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天望很意外地在舞台上看到了二个熟人,一个是刚认识的李晨东,另一个却是他的同学,贾飞龙。
“贾飞龙。”车天望惊道。
贾飞龙瞄了他一眼,眼中也有点诧异,轻哼了一声,“怎么哪都有你?”
李晨东一脸笑眯眯走了过来,搂着车天望的肩膀,欣喜地道:“小车,没想到你也是高手那,真是太让我意外了,好,很好。哈哈。”
“对了,之前的1号拍品是你们包厢人竞拍的吧?不会是你吧?”李晨东心里有点怀疑,打趣地问起来。
车天望忙摆了摆手,很谦虚地笑着道:“哪里哪里,也就是凑巧呵呵。”他也好奇道:“难道51万的竞拍价是你搞的?我说李哥,你早说嘛,喜欢的话我让给你好了。刚认识我们就抢上了,到时李晨涔恐怕要找我麻烦了。”
李晨东讪讪一笑,他哪有那个想法,也只不过一时冲动做一次托。听到车天望那样说,脸上有点尴尬之色,连忙说:“哈哈,失误失误。我也是竞拍了才发现是你的包厢,后面直接就收手了。”他抬头看了下168号包厢的位置,又把目光放在了车天望身手,又打趣道:“你跟我妹妹不会是在......”
“李哥,误会误会。”车天望神色慌乱地忙解释道,在人家哥哥面前,他可不敢承认。虽然确实没有名义上的关系,但好歹他也把人家全身摸了遍、看了个遍、亲了个遍,就差临门一脚。
“行啦,我们都是男人,都懂,哈哈。”李晨东笑着拍了拍他后背,表示理解。其实,他听到车天望就是1号拍品的竞拍人后,内心对他重新有了新的定义,年纪轻轻,果断魄力,有勇有谋。
如果李晨涔和他之间真有什么,他还是赞成的。之前邀请他一起离开,是看在妹妹的面子上,但现在,完全是发自真心的了。
两个人之间一番调侃地对话,让站一旁的贾飞龙又一脸阴沉。车天望跑哪都跟他作对,他今天对一号拍品出到了100万,原想是不会有人敢出到这个价,毕竟石涛的画确实鉴别起来太难,这幅画也是传世典藏古玩行找了很多专家和通过技术上的手段,才鉴定出确实是真作。
《五人图》是石涛晚年时期的作品,他原名姓朱,是明靖江王的十世孙。后来出家为僧之后才改名石涛,晚年还俗后为了纪念为僧期间的五个对他有影响的有缘人,才创作了这副作品。
这幅《五人图》也是本色会馆为了开门红拿出来活跃气氛的噱头,其实际价值远超唐浩宇的估价150万,因为石涛晚年作品,笔法纵横、墨法淋漓,又能找到出处,所以价值很高。
而这幅画作鉴赏起来很困难,加上石涛画作的仿稿太多,所以很少有人能在短短二十分钟鉴别出来,也就是本色会馆才敢拿出来竞拍。同时为了保险,本色会馆还特意安排了贾飞龙作为托,希望根据场上形势,用一个合适的价格再拍下来。不仅可以收回画作,还能起到一个推动情绪的作用,为后续的竞拍壮势。
但没想到,在最后关键时刻,贾飞龙出到了100万,居然还被车天望力压一筹。他当时看竞拍价,就落后了四十块,惊得目瞪口呆。
现在听到他们两个人的对话,才知道那个188号包厢的竞拍人,居然是车天望。
“车天望,我出150万,你把那幅《五人图》卖我。”贾飞龙沉着脸,一副不容拒绝地口气说道。
听到这口气,车天望就一阵不爽。他心里嘀咕道,你他妈算老几,凭什么要卖给你。但又很疑惑,150万不是市场价了吗?他真这么喜欢这幅画?
车天望笑着微微摇了摇头,不管他喜欢不喜欢,他想要就不给他。
“160万。”贾飞龙见他不答应,又咬牙加了十万。
“不是钱的问题。”车天望回道。
“180万,这是极限了。车天望,别给脸不要脸,拿了我的一百万,又能赚80万,你还不知足?”贾飞龙以为他身上就只有他那一百万,不曾想,车天望早已不是当初的穷小子了。
车天望笑了,以贾飞龙这样的性子,没有理由这样做,除非这幅画作的价值远超180万。对了,贾飞龙的跟班刘强说过,上宝集团是他家的产业,传世典藏古玩行又是旗下的公司,那本色会馆又跟他家是什么关系?
“我说了,不是钱的问题,是人的问题。”
“车天望,你以为带着走吗?”贾飞龙指着他,恶狠狠威胁道。
“哈哈,上宝集团公子哥还想用武力对付我?你那几个保安身手可不行,别废那劲了。”车天望还怕威胁,看这情况,其中必有猫腻。轻蔑地看了他一眼,说了一句,“想上头条尽管来。”
贾飞龙又确认了一遍,说道:“你真不卖?”
“不卖。”
“呵呵,你等着。”贾飞龙阴冷地笑着,目光里满是杀气,他动了这个念头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
李晨东刚才突然看到车天望,心里很惊讶,便欣喜地走了过去,打断了他们的交谈。后来见他们认识,便没好意思打扰他们,站到了一边,听着他们的讲话。当听到对方是上宝集团的,而他来的目的就是跟上宝集团旗下的本色会馆打好关系,心里刚开始一阵惊喜,没想到车天望还认识他们的公子,实在太让他意外。可他们说着说着气压越来越低,话里话外充满了火药味,本来惊奇的心一阵纠结。
本来他还想上去自我介绍一番,可看着贾飞龙怒容狰狞,忍着一时的冲动,对他善意地笑了下,退到了一边。
本色会馆的董事长汪正与其他人交谈了一番,就示意主持人可以开始了。他笑着又走向了贾飞龙,谄媚地低头哈腰对他轻声说着什么,好似交待着他什么。
“好,首先恭喜在台上的五位优秀的鉴宝人,你们提供的古玩确实是真品。但是为了防止浑水摸鱼的人,你们要对各自手中的古玩进行品鉴,说出几点理由,才能最后获得鉴宝资格。”主持人说了一通开场白,就示意几位选手说出自己手中古玩的观点。
其中一个年纪花白的大爷,拿着自己手中的一块古玉,对主持人说道:“其实鉴别这块玉真假的最直观方法, 就是拿一盆80度的温水和2只柠檬即可。”
在场的几位都很惊奇,还第一次听过这样的鉴别方式。
主持人想了想,这样的方式确实更直观,很新颖。就让服务员从厨房拿了一盆温水和柠檬,很快这些道具,被拿到了舞台上。
年纪花白的大爷把柠檬掰碎后混在了热水中,舞台上的人好奇地围在了水盆周围,而为了考虑包厢内的客人感受,本色会馆还实时传播舞台画面。
他们等待着这位大爷如何来证明那块玉的真假,都目不转睛地盯着。
“这块是玉是红山古玉,如果是真的,只要把它放进水里,这玉上表面的孔中就会突出白色和灰色的浆柱。”大爷刚说完,就把古玉放进了水盆里,大约过了几十秒,果然就有一点点灰色的细流从古玉的小孔里冒出来。
现场发出了一片惊叹之声。
大爷自然没有任何争议就通过了,接下来的一位却一脸苦涩,拿着手中的瓷器也说不出所以然,只能灰溜溜地走了,引来了一片嘘声。
李晨东和贾飞龙没有发生什么意外,都说出了鉴赏真假的观点。但车天望一听,就知道贾飞龙事先就背熟了,一段话都没有停歇过,像背课文似的。就他这个年纪,一直就是公子哥,虽然成绩还可以,但也总不至于跟自己一样逆天吧。况且,就他之前对《五人图》的表现,本色会馆又是他们家的,也不难想象他们的用意。要是车天望没有出现,那这场拍卖会和鉴宝都在他们安排之下。
最后是轮到车天望鉴赏真假了,贾飞龙与他同学快两年,除了上次那枚翡翠戒指,被他巧弄了什么机关,变了颜色之外。从没发现他对古玩之类有相关接触,毕竟以前他就是一个农村来的穷小子。而这次为了吸引更多人关注地目光,提升本色会馆的影响力,才搞了几个噱头,但又不想有太大损失,他才过来当了一回拖。这生涩难懂的鉴赏词,他是背了好久,才记住的,所以看到车天望鉴赏,不禁也怀疑起来。
关注他的还有188号包厢的人,特别是张磊,那东西一看就是假到不能再假,可最后确实是真的。他想不通,车天望到底是如何分辨而出,他开始怀疑起自己的专业能力。
车天望哪知道为什么是真,在其他人鉴赏的时候,他就赶紧向孟珙求救,在老将军的解说下,才弄明白了原来是人为设置的障碍。
他手里的这只青铜器是陪葬所用,名字叫鎏金錾花爵,是清代的产物,距今有五六百年。而所有出土的青铜器表面都有锈器,锈器又有绿绣、红锈、蓝锈、紫锈等,鉴别青铜器的主要方法之一就是看绣色。
所以,他也将从这个锈色入手,让这件看似假的,还原成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