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皓无措,可对于自己喜欢的女人,他又怎会拒绝,于是,不做挣扎,他听话的跟着她离开了他们的视线。
亦许,今日她受够的不是三王爷而是自己。
瞄过那边脸色速白的御寒,白凡凡不耐烦的揪甩了两下白小皓的袖子,“我不会放过你的。”
“我知道,”听她认真的言辞,白小皓笑道:“但是,你这是要去哪里?难道你不怕王爷生气把你逮回来吗?”
“不怕,现在我只想离开,才不要管其他的。”甩眼望着门前里三行外三行的门卫,白凡凡又是一阵懊恼,随即看向那边好似严肃的御寒吼道:“御寒公公你的速度还真不是盖得。”
“王妃不得胡来,虽说王爷做得不好,可您身为贵族怎能这样带着另一个男人离开。”御寒越发小声了些,“所以,请回去吧。”
“不行。”就算是为了自己,为了自己那仅剩的尊严,她也不能再回去,毕竟谁都没有错,“不回。”说着,她执拗的扒了下白小皓的肩膀,指责道:“趴下,背我离开这里。”
见她丝毫不顾及的样子,白小皓为难的推开她的手,“可是我觉得御寒说的对。”
“说的对,”白凡凡错愕不急,随即又道:“既然觉得对,我拉你的时候为何不甩开。”
“那是因为。”
“因为什么?”继而再看那边惹人恼怒的围墙,白凡凡也没了基本存在的耐心,急急忙忙的跳上白小皓的后背,随势瞅了眼那边还在阻止的御寒,“小皓子,别迟钝了,赶快走。”
“可是。”白小皓犹犹豫豫地抱住她的腿,“可是这样,真的好吗?”
“从你跟我跑出来的瞬间,你就已经决定了吧,所以,别废话,赶快飞。”说完,白凡凡又反感的瞪了眼那边的御寒,闭了嘴,不再废话。
御寒被她看得发憷,羞涩的埋下了下头,吼了一声,“开门,王妃要出去散散心。”
“可是,公公,王爷不是不让吗?”其中带头的为难的看着御寒,小声道。
御寒不听,又吼了一嗓子,“谁敢不听王妃的话,拉下去杖打一百大板。”
“公公。”
“快点。”忽视过一旁的小官,御寒心疼的看向趴在白小皓背上的白凡凡,轻声道:“王妃,不要出的太远,晚上回来别忘记吃药。”
此时的御寒不比当初的御寒,温柔可亲,善解人意,也是白凡凡万万没有想到的。
“谢谢你。”于是她不再仇视,冲着他温柔的笑了一下,随即又抱上白小皓的脖子,“腿软了,走吧。”
对于背上的女人,白小皓亦是没了办法,便不作言辞地背着她阔步出了王府。
愣地站在那日与白凡凡第一次见面的书房,公良白亦笑着拿过桌旁的茶杯,看着韩心问道:“你喜欢本王,还是喜欢黎明义。”
韩心木然盯着他手里冒着烟的茶杯,呆呆的想了一下,说道:“喜欢王爷。”
“是吗?”公良白亦淡淡笑了笑:“那你可知本王为何要将你带到这里。”
“不知。”韩心小心谨慎的走到他身后,低眉盯着他手边第一次与白凡凡见面时吓走黑衣人的小盒子,“但是,王爷,这个东西为何在您的手里。”
瞥眼扫过她好似呆滞了的眼神,公良白亦故意将小盒子在手里转了个圈,又笑,“不知是什么东西,怎么,难道韩心知道。”
“知道些许。”学着那日白凡凡的动作,韩心顺手拿过盒子,按了下旁边的按钮,“只是用不了了。”
“用不了了?”盯着她不灵活的手指,公良白亦不解的皱了下眉,笑问:“难道这不是普通的不能打开的小盒子吗?”
“不是。”隐息记得那日从这其中散出的微光,韩心又道:“亦许,这东西不是凡人可以操纵的。”
“什么意思?”公良白亦不悦拿过她举着的小盒子,牵强的勾了一下嘴角,“难道这东西是天上的东西,或者,是妖物的东西不成。”
“恩,是妖物的。”若有所思的停顿了下,她故意鬼祟起来,“至于妖物是谁,韩心也记得不大清楚了。”
“是吗?”说着,公良白亦有意看向那边愣地不言的吴佳,问道:“吴佳可记得这东西是谁的吗?”
吴佳默然抬头,看了眼他手里的小东西,俯身回道:“王妃的。”
闻着吴佳冒出的称号,韩心像是得到宝一般,激动的跳起身,又趴在地上,突然哭了起来,“王爷,要替奴婢做主啊,原来那日就是王妃,若不是王妃,奴婢也不可能失,失了身。”借助着那夜王爷问她,为何不是第一次为由,韩心更是得寸进尺的又拉长了些哭声,便不再说话。
见她这样,公良白亦懊恼的将小盒子朝着吴佳的方向递了一下,“拿走。”
吴佳见状无奈,便听话的走到他身前接过小盒子,将其收了起来。
“王爷。”小心望了眼离开的吴佳,韩心跌跌撞撞的站起身,委屈的将自己安放在公良白亦怀里,蒙着头,哭诉,“您一定要替奴婢做主,那夜,都是王妃,要不是王妃,奴婢也不可能。”
看她这样,公良白亦无言以对,轻轻拍着她的肩膀,双眼朦胧的望着那日白凡凡被黎明晰带走的方向。
“我不是乞丐,还有我身上没有味道,你为何要同那女人一样捏起鼻子。”
“对,是为了安炳章。一切都是我做的,我我只求你你能够用你的权利,将我送上刑场换回那安炳章。”
“我是不想死啊。但是,这一切确实是我做的,所以就算死也应该是我。”她淡淡道。
“我不想看着别人代替我死。”
呆滞中,莫名想到的那些话,也将茫然不定的公良白亦打醒,当初,此时,今后,能喜欢上那个女人是他的选择,是他的决定,可此时他又在做什么?白凡凡的品性,他应该比谁都清楚,就像当初小山离开前说的那样,她是个白痴,是个需要人照顾的白痴。
然而也是那样多管闲事的白痴,他喜欢上了,客栈里,她说她恨他,王宫外,被凌日轩甩给他,说要嫁给他的那天,她说一切都是为了给小山制造一个完整的家。小山离开的那日,他答应给她自由,也默誓要保护她。
但是,此时,他又再做什么?阿水和弗如已经离开,凌日轩和黎明义也已经离开,在这个世界上,他是她唯一的丈夫,可他却又在做什么?赌气吗?
“王爷。”感受着公良白亦微微缩紧的手力,韩心吸溜了一下鼻子,怒囔着声音,“怎么了吗?”
“没事。”推开怀里的女人,公良白亦小心的看了她一眼,“我只问你一句,若是临摹先真的看上你了,你愿意嫁吗?”
“可是,我喜欢的是王爷。”
“不要说喜欢,我只问你嫁吗?”
“不想嫁,”直视着他与前刻不同的神情,韩心小声问道:“若是不嫁会怎样?”
“死。”公良白亦冷冷的看着她,“或者永远消失。”
“但是王爷不是很爱我的吗?”听他肃然的声音与命号,犹如天塌下来般的感觉,使她窒息,无措的蹲下身,她又问道,“王爷晚上的说的话都是假的吗?”
“那你诬陷白凡凡的话可又是真?”
被他看穿的一切,已然成了她不能再强辩的理由,直勾勾的看着这个男人,她闷声叫道:“王爷。”
“不要叫我,我以为我能过得了心里那关,但是我不能,白凡凡,那个白痴,我终是不能放弃,而你,我也不能再忍耐。”公良白亦咬牙切齿的瞪着她。
他冷冽的眼神里丝毫不存在一丝留恋的感情,就像那年娘亲拉着她的手,说的一样,公良白亦永远都不可能喜欢上她这样的女人。
那年离开家里,她以为救她的是他公良白亦,可是,谁知却是她从未听说过的黎明义。
日积月累她终于愿意放下名利去用心不求回报的喜欢上那个男人,可是,万万没想到,那个妖物的出现既会如此,一切都变了,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黎明义离开,黎明义回来,她都不再是以前的韩心,她贪慕虚荣,她喜欢三心二意,她喜欢眼前这个当初她决心接近的男人。
但是,一切只是想象,只能是想象。
三王爷,她信誓旦旦说要嫁给的三王爷仍然是那个将自己视为陌路,就算一起过,亦是陌生。所以,她又要放弃了。
临摹先,那个人人珠知的男人,她若是嫁了,三王爷是否才会开心。
所以,带着那未知不可抵触的尝试,她失意的揪住那双将她甩开的双手,小心翼翼道:“王爷,我嫁。”
“恩,去准备下,等会儿就去。”看着她的样子,公良白亦心软了。
不管结果如何,她都不可能再是以前的韩心,然而,造成这一切的人,她也不可能放过,握着公良白亦的袖边,努力忍着眼角欲要涌出的眼泪,她仍在笑,“王爷,那我去了。”
“好。”他温柔的看着她瘦弱的身影,故作悲伤的抚过还在隐痛的心口,“对不起。”
迈出他的视线,象征着结束,所有的计划都结束了,漠视过一旁还在隐隐碎语的丫鬟,韩心理直气壮的转向她们,强颜欢笑道:“早晚要了你们的舌。”
刹那间,也应她莫名奇妙的言辞,丫鬟们都没了继续的意思,可能是三王爷,也可能是因为她浴要喷火的眼神,催使她们都没了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