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汪正就走了出来,对贾光年示意已经准备好了。
车天望接到邀请,带着188号包厢的几个人和李晨涔跟着他们走去。从舞台进入了后台,一直走上了一层,转了几个弯,才在第二层的一间门外停下了。
第二层的格局与第一层区别很大,类似一个办公区域,不再是一条长长地过道,一侧都是包厢。而是有多过道,分割成了不同的功能区,办公区、休闲区、仓储区、保密区。车天望就被饶了几个弯,才进入了这里的保密区。
汪正在门外按了下指纹,又输入了几个密码,才打开了外面厚重的铁门。十几个人穿过铁门,过了一个通道,走了十几米,又被一扇大门挡住了前进的步伐。他拿出一把精致的钥匙,插入了钥匙孔,扭动了几下,所有的人才有幸进入了他们所谓的宝藏室。
这所谓的藏宝室确实面积不大,一百平方左右,墙壁四周摆放了小柜子,柜子如之前拍卖会时的差不多,上面都是一块透明玻璃,只不过要从一侧才能打开。而藏宝室四周也都装了好几只监控器,把每一个较多都覆盖了进去。
“小伙子,这里就是藏宝室了。你随便挑一件,看中了跟汪正说,他会帮你打开柜子,拿给你的。”贾光年扫了下屋内的物品,对着车天望道。
一起进来的几个人,特别是188号包厢的两位收藏家杨鹏海和柳一元,如看到白花花的大美女一样,两眼放着巨光。这么多宝贝,光靠他们自己一生都很难收藏到,何况需要大量的金钱。他们也顾不得矜持,自顾就散开趴在柜子上欣赏着这些尘封在暗室里的宝贝。如果今天不来着,或许他们一辈子都没机会看到。
唐浩宇打量了一番,心里也在想,总算见识到了本色会馆的藏宝室,但跟自己想象中的不太一样,感觉就是一间储物室,没有藏宝室那种奢华、惊奇的感觉。自己扫过去的几只古玩,居然还有价值五六万的小瓷器,这种东西放在这里也太掉档次了。
“老唐,不至于吧,这......”张磊轻轻地在他耳边说道,他随便观察了几只柜子里的东西,就没一只超过百万的。
唐浩宇轻笑着摇了摇头,推了推他,示意他别乱说话。
杨鹏海也是见过世面的人,家里少说也有十几件宝贝,他逛了一圈后,撇了撇嘴,索然无味。这些东西,他都没几件看的上,虽然也有几件珍贵的物件,但远没达到那种稀世的程度。
他见柳一元看得津津有味,拉了他一把,没好气地说:“有啥好看的,下次去我那给你看个够。”
“不都挺好的,我都没有呢!”柳一元刚进混古玩圈不就,犹如三岁的孩子去了儿童乐园见什么都稀奇。每一只古玩他都看了又看,心里痒痒得,今天来了就拍了一件小玩意,花了几万块,一点都不过瘾。
梅清直接忽略了青铜器、瓷器之类的玩意,目光一直搜索玉器、首饰之类,但柜子里都不太多,让她好生失望。
“老唐,都没有一件玉器,这也算藏宝室?你们是不是夸大其词了?”梅清是心直口快的人,没见到自己满意地东西,索性就埋怨起来。
还没等唐浩宇接话,站在不远处的汪正就解释道:“我们本色会馆藏宝室有十几个,这只不过是其中一个。如果对玉器之类的有兴趣,欢迎下次再来。”
梅清白了他一眼,也不在说话,就等着车天望选了赶紧离去。看了手表,都快12点了,她打了个哈气,开始犯困。
车天望走进来时,就启动了孟珙这位专家,直接把柜子内的古玩都扫了一遍,确实没有一件赝品,但年代之类和稀世程度都不高。
听了汪正的话,也不用多想,这所谓的藏宝室也就是专门为他准备的,里面放着的古玩是不少,但价格都有点低。但有总比没有好,卖个几十万也是笔巨款了,对于他这样一个穷学生,足够丰盛,也足够宿舍几个家伙乐呵个不少时日。
他还有股冲动和遐想,要是能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把这里面的古玩元气都汲取个遍,也能够孟珙吃个半饱了。可明显只能想想,哪怕让汪正打开柜子,借着鉴赏的目的,可汲取古物的元气会瞬间变化了形象,到时候就说不清楚了。一件没事,二件就有蹊跷,三件四件那问题就大了。
“晨涔,你去随便帮我挑一件吧!”车天望亲切地叫了她一声,看了一圈也无从下手,索性就让美女挑把,女人的眼光是最好的。
李晨涔愣了愣,这晨涔也就家人叫她,见车天望也如此叫,心里一暖,少有的没反驳,轻轻地答应了一声。
她随即在每个柜台浏览了一遍,有青铜器、古币、瓷器之类的,这些对女孩子都没什么吸引力,反而小巧精致的东西更加吸引她的目光。
这不,不远处一个柜子里面,放着一只蝴蝶飞舞的金发钗,这是古时女性用来绾住头发用的,很是漂亮。
她看一眼车天望,指了指下面的柜子,说道:“拿这个,你看怎么样?”
“可以,你喜欢就好。”车天望瞧也没瞧,就看向汪正,示意他就那个。
突然,孟珙就发声了,他对车天望道:“小子,我看到一件很稀世的东西。”
“额,是什么?”
“在你身后的盆景里,树下面的那块黑色石头。”
“石头?”车天望转身看过去,的确看到大门边一只圆形的大缸里种着一棵树,树边上躺着一块足球大小的黑黝黝地石头。
“那块破头上满大街都是,老将军,你确定?”他又怀疑地问道,虽然每一次怀疑都被打击的体无全肤,但这次在他的意识里实在理解不了。
“听说过玉嘛?所有的玉都是从石头里开采出来的,笨蛋。”孟珙对他很无奈,什么都不知道。
“你说那块是玉石,我的天。那他们怎么随便就放那了?”车天望很不理解,但既然是玉石,想必也不会差哪去。
他走到李晨涔身边,看了眼柜子内的东西,一脸歉意地说:“晨涔,对不起了。不能选这只叉子了。”
已经打开柜门的汪正,听见车天望那么一说,还把金钗说成是叉子,真的超级疑惑,这样一个鉴定高手连简单的古玩名字都念错,为何鉴定如此厉害。
李晨涔脸色一沉,有点不满了,让她选也是他,不要也是他,又耍她玩呢。便瞪了他一眼,“为什么?”
车天望不好意思一笑,指了指门边的那盆盆景,道:“我想选那盆景里的石头。”
这话一说,四座皆惊!
“车天望,你什么意思,我还不如那块石头?”李晨涔生气了,这太伤人了,你现在就算再牛逼,也不能这么踩踏她的尊严。平时一直娇媚地姑娘,一时没忍住,眼里沁满了泪水。
车天望懊恼无比,直把孟珙骂了一顿,早不说晚不说,这可把李晨涔惹到了。他忙上去安抚了一下,说道:“听我解释,不是不给你,就是给你的,是你选的不能要。”他一时有点语无伦次,都不会表达了。
他直接就对汪正说:“你们这只叉子卖吗?”
汪正有点搞糊涂了,不是给你免费的,怎么还要买呢。他看了看车天望,又看了看贾光年,脑袋绕了几圈,试着问道:“你的意思是,这只金钗你要买,那块石头作为你的奖励?”
车天望见他说明白了意思,笑着点了点头。
“小车,你要那块石头干嘛?”唐浩宇很不理解,这家伙有的时候实在太奇怪,跟不上他的思路。
李晨涔眼角的泪水,强忍着没落下来,见车天望是那样的意思,转眼就媚笑开了,轻打了他一下,颠怒道:“讨厌,又耍人家玩。”她瞧了一眼盆景内的石头,又黑又脏,也奇怪道:“可你要那块石头干什么。”
所有的人都很不理解,也包括贾光年他们。那块石头是很多年前,购置的一大批玉石籽料,切割后遗留下的。现在被随意丢弃在盆景内,显然是用来作点缀的用处。难不成他看不出来里面有货,但不可能啊,这么一丁点大的石料,就算有点什么,能值多少钱?
一起来的梅清是做珠宝生意的,首先就想到了是不是玉石,一般卖相好的玉石表面都有很好的网纹纹理。可那块如炭烧过的石头,就足球大小,哪怕里面有冰种、水种之类的,还能值点钱,如果是糯种或者冰糯种还不如选个发钗呢。当然,还有一种情况,就是足球大的石头里面,藏着老坑玻璃种,那价值另当别说,可这可能吗?这种种水等级的玉几年都难得一见。
车天望耸了耸肩,笑着道:“我就喜欢啊,那块石头挺像某人的脸,准备拿回去当凳子坐。”
“你胡说八道,鬼信你呢。”李晨涔白了他一眼,也知道他讽刺地是谁。
“我说,那叉子到底卖不卖?”车天望催促地问了一句。
汪正一脸抽搐,这小子就不能好好说话嘛,那是金发钗,也能值个十万呢!
一直站在贾光年身后的贾飞龙,看着他那得瑟的样,冷冷地道:“卖,200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