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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晙山,好像是离锦城有一段距离的吧?在城郊呢!”

“嗯啊!是有点距离!哎哟,你怎么废话这么多,到底去不去,陪不陪,你倒是说句痛快一点的话啊!”

“好!好!我陪你去还不行吗?我去我去。毕竟你都已经答应来我这儿的嘛,对不对?咋们俩是好朋友的啊!那就不用说谢谢啦!”后来是什么呢?连我自己都已经忘记了,我不记得后来说了些什么,反正没有说太久,大概聊了有半个多小时,我就挂断了电话,然后再继续睡觉。我希望我能够睡觉睡到自然醒的那种,最好能够醒来的迟一些。可是我始终是太了解自己,明白自己。我总是晚睡早起,这是一种习惯,一种难以改变。不过,习惯就是习惯,是别人能够理解或者不能够理解的一种生活习性吧。七点的时候,我醒了。然后摸,索着穿衣服,整理衣服,然后再去刷牙一洗脸这一整套的动作如行云流水,一气喝成。再熟悉不过。而且从醒来再到出发,我就没有开过灯。也许有一件事情说出来不会有多少人会相信,但我还是选择啰嗦的说一下,那就是我家的电费常常是两三个月累积起来才十多块钱,是不是很不可置信的感觉,但那事实确实如此。我戴了遮阳帽,蹬蹬的从楼上跑下来。就在我刚要冲出黑暗的楼道的那一刻,一个身影挡在了我的前面。我抬头望着他。哦,是他,是涂赜啊。他怎么来了呢?我刚准备问他,他的手就扬了起来,我这才看到他手里的东西。天哪!这个世界上有这么凑巧的事情吗?我想,真的是有,不过很大程度上是人为所制造。我看着涂赜手里提着的东西,似曾相识,也许昨晚才见识过。是那种同样令人讨厌的零食。

“你干嘛啊?”他不说话,依然保持着手拿零食,递给我的动作。我说过,我不要,难道需要我再说第二遍吗?好话不说第二遍,第二遍可不说好话。究竟是能够明白还是不能明白?涂赜,我不想对你爆发,我不想让你看见我的火爆脾气,所以我选择了沉默,可以吗?我注视着涂赜。我看着他比我大的眼睛,比我长的睫毛,比我浓的眉毛。良久,他开口道:“给你的。”

“我当然也知道这是给我的,我又不是看不懂你的动作,我又不是傻子。我的意思是,我问你为什么给我,为什么?或者说,是颜贞贞叫你过来的?是颜贞贞让你过来把这包零食给我的?”……

“好吧,确实是这样,是她让我过来的。”

“你早说不就完了吗?”我推开他的手,绕到他的身边,说道:“那她有没有告诉过你,我一点儿也不喜欢吃零食?”我看见他的表情,只是一瞬。那是一瞬的遗憾,一瞬的失落和失望。不过,也可以理解成为是我的幻觉,我幻觉看到了这样的他,这样的涂赜。

“你经常不吃饭,这些零食放在家里饿的时候也可以吃啊!”好吧,这个理由确实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不过,我依旧不同意。原因自然是我太懒,懒得在爬上楼,把这些东西放回去。况且,人家涂赜一大早的就在这儿等,我就这样转身上楼回屋我好意思么我,就留涂赜一个人在这儿,人家没有功劳也是有苦劳的啊,到时候人家还说累了那么久都不请到屋里坐坐。所以,我就只有这样选择了。

“既然这样的话,那我就把这包零食送给你好了吧?你不也是常常不吃饭吗?”涂赜他确实是不常常吃饭,因为他恐怕光是睡觉就已经睡饱了。唉,生时何必久睡,死后自会长眠的嘛!不过,一包零食而已,我都不计较了,你还计较什么?一直在那里推来推去,难道你家会比我家还穷?既然这零食是我送给你的,又不用你掏钱,你紧张什么?你计较什么?对不对?

“好吧。”他收回手。又问到:“你今天是要出去吗?”

“嗯。”

“你要去哪儿?”

“去锦城。”

“锦城?”

“对啊,咱们不聊了,等会儿太阳大了在路上就热了!”

“嗯,星期一见。”

“再见。”

“再见。”我朝他挥了挥手,扶了扶遮阳帽,转身。朝大公路的方向走去。涂赜站在那里,并没有跟上来,谁知道他们这是要闹什么,我可管不着,他爱留在那里便就就在那里吧,就算就在那里一辈子也没有关系。不过,唯一不好的就是本来我住的地方也算是“心远地自偏”之居,没有想到这还没有多长的时间就已经有两个人知道我住哪儿了。真担心,担心以后没有那种我期望的安静的甜蜜。今天的公交车特别好等,我记得到锦城的公交车有三班,分三次不同时段,所以我这次运气比较好。因为等了还没有到十分钟,我就光荣的等到了公交车。这趟公交车的司机总算比起其他的公交车司机素质好了多,因为他没有迟到,道德还是不错的。下午夕阳西下的时候,我到达锦城。昏昏欲睡的下了车,昏昏欲睡的见到了来接我的莫林,我的莫林,我的那个善良可爱的莫林。最后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已经到达了莫林的家,好像在去莫林的家的路途中,我还做了一个梦,一个奇怪的梦。因为在梦中就只有那么几句话,一直重复着,在我脑袋中不断重复,不断重叠。那几句话就是:“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问君多采拮,此物最相思。”我自然是知道这首诗的含义,我奇怪的只是为什么会做这个梦?叫,春,梦是吗?我实在是不明白为什么会出现这个似梦非梦的梦,果然,还是睡眠不足最害人。莫林的房间使我想起了枪,想起了枪的房间。我记得开始的时候枪虽然依旧很为她和刘堇的事而感到烦心,不过,也总是有开心的时候。我也记得我和枪的认识是在公交车上,再后来,我们在楼道遇见。那时候外婆不在家,我没有钥匙,我竟然就那么信任一个我不怎么太认识的人。而且还在他家住了一个晚上。我记得刚到她家的时候,她家的情况恐怕都要比现在的这个情况要糟糕。虽然这些房间的公共特点是都是依旧出奇的脏乱。我只能那么深深地记得,我不知道,是什么把莫林的灵魂和枪的灵魂堆砌的如此相像。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那最昏暗,最昏暗的时刻的来临。房间里没有莫林的存在,昏黄的灯光懒洋洋的撒在房间里。我站起身,准备出门。刚准备出门的时候,就看到了买菜回来的莫林。

“嗨,之尚,你醒啦!”她朝我打招呼,我转过身,跟着她进厨房。

“是啊!我刚醒。”她笑咪,咪的看着我,俏皮的模样很是可爱。

“之尚,你想不想尝尝莫大厨做的菜啊?我告诉你喔,我莫大厨可不是浪得虚名的,做菜那可是一流。还有多少人没有这种口福跟眼福呢,你还不知足,更待何时?你就好好的崇拜我吧,感激我吧。”

“只要你不把我毒死,我就谢谢这位莫大厨大人有大量放过我这个卑鄙小人了,别无所求了。”我站在他的身后,看着她在冰箱里捣鼓什么。

“哎!我说你能不能别这么默默的打击我,小心我受到打击以后,幼小的心灵从此留下创伤,以后再也不敢做饭,哈哈,到那个时候你就好好等着吧,等着看我未来老公怎么收拾你。”我白了她一眼,然后走出厨房,到了客厅里去看电视。

我就这样,在这样的默默等待中。等待着莫大厨的今天的天府神菜的降临,等待莫大厨的菜能够亮瞎我的狗眼。最好能够让我垂,涎三尺,三丈也可以。在我昏昏欲睡,即将进去下一个梦乡的时候,莫林的声音终于响起。

“开饭啦!之尚!”我欢快的关掉电视,跑过去。果然还是亮瞎了我的狗眼,是我心瞎还是眼瞎啊?那散发着绿youyou的光芒,很特别,对不对。

“之尚,你怎么不说话,你好歹也说句话嘛!你就说一句莫大厨你好棒,你做的盛宴很不错嘛!唉,拜托你们能够不要折马吗?特别是你一直在吞口水。你究竟想要说什么?”我想说的是,你究竟要我说什么。

“好吧,你这个排场,是想让我们带发修行吗?”

“带发修行?什么意思?”莫林,我突然觉得你变笨了。

“我的意思是只有尼姑才会这样一天三顿都吃素的。你看这绿色蔬菜,这不是上好的让我们带发修行的条件吗?以后吃穿都不用愁了。”莫林这才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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