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她真的没死。”躲在摊贩后的古良弗如不为惊讶的凝视着那边白小皓对面迎来的女人,轻笑道。
忽略此时周围异样的小眼光,白凡凡笑吟吟的停在白小皓身前,温柔的抚过他的脸颊,温声问道:“小皓子,我向着你,可不是让你给我们惹麻烦的,虽然不知道我的小皓子为何被那些人围住,但是,那样真的太危险了,小皓子你难道不清楚吗?”
白小皓淡定的俯视着她阴险的小眼神,淡淡道:“有话直说,不要学着拐弯抹角。”
闻此态度,白凡凡顺势变得严肃,“你是不是想把我送回去,所以才把我们扔到客栈的。若不是,那你给我解释一下你的行踪。”
她不希望他的答案是第一个,因为她真的不想再看着他平生无息的离开自己。不去追感黎明义的离开,不代表她不会害怕他们在离开自己,尤其是白小皓,这个前些日保护过自己的弟弟。她不希望他抛下自己离开。
白凡凡担心的事情还和以前一样,她害怕背叛,害怕不再被保护,他都知道。
所以,对她,他不会说谎。“没有,我就是告诉他们你死了,本想着可以要点钱,可是被楚风一闹什么事情也没办成。”反手推开楚风对自己的束缚,白小皓替白凡凡抹去眼角多出的水渍,苦笑道:“所以,咱们又没钱了,你也没吃的了。”
白小皓坦白出的事实,她并不觉得生气,或许,他今天的做法是对的。但在白小皓做法之外,对他口中叙述的那些人,她还是质疑了。
“他们是谁?”她问道。
“他们是谁,还重要吗?”白小皓收回手,又变得吊儿郎当,“傀儡走吧,虽然不知道你们怎么出来的,但我们也绝对不能赊账。”
“没有赊账。”白凡凡愈发认真起来,“我只想知道他们是谁。”
听着白凡凡莫名其妙的追问,被他们忽视一旁的楚风亦是没了看戏的心情,瞬身拿出袖间白凡凡给自己的荷包,笑道:“小皓子既会说出这种话,当真不容易阿。这个可是白凡凡偷得,按照你这正义的小心思,咱们是否也应该把这个东西还回去呢?”
贱兮兮的扬起唇角,他又道:“还是说,你想让她自己去登门道谢。”
楚风深谋远虑话中有话的模样,想必他定是把自己的心里话,全全都说了出来。亦许,也是这样,她是否也不应再去执迷那些有的没的。
将曾经现时空的自己归咎于上一世,那此生,成为下一世的自己又怎能再犯上一世的错误。聪明一时,糊涂一时,她不能在执迷不悟。
忽略过方才自己犯下的白痴,继续静观其变,白凡凡假装无事的转过身,不再参与他们。
正眼对上的眼眸,惹得古良弗如一阵惊惶,退步三分,她慌张的扶住一侧不知何物,拍着心口,自言道:“白凡凡当真不能小雀。”
“姑娘,你这样是否不举。”偷经此地的楚惊天,害羞的斜视着肩膀上多出的小手。
闻此声,古良弗如不自然的咽了下喉咙,随即冲着男人干笑两声,“公子,你也真是说笑,我也只是不小心,您不必这样说话吧?”说着,她嫌弃的拍了拍手掌,逆身朝外走去。
“姑娘,我是粗人,可也不脏,你说你为何要拍手。”楚惊天不明白的扫视着这个看似鬼祟的小姑娘,频频道:“或者说,姑娘您是否过分了。”
古良弗如无心理会他的存在,“好好,我过分了,公子抱歉,有事,先走了。”
“不能走,姑娘我要的不是道歉。”楚惊天得寸进尺的拉住她的袖子,轻斥道:“我只是想问,你为何要跟着我儿子,难道是喜欢上了吗?”
这大伯的话也是稀奇,给点好脸叫声公子,就给他养成了如此这般不知羞,不知耻的举为,呵,那这样看来,当初祖师爷教导处的话当真也是一句废话啊。
继而含着对祖师爷淡淡的嘲笑,古良弗如蹑手掐起男人的袖子,嘲讽道:“你儿子是谁,我不知,但你最好放开我,要不对你不客气。”
“真是个带刺的小丫头,你对我不客气,我倒要看你会怎么做?”为了不让那街中三人发现自己的行踪,楚惊天又将古良弗如重新拉到自己身前,故作嘲谑的口气道:“怎么,不知道了吗?”
“不知道?”祖师爷口中的贱男还是出现了,启齿淡笑之后,古良弗如亦是没了与他僵持下去的耐性。可再看自己此时的处境,她果真还是不能出手与他打杀。
本做的就是小人之事,想来若是在大张起舞的与这大伯打起来,想必以那白小皓的性子,定也会带着白凡凡逃走。如此一来,凌日轩的情绪定也会随着他那心爱的女人远去,随之而来,自己也会成那的没师傅的孩子。
其实再思,没了师傅也不打紧,主要在于自己这些月来对那女人的愧疚。如今她没死,自己是否也应理所那几日与她许下的言辞。
“为何要走。”
“因为,我的存在只会成为你和你师傅之间的阻碍,因为不想多余,所以我必须走。”白凡凡说道。
“那如若遇到危险了,怎么办?我会功夫,白小皓会溜,师傅有轻功,你有什么?”
“我什么都没有,亦是这样无用,才更要离开你们。”
“为什么?”
“因为我不想让你师傅再对我好,不想再给你师傅保护我的机会,”白凡凡停了一下,继续道:“我在这里,受伤的只会是你们,我不不想看着你们受伤,因为是你们,我才活了下来。”
“留下吧,保护你,从明开始,我们三个一起保护你。”那****的坦诚打动了自己,可为何自她离走后,自己又要那样误解她,指责她的出现。
小时爹娘离开时,姐姐离开时,爷爷离开时,自己都未埋怨过什么?那再看,此今的自己又有何资格去埋怨白凡凡的出现。亦或许,就算她不出现,在缘分之上,凌日轩也会遇到另一个她不能掺和,不能责怪的女人。
感情之事,她不懂,凌日轩对白凡凡的感情她更不懂。既然不懂,她又怎能去埋怨那个女人,又怎能埋怨白小皓对自己谎言。
低眼凝视着大伯拉着自己的手臂,古良弗如自嘲道:“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丫头你没事吧?”楚惊天惊悚的俯视着这个突然不做挣扎的小姑娘,疑惑道:“若是脑壳子有问题,跟大伯说,大伯给你治。”不同于白凡凡的小姑娘,岂敢再去玩笑。
“没事,大伯抱歉,我说话严重了。”古良弗如落寞的摇摇头,“还有大伯我当真不知你的儿子是谁,我只是看到了个旧友。”
楚惊天淡然看了眼那边怔怔相对的三个人,笑道:“其实我也是玩笑,就像你方才叫公子的玩笑一样。”
自己的状况,他比谁都清楚,说是无事,其实也到黄土埋脚心的境遇。
王朝之争,他本不想再参与,可如今为了自己那年少不懂事的儿子和天天惹事端的小皓子,他当真没了那坐等东风的闲情逸致。
隐居二年,终于为了他们,他还是出来了。
“楚郡主当真是美如烟,一睹芳容之后,才明白大王爷为何对她念念不忘,如天提亲。”
“说的也是,可楚郡主又怎会看上大王爷,你们不知自从那年黎大将军一意孤行上战场后,她便已昭告不再与王朝联姻。”一穿戴随便的女人抢先道。
一并人纷纷转向女人,啧啧不平起来。
“你是哪里来的,这种事情岂能胡说。”
“姑娘是谁,为何知道这么多。”
“是啊,你是谁,在这里悠忽老百姓,当真是可恨啊。”
顺他们言辞,女人咧嘴吃了口猪蹄,随即擦去嘴边遗下的油渍,含笑看向这个围观群首的男人,开口喊道:“本姑娘想知道多少和你有关系吗?当真是废话之首冒充偏偏公子的小混混啊。”
那男人气的张大鼻孔,没了话。
女人见机行事,走到男人身前,过手将猪蹄全全塞入他半张的嘴边,冷冷道:“废话少些,本姑娘可以随时要了你的命。”说完,她故意朝着一旁始终不言的三人脚下丢了个荷包。
合住半半僵持不动的嘴唇,白凡凡吃惊的捡起脚旁的大荷包,痴痴笑道:“难道这就是不说话的好处吗?”
“不说话就能得到好处,现在我早就当皇上了。”白小皓嫌弃的抢过白凡凡举着的荷包,递给楚风,“你姐姐还是如此没事干,抽个时间,回去告诉她,这样的计量,只会打扰别人的交谈。”
楚风接过荷包,顺手放入腰间,“她的喜好就是跟踪我,我有何办法,再说,这半个月我可一直跟着你们,她会出现,我也是不清楚的说。”
半个月的践行,其实从楚风出现的第二日起,她就发现了跟踪者的存在。起先她以为那是公良白亦为了取她命派下的人,可现在,站在主观事实的角度,她当真是自作多情了。
“好了,既然有钱了,那咱们走吧。”楚风携手捂着腰间的钱袋,看向白凡凡提醒道:“你不准跟我爹说,这是楚郡主给我的。”
收起遐想,白凡凡茫然的看了眼身旁一脸无事的白小皓,皱了下眉,问道:“你怎么不提醒小皓子。”
“因为他是我兄弟,你不是。”楚风理直气壮的揽过白小皓的肩膀,“所以,你最好不要给我多嘴。”
欢喜冤家,同性相吸,果断她白凡凡还是知趣点的好。
“知道了,记住了,放心吧!”含笑莫首,收起质疑,她明白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