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知道?但楚惊天却不知道?”白小皓一副理所当当的模样,“看情况,到时候我不带你回去,他又会为难你咯。”
为难的话说的也是严肃,想必在白小皓的意识中,对自己的师傅也很无奈吧?要不他怎会让楚风去证明,去阻止楚惊天娶她,而不是直截了当的找楚惊天。但对此结论,作为局外人,她也不在乎,以前勾心斗角的日子过多了,对其关系她也算明白些。
至于,伤好之后的事情,亦是被她活活抛到了云霄之外。此时,她也只想好好的享受这等闲暇的小日子。
“风和日丽的,总提那些干甚?”白凡凡无所谓的耸了下肩,顺手抢过白小皓手下还没动口的鸡翅,“既来之则安之,我喜欢吹牛皮的感觉。”
“是啊,你喜欢就好。”白小皓意味深长的叹了口气,随即扫视着她不整的衣着和那已然没了形的乱发,轻声道:“赶快吃,吃好了,我帮你处理一下你的乱发。”
嗅着鸡翅,借鉴着白小皓的提醒,白凡凡斜眼盯着自己肩膀上垂落于腰间处的发丝,“我的乱发好着呢?怎么处理。”
“带你去重新洗一下,看你这样,真是咳咳,恶心。”白小皓嫌弃的打量着她。
自己的样子当真那么让人无奈吗?斜目再看一眼自己已经分叉的发丝,可能真的像他说的那样吧?
可在想,在这个人烟稀少,什么什么都不如现时空的小古村,是否把这脑袋上的头发剪了会更好些,可倘若剪坏了又该如何是好?哎,不觉之间,这等以前从来都不会考虑的问题倒成了她最大的问题。
睨眼继续扫视着这个又再迟钝的女人,白小皓问道:“又在发什么病?是腿疼了,还是不想吃药了。”
“不是。”拿下嘴边的鸡翅,白凡凡淡淡道:“我问你,若是我将我的青丝用刀子一点点割掉,最后会出现什么样的后果。”
“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我想把头发全部剪掉,你说可以吗?”白凡凡呆呆的看着他认真的神情,笑道:“难道你也觉得我说的对吗?”
听着她又开始荒唐的言辞,白小皓故作为难的避开她,“你等等,让我想想。”
一个女人将头发全全剪掉,那和尼姑还有什么区别,可在思啄,对于白凡凡而言,或许将头发剪掉,对她也是一种帮助。
楚风虽然有了变化,可娘亲以前总是说的那句,人心隔肚皮,也有理。楚惊天虽然口上说已经放弃对她的追求了,但以多年来的相处,楚惊天的为人,他还是不能放心。最后再说,白凡凡自己撒下的谎,假若真的被公良白亦得知了,那后果定是不堪。
故以,说不定顺了这丫头的话,也是好的。重新振起十二分精神,白小皓故作镇定的看向白凡凡,“好,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顺你便是。”
那句便是之后,顺势也给白凡凡带去了信心,既然处于这个时空的人都这么说了,那剪了也就剪了不是吗?
王宫内。
“皇上,楚郡主的婚事,既已决定,那为何还不助行。”公良赐大斥道。
“大王爷亦是着急,那楚大官员都没说话,朕岂能决定。”公良民心悠闲的俯望着池中活跃的鱼群,顺之冲着一旁的颦贵人笑道:“看来昔日你也没少操心啊?”
颦贵人不敢接近,与皇上保持着距离,轻言道:“回陛下,臣妾也只是在做自己份内的事情。”
“原来,颦贵人份内的事情就是这些。”打眼瞧这完全不把自己当回事的公良民心,公良赐更是嚣张了些许。
不理轻重的拉过颦贵人的纤手,他得寸进尺的拂过她的脸颊,谈笑道:“美人如云,原来皇上就是这般对待她们的。”
公良赐顽劣的性子,公良民心甚是不想再去理会,洒下手里仅剩的鱼饵,他无所谓的瞅着公良赐怀里挣扎的女人,冷冷道:“喜欢就拿去。”
“皇上,您。”颦贵人无助的看着这个自称丈夫却从不把自己当回事的皇上,抽泣道:“您怎能这样。”
“小李子,回宫。”公良民心头也不回的招了下手。
对于皇上的这一行为也是无助,抬眼再看下这个曾经皇上信言要封后的颦贵人,小李子无奈摇了下头,随即跟着皇上离开了。
低眼凝视着怀里已不再挣扎的女人,公良赐生是没了兴趣,撒开胳膊,冷冷道:“走吧,只是个玩笑。”
“王爷玩笑,可已让皇上不要了我,若是王爷也不要臣妾,那还活着有什么意思。”说罢,她便朝着水塘里跳去。
“生死不能屈,这便是宫中女人的命运吧!”丝毫不复感情的凝望着水里渐渐失去挣扎的女人,公良赐也只是淡然一笑,“公良民心,看来你的心当真是石头变化而成的。”
王宫内颦贵人的死讯传的也是快,短短半个月的时间,便已传遍大江南北。
轻轻搓着自己已齐肩的小中发,白凡凡欣欣然的提着裤腿,跛脚溜到白小皓身后,“颦贵人和你有何关系,让你这般伤心,告诉我,我帮你报仇去。”
白小皓落寞的拿起包子,啃了一口,“颦贵人和我没关系,我只是感慨下,倒是你,”他依旧嫌弃的望着这个齐肩中发,有些遮掩刘海的女人,无奈道:“你不是说要剪光吗?你看你现在的样子,和以前又有何区别。”
“没有区别吗?”白凡凡自以为豪的抬起那只已经被楚惊天医的差不多的伤腿,打岔道:“说实话,我真是佩服你那师傅,那眼睛跟个X光似的,一看一个准,还好只是小伤,不是骨折,要不我非得懊恼死不可。”
一切都已经回到正途,在楚惊天,楚风,白小皓这三人的照料下,白凡凡活是没了当日的规矩。
环臂看着同那日亭内完全不同的两个人,楚风无奈的摇摇头,喊道:“白凡凡吃药,不准在胡来。”
白小皓与楚风的关系也在白凡凡的调节下有了新的进展。每日重复的生活,也让他们一同对于这个女人生了相似的厌恶。
“楚风叫你,出去吃药,你没听见吗?”白小皓仰头看着这个无动于衷还在自娱自乐的女人,“难道说,你不想吃药吗?”
“不想吃药。”白凡凡不为所动的摇摇头,无力道:“也不想好。”
半个月的休养时间,眼看着自己的伤势逐渐恢复。她的心情顺然也没了前些日的感觉。王朝之内的事情,她多少也是了解,亦是那深根知底的了解,她害怕了。
假若被楚惊天看出自己这些天故意伪装瘸腿的端倪,想来他定也会让小皓子把自己送回去。
假设的不说,就说那日公良白亦对自己恶不恶,善不善的眼神,再扩入这些日自己洒下的谎言,想必,被那三王爷得知后,自己的下场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再说,颦贵人的事件也是蹊跷,村中传言说她是皇上活生生给逼死的,可村外却说,她是被那朝中的三个王爷轮流逼死的。各为不一的解释,亦许也是此时白凡凡不想吃药,不想好的理由之一。
凝眼注视着白凡凡沉思的模样,白小皓心软了。虽然她这半个月内总是缠着自己说些莫名其妙的话,做些让人不懂的事情,但那日也是自己将她带回来的,若是自己连保护她的能力都没有,那和当日看她被欺负都不肯上前的他们又有何区别。
缓手拂过白凡凡充满悲楚的眼底,白小皓温声道:“三个恩情,第二个,在第一个的基础上,不准私自离开我,记住了没?”
白凡凡有些诧异的扬起眼,仰视着这个短短半月内变幻多端的白小皓,眨了两下眼,问道:“实效吗?”
“当然实效,我可是从来不会骗你的小贼,白小皓。”
“可是,你那天骗我了,你说给我买男装,可你还是给我买了女装。”白凡凡顺手拽着被自己活生改了造型的裙摆,“你看,这就是你当初答应我买的,可是你最后还是反悔了。”
“那次是意外,今日我说话算话,傀儡,你在这般质疑我,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送到公良白亦身边。”白小皓斥道。
将她送回去这种话,她岂敢不信。
当今爱钱如命的人,他也算是其中一个,定然对那王府内的金银首饰,想来他也是朝思暮想的说。
自然将她当做人质,换取钱财的本领,白小皓定也是非常乐意之说。所以,在这基础上,她白凡凡还是小心谨慎的好。“我信你说的话。”她没出息的缩了缩自己的身高,“小皓子的话,我都信。”
“儿子你在这里作甚,为何不端上药过去。”楚惊天轻步走到楚风身后问道。
楚风漠然的摇摇头,“白凡凡又开始了,爹,咱们在这里等着,看看等会儿她们会不会打起来。”
“不会吧。”半个月见证过来的一切,望着亭内二人,楚惊天也是担忧啊!
半个月内。
“你说你怎么就不剃光。”
“不好看,这样好看。”白凡凡欣欣自乐晃着头,“怎么不好看吗?”
“不好看,我觉的你还是剃光了好看?”白小皓嫌弃的眼神。
“是吗?那你剃光给我看看啊!我看了觉得好了,也去剃,你说如何。”
耗尽的对话,最终还是迎来了第一场男女大战。
连续多次的大战,楚惊天和楚风既是无奈,又是无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