒蛇是山峦九折的化身,只要抓住了这条蟒蛇,则九折不复,天岳自开,然合五人之力抓住蟒蛇,结果竟然是土崩山摧壮士死,天岳半开,这就是蜀山的前身。”汲黯说的很随便,将整个故事讲的七七八八。
“壮士死,蟒蛇呢?”
“天岳只开了一半,不过有传说,天岳半开,有天梯石栈相勾连,想必这蟒蛇是化作了天梯石栈。”汲黯道。
“你说的很对,蜀山只有一条路,想上蜀山,先过我!”突然一个声音自迷雾中传来。
众人拢目光看去,巨蟒身形渐渐迫近。
“我来挡他。”汲黯几个飞身跳到了巨蟒跟前。
“我来配合你”子书千帆一个飞跃,跳上了三尺高空,“玄舞离天。”
汲黯突然一个翻身,也跳起来三尺多高“住手!”说罢一手抓住子书千帆,往下一带,子书千帆落了下来。
“你逞什么英雄?”汲黯狠狠瞪向子书千帆。
子书千帆,被汲黯的眼神,震慑了。
“为什么?”
“它是天梯石栈的化身,自是两种形体,木质与石质,如果不分青红,你烧毁了木质化身,这山我们都别想上了。”汲黯这句话说的很急,以至于说完话还大口大口的喘气。
“上不去,我就自己做梯子,哼!”
“你以为五士开山之时没有用过你说的方法吗,不要以为你的箭什么石头都能钉!”说完,一个回落,汲黯已跳起五丈,反手盖到了巨蟒头盖骨处。
一声巨响,汲黯被振出三丈远,随即汲黯再次站起,双掌反复处打向了巨蟒周身。
只听得汲黯双掌拍击石头,发出的清脆响声,巨蟒并无任何异样。
却听楚云歌一笑“易破,汲黯你下来,我告诉你它的弱点。”
汲黯翻身回队,“我跟你说,待会儿你就那我这八、方、铜、剑,来刺它的。”他特意说到这里,看着巨蟒笑了笑“就是那里,然后将它钉死在墙上。”
巨蟒赶紧俯身观看自己第七根肋骨处。
“弱点原来是第七根肋骨。”楚云歌这回真的笑了。
巨蟒这才明白上当了,于是腾身半空“你手里真的是八方铜剑?”
“你不信,可以试试。”楚云歌以挑衅的眼光看着它。
“不要以为你就没有弱点。”
巨蟒此言一出,汲黯急忙将左半边身子向后撤了撤。
“原来你的弱点在左边!兵不厌诈……”
汲黯的头上冒出了汗,但也只能如此了,汲黯又跳上了五丈高出,挥剑破云,欲刺巨蟒的弱点。
“你的最高高度,就是五丈,你刺不到我。”语声未落,巨蟒已经张开大口咬向了汲黯左半边身子。
“是吗,那你就看着。”子书千帆,话到,箭到。一箭直射箭后领,汲黯借这一代之力上升两丈,直刺巨蟒第七根肋骨。
巨蟒只觉着那里一痛,是被什么捅了一下。
“你势已尽,却不能把我钉到墙上,所以还是你死。”一口咬向汲黯。
汲黯本就是被这一代之力代着上升的,本就不能改变方位,巨蟒却能自由腾雾,这一口,汲黯是躲无可躲。
但是巨蟒正在要咬上汲黯的一霎那,它惊住了“你,手里这是……”
汲黯的手里没有剑,那剑在哪里?
“在这里!”话到、剑到。
没有人能形容那一剑的速度与力度。
那破空的一剑,剑啸龙吟。
巨蟒被钉在了石壁之上。
“果然是,八方铜剑……”
“八方铜剑,誓斩妖魔。”楚云歌悠然说道,但是,它已经听不见了,巨蟒又变回了栈道。
“它的第七根肋骨处,原来是与五士较力之时,在山峦间受伤的。”楚云歌指着栈道上面的那块裂痕。
众人已经走过了他身边。
“等等,你们不问问我得出这样的结论知道吗”
“哎呀,都知道你说的一定对。”
“喂,你们不能这样……”
“小楚啊,你不介意先把我解救下来,再说话吧。”说话的是汲黯。
原来刚才为了能将巨蟒钉回山峦,汲黯故意卖了破绽,被它咬住了左半边身子,蛇头坐在的位置,正好是栈道的顶端,汲黯自己在占到顶端被挂着,现在正在向楚云歌挥手示意。
诸般事后,众人终于走上了蜀山。
蜀山气象,万千纵横,是人间,是仙境?
紫气东升之处,一个人正在炼丹,散发披肩,身上的道袍还是新的。
“小师傅,请问……”
“你说谁小!”炼丹人转过身来,却是仙风道骨。
林忆梦行至步前,深施一礼“师傅,对不起,刚才楚大哥……”
“好,你这个徒弟,我就马马虎虎收下啦!”炼丹人,拿扇子一指,“你先去丹房拿二钱砒霜。”
“这就收徒弟啦?”楚云歌感到一丝茫然。
“我捣衣说要收的徒弟,什么时候骗过人?”
“捣衣?”
“捣衣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