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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撕扯布娃娃

可这又有什么用?山珍海味,美食佳肴吃后的感觉属于自己,这还说得过去,可若是和妻子行乐时,除了一时的,虚妄的感觉,余下的自己又能得到些什么?到头来,还是便宜了别人的身体,为别人做嫁衣,这和她被人玷污有什么区别。

鸿天书默默开着宝马驶去,回想起昔日自己的相貌,不说帅气十足,也五官俊朗,棱角分明。而这少年的相貌平平,连耐看都算不上,与自己实在相差甚大。

家境上,这少年的衣着,还有她母亲的衣着打扮,言谈气质,也能看出他们不是十分富裕。秦家是龙图市豪门之家,掌管华夏全国不少实体产业,单以身价而论,自己家都及不上秦家的十分之一。虹春是富家之女,身份尊贵,如果不是家父与秦家的家主有故友交情,这门亲事,按理说,自己也很难高攀的上。

反观这少年,家境贫困,门不当户不对的,以秦家家主的顽固,根本不可能把女儿下嫁给这个贫困儿。何况,自己与虹春真心相爱。这少年的命运不会与她有任何交集。他们两人,完全是生活在两个世界中的人,一辈子可能连见上一面的机会都没有。

“如果因为我的原因,而把虹春娶了过来,那么,这少年的不仅是沾光,高攀那么简单,而是不公,是笑话。连遗传物质都与她结合,这是对我灵魂的奇耻大辱,是对我这条生命的极端不尊重。我不能因为自私就把原本两条平行的命运线撮合。绝不能让他占了便宜,我还有苦说不出。”

鸿天书的心很沉,沉甸甸的好像绑了一大块铅块。说来说去,他觉得生命的意义就在于此,一个人存在的意思也就在于此。每个人都有一条命运线,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每个人都权利把握命运的发展。

如果这少年通过自己的努力将自己的命运线与虹春的命运线相碰。他可以接受。甚至这少年用正当的方法让秦家家主把虹春嫁给他,他也可以接受。但他不能忍受明明两条互不相干的命运线,就因为自己的缘故,而莫名其妙的缠在了一起。而这一切,两人都毫不知情,他接受不了。他不愿主导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自己,因为,这是一种耻辱,因为,这是上天开的玩笑。

想到这里,他对这少年滋生出一丝恨意。他觉得这具身体很脏,无时不刻不在腐蚀自己的灵魂,无论想出什么办法,似乎都避免不了沦为陪嫁的命运。就连身边这个美貌女子,他都不想多碰一下,因为碰一下,实现他本意的终究是这具身体,便宜也是这少年占得多。

这个想法一经生起,就如同一个魔咒一样,紧紧箍住他的头颅,他觉得自己不再是一个完整的男人了,而是一个半废之人,行将就木,全身上下散发着一股腐朽的气息。

这一刻,无数的想法在他脑中盘旋。对于这少年,他有一种抵触心理,这种心理正是始于身份的巨大悬差。如果这少年身份地位比他高,他占了身体,就是占了少年的便宜,反之,就是这少年占了他的便宜。人有追逐利益的天性,自然有保护利益的天性,这利益并不等于阶级,但阶级属性却是人类与生俱来的固有属性。凭白被人占便宜,恐不被多数人所喜欢,他也不例外。

因此,自小接受父母门户之见的他,也有着固执的陈见,龙是龙,虫是虫,两者不能混为一谈。倒不是说,他认为这少年一定比他低人一等,人人生而平等,这话,从上天的嘴中说出来一定没错,可世上的人都是凡人。即使所有人都心照不宣喊着一致的平等口号。其现象的本质,不会有丝毫改变。

人确实有高低贵贱之分,从唯物主义的观点来看,这种现象的产生是不可避免的。鸿天书大学四年,最感兴趣的就是哲学,生命的演化是从无开始的,驱使这个过程的驱动力正是源于优胜劣汰,适者生存的法则,古往今来,这个法则始终没有变过。

作为高级灵长类生命,智慧的代表,许多人已经不认为人是动物。所谓的弱肉强食不应在人类社会中存在。所以这些人一直致力于维护公正,钳制社会不公的存在。有段时间,他也赞同这个观点。可真正经过长时间系统的研究后,他发现,绝对的公平完全就是无稽之谈,承认贫富贵贱,才能认清自己角色的定位。

鸿天书走神了,直到耳边传来一阵刺耳的刮擦声响,才突然惊醒,猛打了一下方向盘。

“糟了!”鸿天书脸色铁青,往身后频频望去,刚才他因为走神,没有把握好方向,不小心让车身贴着道路隔离栏重重地剐蹭而过。听那声响,估计刮痕比较严重。这可是名牌车,几道刮痕维修个几千上万块都算常事,目前自己一穷二白,上哪去弄钱修车。

一想到车刚‘借’来没多久,车主还在身旁呼呼大睡。鸿天书就有种祸不单行的感觉。

半个小时后,身旁传来‘嘤宁’一声声响。鸿天书忽地脸色煞白。

“不好,她要醒了,如果她大叫,这里人这么多,我岂不是要完蛋了。对,对了,开音乐,掩盖住她的声音。”鸿天书焦急地一想,立马按下音乐按钮,放缓了车速,并将车停靠在路边。然后在座位旁找找翻翻,没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于是将头伸到后座,粗鲁地翻动起来。最后抓了一只小白兔形状的布娃娃过来。

鸿天书古怪的看了布娃娃几眼。眼神犹豫不决起来。

“我只想借车一用,无伤她之心,这么做定会吓坏她,到底好还是不好?可不这么做,她张嘴一喊,被人听到,我定必死无疑。到时判上几年不说,身体没救回来,我可真要欲哭无泪了。”

不到十秒的犹豫,对鸿天书来说则极为漫长,千百个念头转过,他抉择不一。最后也不知他怎么想的,突然发狠说:“不行,事情都已经到了这个份上,干脆就一不做,二不休,把事情做绝。”

想罢不久,他眼神瞟过女子,见她还睡着未醒,心下稍安,急忙双手合十,对她低头拜了拜手说:“小姑奶奶,小生实在不想冒犯于您,可是你早不醒,晚不醒,偏偏要这个时候醒,威胁到了我的生命安全,小生胆小,受不了这种惊吓,这才斗胆冒犯您老的,还请你大人有大量,就宽恕我这么一回。我一定会对你感恩戴德,为你立上长生位。保佑你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这么说完,鸿天书咂巴咂巴了一下嘴巴,自我感觉有些怪怪的。但很快,他就没有多想,事不宜迟,等她醒来再做就已经迟了。

“啵!”一声奇怪的布帛拉扯声音响起,鸿天书两手左右开弓,将手中的布娃娃一下子拉伸到了极致。不过,他愣是用上了吃奶的劲,还是没有扯断布娃娃的一条腿下来。他低头一瞧,布娃娃侧面的缝订处倒是裂开一道口子,大把大把的棉絮露了出来。

“好顽强的布娃娃啊,这都扯不断?”鸿天书的手轻微一颤,眼底深处掠过一丝诧异。暗暗赞叹了两秒后,他目色坚毅,连扯带拉,又扭又拽,总之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堪堪撕下布娃娃的一条兔腿。而剩余的部分,却已面目全非,惨不忍睹。

鸿天书当然不会关心一个布娃娃的死活,他的手在抖,望着她那双红艳的双唇,迟迟没有接下来的举动。

好一会儿功夫后,他壮起胆子,用手指戳了戳她的腰侧,发现她的胸部有着轻微起伏,身子明显有趋于紧绷的迹象。只可惜,他看来看去,这女人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算了,既然睡得这么死,应该没什么好担心的。”鸿天书心中一说,暗暗为自己打气。片刻后,他将兔腿塞入她的嘴中,从身上撕下一块绷条,整个身子伏到她面前,手绕到她的脑后,把她的嘴绑上。

做完这些,鸿天书欣赏着眼前杰作,满意地拍了拍手。说欣赏,主要还是这女人长得漂亮,多看几眼不会腻,而这样绑住嘴后,眉宇中不经意间流露出的表情神态,楚楚可怜,更加惹人怜爱。他失神盯了许久,转正身子,回头,又不禁瞥了她几眼。随后才启动车辆,朝郊区开去。

一路上,鸿天书的心没有松懈过,时不时都会看她一眼。很难想象,这么一个迷人尤物发现自己被人绑架,会不会突然高声尖叫出来,至少他不认为堵上嘴后,这女人叫不出声。所以他要时刻做好应对突发情况的准备。

二十分钟眨眼就过去了,车里音响声不减。鸿天书有些狐疑,差点怀疑早上那声‘嘤宁’是不是听错了,不然,过了这么久,音乐声音又大,她怎么还不醒。鸿天书摸了摸鼻子,发觉脸上全是汗,随手拿起抹布模样的东西往脸上擦了一把。他倒不是想她早点醒,可是她没醒,自己心里悬着也挺焦急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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