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德林一脸苦瓜相,后悔跟着找进来,早知道就溜回去了,省得现在逃跑是不敢,碰又觉得恶心。
“快点!”沐风大喝一声。
艾德林瞬间神经紧绷,下意识地就飞快跑过去,开始动作起来。
尿臊就尿臊吧,再恶心的死人堆里也进进出出的,再说了,没准其他组员还羡慕自己,能够被这位大人单独指挥着做事呢……虽然,这事不怎么好看……艾德林也不敢太多碰触,所以三下五除二地就乱撕扯了一通,把罗翠珊身上的衣服裤子扒了稀巴烂。
不一会儿,罗翠珊整个体态丰腴的身子,就曝露在灯光下。
沐风啧啧感叹,赵天明这家伙,还真是艳福不浅,这罗翠珊虽然不如自己丈母娘薛子静好看,却也算一雍容艳色,这凹凸显着的身段,白皙紧绷的皮肤,许多年轻女孩也望尘莫及。
只不过,昏迷中的女人,下面大腿之间还带着湿润,一股股奇怪的味道散发出来,让站在一边的艾德林直皱眉头。
沐风笑了笑,对艾德林招了招手,“过来,我跟你讲该怎么做。”
艾德林有些不解,“不是去拿相机吗?”
“你看你,我有这么低级吗?”沐风一脸不满,叹息着撇过头去,又负手踱着步子,得意地道:“那种拍照拿相片威胁人的,都是低劣手段!太平民化了!我们要做就要做得跟别人不一样,我怎么教育你们鹰隼的?你们是我手下精锐中的精锐,你们要做的,就是别人做不到的事!
咱是普通人吗?当然不是!什么是超脱于普通人的手段?是艺术!艺术是什么?来源于生活,高于生活!如果你以为,我只是想拿这所谓的首相夫人拍一部头脑简单的动作电影,那你就大错特错了!我要拍的,是内涵的,深度挖掘的……文艺片!”
外国妞听得一愣一愣的,虽然不是很懂沐风在说什么,但貌似很厉害。
“那……战神阁下,该怎么做?”艾德林乖乖地跑到沐风跟前,问道。
沐风凑过去,在艾德林耳边,诡异地笑着,窸窸窣窣说了一堆……艾德林听完后,脸色一阵古怪,“阁下……我们不能直接杀了她吗……这好残忍……”
“残忍个头!跟你说了这是文艺片!文艺片是什么!?就是结合了艺术与文学后,引起观众的情感共鸣!”沐风扬眉道:“残忍……也是一种情感。”
艾德林浑身一阵发寒,咽了咽口水,还是乖乖地点头答应。
虽然很不乐意,但艾德林还是将已经赤身的罗翠珊随便拿了张毯子包裹后,抗了起来。虽然同样是女性,但鹰隼队员的身体素质,哪怕抗着罗翠珊奔袭一天都没问题。
向沐风告辞后,艾德林将罗翠珊带出了别墅,随便找了辆车子,载着女人离开。即便罗翠珊中途醒来,艾德林的身手,也能让她瞬间再晕过去。
等人都走后,沐风脸上的笑意渐渐散去,别墅灿烂明亮的灯光照射下,形单影只地站在大厅中央,显得有些出神。
许久之后,沐风几分浑噩地走了出去,仰头看了眼迷离的夜色,下一秒,就从原地消失不见。
……家中庭院里,宋佳琪坐在一张藤木的椅子上,从公司回家后,就这么一个人坐在院子里,等着沐风回来。
伍蓝沁与张姨、秀妍也都不知道宋佳琪是怎么了,劝她进屋,也坐不了三分钟,立刻又跑到庭院里,急切地等着沐风回来,最后也只得由着她。
这是一个难熬的夜晚,宋佳琪本以为一切都会在自己的摊牌后结束,却发现,真正让自己难以抵挡的,却是在公司度过危难后才出现!
虽然远在美国的那些薛家的人,自己从未蒙面,但血脉与良知,让宋佳琪难以割舍下这一切。
而当知道,母亲之所以会到宋家,竟然是一桩交易,风琪竟然最初是薛家的资产时,宋佳琪感觉自己的世界在凋谢崩塌,零零碎碎的,让她不堪重负……到头来,是自己的母亲拖累了所有薛家的人……而撒手离去的她,仿佛无形间,将这种罪恶传递到了自己身上。
自己从小的优渥条件,却是建立在薛家人的悲惨命运上的。
正自伤神的时候,门口终于传来响动,一个熟悉的身影开门后,缓缓走了进来。
宋佳琪立马站起身来,快步跑了上去,来到沐风面前,泪目莹莹地盯着沐风的双眼,一脸的询问之色。
沐风温和地笑了笑,“佳琪宝贝这么乖,大晚上等我回家啊。”
“他们怎么样了!?”宋佳琪破口而出地问道。
沐风脸上的笑容有些凝固,“你问谁。”
“当然是那个绑架了薛家人的女人,还有李……薛明和!他们没事吧!?”宋佳琪迫切地问道,一脸着急。
沐风抿了抿嘴,神色黯淡,“你这么着急地等待,原来是在担心他们么。”
宋佳琪见沐风迟迟不回答,更加焦虑,“你……你不会还是……还是杀人了!?”
沐风沉默了下来,目光牢牢地锁定在眼前女人脸上,看着那数不尽的担忧,心里像是被烙铁狠狠烫伤了一样,好似随时会爆裂!
“你怎么不说话,沐风,你答应我不会杀人的!你……你说啊!”宋佳琪快气疯了,如果这个男人还是把罗翠珊和薛明和杀死,那岂不是薛家人全都陪葬了!?那母亲那一辈,再到自己这一辈,都对那些无辜的亲人做了什么!?
沐风嘴角咧了咧,有些颤抖,尽可能地压抑着嗓音,但波动的强烈情绪,让声音有些低沉沙哑……“薛家的人,都安全了。薛明和跟贾静雯两个人,我让他们回美国了。至于罗翠珊,我会给她一个惩罚,但绝对不会让她威胁到你所关心的人”,沐风道。
宋佳琪松了口气,脚步有些发虚地倒退了一步,“谢谢你……这样,就够了。”
沐风涩涩地自嘲地笑了笑,“宋佳琪,你就这么不信任我么……”
宋佳琪缓缓抬头,有些疑惑地看着男人。
昏暗中,寂静的庭院里,沐风的呼吸声有些粗重。
“我不知道,你是怎么看待我的。从我们结婚开始,一直到现在,你有什么心事,我都只能自己去揣测,去思考,因为你从来不会主动跟我说。有人告诉我,我跟你的感情不够好,是因为我不够了解你。所以我去你过去的学校,见你的老师,想多了解你一些。但我发现,那并不是很有用,因为现在的你,跟学生时代的你,差别太大了。
记得当初你说要结婚的时候,我就讲过,我希望通过追求你,好好地谈心,能够真正地互相了解成为夫妻。其实我没有开玩笑,当初没有,现在更没有。就我自己而言,我并没有想特意隐瞒你什么,我的过去,只要你愿意,我都会讲给你听,但你并没特意问过我。我也不想让你知道一些太浑浊的东西,所以,我尽可能让你看到一些好的方面,希望能给你安全感,让你信任我……让你能够在某一天,也愿意让我更多地了解你……”
沐风深深看着女人,面容略显挣扎。而宋佳琪则从一开始的疑惑,陷入了某种思绪……“可是……我突然现在觉得这么做好累。好像在我跟你之间,永远都隔着一道难以跨越的围墙。不管我飞得多高,再怎么卖力,围墙始终在蔓延升高。我看不到你真实的样子,而你也没有丝毫将内心展现在我面前的迹象。
我承认,说这些话好像很厚脸皮。我也承认,从结婚到现在,我没少做一些对不住你的事,也没少做让你难过的事。但是,我可以扪心自问,坦坦荡荡地说,从认识你到现在,有关于你的事,不论我自己有多少强烈的念想,我首先考虑的,总是让你能好好的……今天我去面对的,是一个想要让你身败名裂痛不欲生的女人,和一个试图把你我都杀掉,夺走一切的男人。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你有没有考虑过,在我面对他们正面交锋的时候,突然你打来一个电话,让我什么也别做,对于那时候,还被人用枪顶着脑袋的我来说,真不知道是一种怎么样的感觉……或许你觉得,像我这样厚脸皮的人,就算被他们羞辱,被他们嘲笑懦弱,也无所谓,而且你觉得我肯定没事,只要你在乎的人没事就好……如果真是那样,我也无话可说。
我可以为了你,被人嘲笑无能软弱,被人看作是胆小的懦夫……我是男人,但也是你的丈夫。
但是,宋佳琪,我可不可以请求你,当我做完那些事,回到家里的时候,你对我问的第一句话,不是‘他们’如何,而是……‘你没事吧……”
夜里的凉风在此时悄然流淌过,沐风的声音不大,一个字一个字,却针刺一样地落在了宋佳琪的心头。
宋佳琪眼眶泛红,张开唇口,想要说什么,但却不知道如何去解释,她忽然意识到,自己已经说了让男人心碎的话语。
沐风无所谓地咧嘴,宽慰笑了起来,“好了,就当我多愁善感地乱发了通牢骚吧,你也别太在意了。很晚了,你这两天太忙,去洗个澡休息吧,看你衣服都没换呢。”
说完,沐风转身,朝门外走去。
宋佳琪终于忍不住叫住了沐风,“你……你去哪?”
沐风脚步顿了顿,“我还不想睡觉,出去兜兜风,喝一杯,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
宋佳琪眼睁睁地看着男人刚进门没多久,又走了出去,不知道为什么,仿佛这一跨出,并非是一道门,而是在彼此之间,留下了一道深深的沟壑。
当听到男人开车离去的声音,宋佳琪浑身无力地软软倒下,双膝直接跪倒在草地上,无声地抽噎,晶莹的泪滴在草叶上四溅……开车离开家后,沐风大脑里也有些空白,发生这么多事,只是突然地很想一个人静一静。
沐风自己也不清楚,到底是因为宋佳琪又一次完美到让人胆寒的手段,骗过了包括自己的所有人,而感到不舒服。
还是因为,自己对宋佳琪的选择感到积愤。
特别是联想到,当初在京城时候,赵天明决然不愿意承认父女关系的画面,沐风就格外不是滋味。亲情?又有几个人,真会把亲情看得胜过权财?也不知是为宋佳琪这个傻女人不值,还是为自己竟然不如那些个见都没见过面的亲戚,感到不满。
总之,心里一团糟,乱如麻,让沐风这么多日子以来,难得又有了想痛饮几杯的念头。
或许是不想让身边别的人跟着自己不开心,沐风也没打算找个红颜知己一起喝,一路狂飙地开着车,来到酒吧一条街附近。
前些天才刚来过,这次却是正儿八经要喝几杯,沐风找了家看着较为醒目的大酒吧,一头钻了进去。
来到吧台边,沐风也不多废话,问调酒师:“有高度的白酒么?”
调酒师也经验丰富,看出这是以为借酒消愁的主,“先生来对地方了,整个一条街,就我们吧里有卖高度的白酒,五十二度的茅台,绝对正宗,需要来几两吗?”
“几两?”沐风撇了撇嘴。
调酒师笑道:“当然,如果觉得多了,可以少量。”
“按两来喝太少,来两瓶吧,对了,你的瓶子多大的?至少来三、四升的量”,沐风淡淡道。
调酒师正擦着玻璃杯呢,差点没把杯子掉地上摔碎了,僵硬地笑着问:“先生,您有很多朋友吗?”
沐风不耐地道:“又不是不给钱,让你拿就拿!”
调酒师觉得估计是碰上酒疯子,反正也不是喝他的酒,就给沐风拿了三瓶高度茅台。
周围不少人都望了过来,来酒吧喝白酒的是少数,会拿三瓶子高度茅台喝的,不是疯子就是海量。
因为茅台酒的瓶口相当严谨制作,倒酒时只能细水长流,沐风等着郁闷,又自己用手指一掰,将那硬生生的瓷口掰出了一个大口来!
这一幕,顿时又让不少人瞠目结舌,这得多大的手劲才能办到?
那调酒师咽了咽口水,暗暗庆幸,自己没跟这男人多争什么,这力道随便一下,自己都能断掉几根手指头。
不知不觉中,沐风周围的客人都默默躲远了些,只留下沐风一人,自斟自饮,白酒也没当酒喝,就跟柠檬汽水一样,一大口一大口地灌。
每当灌几口,沐风就会目光迷离地坐那儿思考一会儿,旁人也不知道这男人是来做什么的,是要用酒精自杀?
许多人猜测,再喝几口这个看似平凡的男子会醉倒,但让他们不断错愕的是,两瓶多的茅台下肚,沐风愣是面不改色,完全没半点醉意。
就在这时,当所有人以为沐风还要继续喝的时候,沐风却是回过身来,望向酒吧的门口……不少人的注意力全在沐风身上,也就自然而然跟着回头望去。
只见四名身穿短袖白色衬衫,黑色西裤,神情肃穆的高大男子,不知何时进到了吧内,每个人的体格都至少一米八五以上,手臂上的肌肉线条,让许多夜晚来找男人的艳女都眼冒红星。
这四名男子以最前面一个平头男子为首,四处张望着,像是找什么人。
这时候,恰好一个喝得差不多,浓妆艳抹,蜂腰肥臀的女人盯着了那平头男子,有些摇晃地走上前去,突然抱住了男子手臂,“帅哥,我头好晕……你能不能送送我回家?”
醉眼迷离的女人很自然地将自己的丰满胸部抵在男子手臂上,陷进沟壑里,轻轻上下摩挲。
几个酒吧里的男性都暗骂她浪骚,但也有些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意思。
不想,那女人的举动,却是引来那名白衣男子的强烈不满,一脸厌恶地将手一挥,直接将那艳丽女郎摔倒在地!
“哎哟!”女郎一声惊呼,屁股坐地上,酒意也消了几分,当即大骂:“要死了!你是阳痿还是有性病!?没炮弹还是没枪杆子!?不玩就算,还敢摔老娘!?我现在得去医院,你给老娘赔钱!”
说着,女郎起身就扑上来,拽着平头男子的手臂开始耍疯。
这回,那平头男子都没做什么,身后的一名壮汉就一巴掌将那女郎扇飞,鲜血喷出了口,不知道牙齿掉没,愣是撞到了墙壁上晕了过去!
酒吧里登时乱哄哄成了一锅炸开的粥,女人惊叫声和男人的叫骂声连成一片,不少人虽然也看不惯女子的放浪,但认为男子们过于跋扈和凶悍,哪有四个壮汉欺负一个女人的!?
可四名男子下一秒做的事,直接让所有人闭上了嘴巴……四把银光噌亮的沙鹰手枪,从男子们的腰后拔了出来!
“嘶……”不少人倒抽一口凉气,还是有些人识货的,这可不像玩具枪啊!
那平头男子把沉重的沙鹰在手里转了一圈,如若轻羽,敞开了低沉而具有穿透力的嗓子,道:“各位不用紧张,我们不是匪徒,我们是国防部特殊侦查部队的。”
说着,男子从上衣口袋取出一个黑色小本,打开向众人展示了一下,也就离得近的一些人能看到,的确是一份身份证件,还带着国徽钢印。
“我们这次是来紧急抓捕一名罪犯同伙,因为十万火急,才不得已来到这里抓人,影响到民众日常生活不是我们所愿。但希望大家能以国事为先,配合我们行动,不胜感激”,平头男子道。
在场的客人面面相觑,无不既害怕又吃惊,这可不是寻常日子能碰到的事,竟然是国防部的人?那这罪犯得多大的罪啊!叛国!?
酒吧的经理,一个矮胖的男子也终于小心翼翼走了出来,低头哈腰地问:“这位先生,那我们该怎么配合?”他也不知道这男子说的真假,可性命要紧。
平头道:“把灯光都打开,然后把其他小门都关上,让客人慢慢出门,只要我们找到了要找的罪犯,自然就走。”
经理不敢多耽误,立刻宣布了下,希望客人们担待着有序离开,并且让店员把灯光打了异常明亮。
沐风坐在吧台上,打了个哈欠,看来自己的酒是喝不完了,莫非是自己带着什么“倒霉光环”,难得来次酒吧,还能碰到国防部的人抓罪犯。
沐风是没兴趣看他们抓什么人,只不过门口一大堆人拥挤在一起急着出去,沐风也不想去排队,悠哉地坐在自己位置上,等着人少了再出去。
就在酒吧里人走得差不多的时候,平头男子身后一名男子发现了什么,在平头耳边说了几句。
四人朝着酒吧深处的角落里一看,彼此交换了下眼神,好似确认了什么,便走了过去。
沐风见状,知道是他们找到要找的人了,但也没兴趣继续留着,毕竟已经没了那氛围,于是拿起没喝完的茅台酒瓶,就慢吞吞朝门外走去。
也就很下意识的,沐风回头瞥了眼那个角落里他们要抓的罪犯,原本只是一眼带过的,却偏偏看了一眼后,沐风整个人怔住在原地!
刚才酒吧里显得昏暗,人又多,角落里这一块,几乎是黑乎乎一片看不到什么人脸。
此时灯光大亮,又空荡荡的,方才瞧见,角落的沙发上,正有一名女子一手撑着脸蛋,一手拿着瓶琥珀色的酒液,独自买醉。
女人穿着米白色的花纹领口洋装,露出白生生的皓腕,下面是一件粉色纱裙,一头乌黑的鬘发略显凌乱地遮掩了半张娇颜,性感的粉唇嘟嘟地翘着,像是醉意上来了在呢喃什么,秋波间莹莹流转的媚色,能让任何人遐想联翩。
而在女子的身边,坐着两名身穿黑色套装的马尾辫女郎,看样子像是女子的保镖。
此时,两名女保镖都眼带着戒备,又显得无比紧张。
像粉裙女子这样的夜间尤物,并不能让平头男子几个多少动容,四人很是僵硬地走到角落围住后,平头男子道:“安小姐,幸不辱命,大晚上还是找到你了。我们的来意你也应该清楚,跟我们回部门一趟吧。”
沐风在老远都能听得清楚,果然没看错,这女子,竟是代凝!?
代凝嘴角俏皮地上扬,鼻息间轻笑着哼了哼,因为酒精而变得粉扑扑的脸蛋像极了初染红晕的水蜜桃,“你们要抓我,就跟我讲就好,干嘛要赶走这么多人呢,哼,公家的人就是喜欢摆谱,生怕别人不知道有特权。”
平头男子眉头皱了起来,显然不大乐意听这种话。
“小姐,你喝醉了”,一名女保镖担忧地说。
“我才没醉呢”,代凝眼里流过一丝悲怆,却是妩媚笑道:“凭什么那个人犯事,你们却是来抓我,难不成就因为跟他有点血缘关系,我就要跟着成犯人吗。你们抓他就是了,想要抄家也随便你们,我是不会跟你们走的。”
平头男子面无表情地道:“安小姐,看来你还不知道令尊到底是什么情况。正因为令尊已经通过敌方的渠道,去了海外,我们才需要带你回去,协助调查。”
代凝原本朦胧醉意的水润眼眸里,闪过一丝错愕,笑颜散去,娇躯轻颤地看着平头男子,“你……再说一遍。”
“就在今晚八点左右,令尊代思成先生,已经通过不法渠道强行出了海关,并且到现在未能找到他的行踪,根据时间推断,现在应该已经至少去了公海。我们需要代凝小姐协助我们,调查代思成的去向,至于代家的产业和所有资金,不用安小姐说,我们也已经冻结了”,平头一板一眼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