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洛秋参战
追文台上多风雨,何尽诗词,何尽歌赋。一时难以捉摸。
章阔根本没想到陈夕会对上来。因为自己这个联,可是想了一宿,并且自己没有下联。看着章阔惊呆的表情,陈夕道:“章阔,就凭你想到这个对子,就可以对你刮目相看。”
“但是,这是在追文台上!轮到我出题了。”陈夕喝道。
章阔并没有说话。静静的看着陈夕。陈夕撇了撇学子,又看了看远处,又看了看天,然后提笔写下,大声读了出来。
“遥望家山云水处==”
章阔看了下,只是很简单很普通的对联。底下学子们而是感到惊讶。陈夕的名气非常大,怎么会做这个普通的联?
章阔提起笔,拿起来,又放下。可知,这可是追文台上,陈夕怎么会出如此简单的联。肯定有诈。陈夕笑道:“慢慢想,我给你七响时间,让你好好看看门道。”
章阔脑门开始出汗,不觉,已经三响过去。章阔紧握住笔。当第七响来临时,陈夕笑了。
章阔则坐在了地上,学子们一声惊呼。“章阔竟然这么快就输了,这连一刻钟时间都没过呢?”
“收取章阔学子身份。”陈夕高呼。学子们则有些同情的看着这倒霉鬼。
“陈夕,你阴我!”章阔立刻从地上起身大叫。
“是你自己太过多疑,本是一副普通的联,可以说,底下任何一位学子都能对的上来。”
左右拉下章阔,陈夕高喊:“取消章阔应试成绩。”
陈夕无奈的看了下台下的学子,洛言怎么还没来啊。台下的周易阳同样着急,因为只有洛言出现,陈夕计划才能继续实施。
“还有哪位学子愿意挑战。”陈夕高呼。
“在下愿意一试。”一名学子大喊道。
陈夕看了下,学子们纷纷把目光聚焦在那个人身上。此人名为许暖,由于他字水淼,所以别人叫他许四水。许暖生的一副清秀模样,标准的公子哥。手里拿着折扇,左右侍女拿着文章。
此人这次书数应试分别为第二跟第五,名气也是很大。转眼间,许暖登上追文台,行了一礼,站在书桌边,吩咐左右侍女,磨墨。
“怎么,许四水?还嫌书数应试不够乱?看来你不想要你名次了吧。”陈夕喊道。
“陈夕,你要开始便开始,名次皆身外之物。只要自己开心就好。”许暖道。
“如此甚好。这样吧,听说你书法不错,我们来比书法如何。”陈夕叫道。
“你是应试考官,你说了算。”许暖道。
陈夕拿起笔,在砚台上抹了几下,提笔写起,落笔,藏锋,横锋皆字字露出杀气。
反观许暖,用狼毫做成的细楷笔,落笔,横锋,藏锋,皆字字温柔淡雅。
看他们写字是一种享受,在那个书法达到顶峰的时代,会书法的人是会受到尊重的。
“许四水,我们来打个赌如何,如果接下来你赢了,我给你一本王羲之的拓本,如果你输了,你就把三年前你得到的钟繇的作品给我如何。”陈夕笑道。
许暖考虑一番,世人皆知钟繇楷书千古无二,自己写的书法就跟钟繇很像,可以说是临摹达到了七分。皆因自己三年前在一卖柴老翁手里买得一本。
陈夕只在皇宫见过钟繇书法,名为《宣示表》,楷书让人看的无不欢畅。
许暖左右为难,他知道,王羲之书法不在钟繇之下,虽说是拓本,但价值也跟自己所得的钟繇作品差不多。
“陈兄,此乃神器,你我二人何不互相借阅,对你,对我,都是挺好的结局。”许暖行了一礼,蹙眉道。
“怎么,许四水,难道你怕了,你口口声声说三年前只因自己病重,所以不得不放弃洛水应试,让我成为人杰。我看如今,你也只是徒有虚名罢了。”陈夕喝道。
许暖被陈夕一直叫着许四水,这是自己一生的痛,陈夕还真是狂妄,不过自己已经进入套了。虽说自己心里半分生气,可更是半分无奈,自己知道不是陈夕的对手。如今自己如果退却,必定成为这江州城的笑柄。
“少爷,寒香相信你。”许暖旁边侍女道。许暖看了看面前半羞少女,点了点头。
“陈夕,可以,不过我来出题。”许暖道。
“可以,还请将物品交出来。我等都将物品找个人保管。”陈夕边说边从怀里掏出拓本。
许暖也从怀里掏出钟繇作品,二人将物品递给了中间人洛春。
“请出题。”陈夕揖手一礼。
“宋玉曾写过一首《风赋》不如就以风为题如何?”许暖道。
陈夕点点头。风分很多种,例如,宋玉的《风赋》,这就是柔风。跟许暖书法接近。所以许暖写的定是平静温柔之风。
陈夕书法有着豪放不羁的特色,所以许暖知道陈夕定写豪放的风。
仆人插进一炷香,不久,一炷香烧完了,伴随着仆人一声锣响,二人纷纷停笔。
许暖拿起写好的文章大声读了出来。“原天地一统,描春江画卷,所到之处,无不起风浪。奈何月柔,只抚春江好。”
“好句啊,好句。”学子们纷纷赞叹。陈夕蹙眉,许暖此诗刚中带柔,柔中带刚。
陈夕拿起文章,大声放读。“血月高升,梨花朵朵,清风徐来,落之柔蔫。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后半句出自李煜的浪淘沙.怀旧)”
陈夕这首诗一出,顿时学子们停顿了一下,纷纷拍手叫好。此事,论刚,比许暖诗刚。论柔,比许暖诗更柔。
许暖呆了一下,行了一礼。“是在下输了,钟繇作品,在下愿赌服输。”许暖边行礼,边取下自己学子身份令牌。
“还有谁应战?”陈夕在台上高呼。学子们纷纷议论,但丝毫不见应战者。
“我来!”伴随着一声清脆女音,陈夕撇了撇眼,心里顿时紧张起来。
看着面前穿着对襟半褥裙的伊人。学子们也都纷纷注目。“这不是克夫的洛秋吗?”一位学子惊诧道。
“怎么说?”一位学子小声问道。
“此女生来俊俏,导致许多富贵公子纷纷登门求亲。在此女14岁的时候,许过一门亲事。然而就在成亲的前一个月,此女未婚夫突然暴毙。”那位学子偷偷道。
“哪有这么巧,还有呢?”那位学子又问道。
“当时此事出来,那些王贵并不以为然,直到此女16岁时候,一个姓李的贵族求亲,就在此女成亲的半个月前,那个姓李的贵族突然暴毙。从此,此女就一直没人娶。”学子继续道。
“如此佳人,可惜可惜啊!”学子感叹道。
“不过,在此女17岁时,就是追文台上这位,夺得三杰之位后,直接向洛升求亲。当时还闹出不小的轰动呢。”学子幸灾乐祸道。
“小秋,你怎么来了。”陈夕连忙笑道。并且亲自伸手去扶洛秋。学子们看着陈夕这幅模样,都感到惊诧,在追文台上狂傲无边的猛兽竟然变得跟女人一样。
洛秋美目看了看陈夕,微笑道:“夕哥,你这样可把你的面子都折掉咯。”二人走上台。“听说夕哥棋法超群,小妹我一直想要跟你切磋。”洛秋道。
“来人摆棋。”陈夕吩咐随从,随从拿了棋盘,二人盘膝而坐。“夕哥,我先请咯。”
洛秋执手黑棋,先落中间。陈夕看的有些懵,自古下棋皆是围绕四子而行。随后心术,布局,谋术才能展开。
陈夕试探的将白棋落下,不觉已过小半个时辰,未分胜负。陈夕这边只能被动防守,而洛秋这边,进可攻,退可守。
不久,“夕哥,我赢了咯。”洛秋微微一笑。将黑棋落下,顿时,陈夕黑棋无处可走,第一局,洛秋胜。
“小秋,你想干嘛?”陈夕有些无奈。
“没想干嘛,只是想起夕哥说要娶我,到现在还没行动。”洛秋撇嘴道。
陈夕被洛秋这句话噎到了,咳嗽两声,缓解下尴尬。
“今夜,平湖河畔,我们俩约定的地方。夕哥我希望见到你。”洛秋低声道。
“不用比了,我接下来两局认输。”洛秋直接大声说道。
“这丫头”陈夕心里无奈道。起身行礼。洛秋含蓄一笑。学子们则是惊叹加疑惑。这丫头彻底把自己好不容易建立的威信顿时扫的一干二净。
陈夕看着洛秋远去的背影苦笑。“比试继续。还有哪位应战。”
学子们对陈夕刚才吃瘪,都幸灾乐祸。可是明眼人一眼就看出刚才棋局洛秋只是险胜。都在等着下一位。
快要中午了,陈夕蹙眉,道:“今天就这样吧,下午继续来战。”
“等等,陈夕兄这么快就结束了吗?”
陈夕将头转过。发现此人就是自己苦苦等候的洛言。
还真是不好等啊。“原来是洛言兄,怎么,洛言兄想要争夺这书数应试最甲等?来抢自己六弟之功?”陈夕打趣道。
洛言一步一个脚印,边走边道:“陈夕兄,做过的事情别忘了,前段时间城里散布谣言,毁我两堂名誉。我并非为了我六弟之功,只为来找陈夕兄讨个公道。”
都是千年的狐狸,洛言几句话就推就了自己抢洛宇之功,并且将陈夕推上诬陷之路。
“洛言兄,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打底谁在诋毁谁。这样吧,洛言兄,不如把赌注做的大一些,你赢了,我把这王羲之拓本,跟钟繇作品给你。你输了的话,还请以后少做损我黎清堂名声的事情。”陈夕笑道。
洛言被陈夕这句话噎到了。近来惹得黎清堂名声大损的事情的人一直藏在暗中。如今陈夕来这一句,并且自己输了的话,还没有任何损失。更加的表明了自己就是损害黎清堂名声的人,如果闹得大的话,自己要被洛水堂惩罚的。
洛言对于陈夕此番恶毒话语有些无力。“陈夕兄对于嫁祸他人的本事还真是不小啊,这样吧,我手上有一方玉,曾经有买主花了一万两白银要买,我没舍得卖。就以它为赌注吧。”洛言笑道。
聪明人的做法,不过洛言话中有话,因为陈夕黑了洛言一万两,故托此玉做提醒。
陈夕看了看洛言手中的玉,最多三两银子。还不如当初建州城徐前在秀香楼给的那块。
“那就开始吧。”洛春接过洛言的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