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场大叔问我要不要外出骑马,费用稍贵一点,八十元一趟,只不过可以外出的五匹马只剩一匹,我和林芯求了大叔好久,他才同意林芯骑那匹未成年马外出,由他亲自押马。
这样就一共有六人外出遛马,墨镜姐她们三人,那位胖子,和我跟林芯。
一路上我和林芯一直骑在前面,墨镜姐她们紧随其后,最后的自然就是那位胖子了,每匹马都跟着一名押马的山里人。
路上我时不时的跟押我马的那位大哥聊天,说是大哥那只是按他告诉我的年龄我才那样喊,如果按面容的话,叫他一声爷也算是合情合理。
“大哥,你们这走一遭外景,工资多少啊!”
“不多哦,你们外面骑一次要八十,其中三十是我们押马人的。”
“那每天走得到几趟啊!”
大哥擦了擦脸上的汗,“每天一般两趟,一趟要差不多两个半小时的样子。”
我惊呼好少啊!“大叔那怎么你出去找事做啊?”
“算了,在这里呆惯了,再说我不做自然别人也要做,与其出去东跑西跑,还不如做这个,这里比起城里边清静多了。”
想想也是,像在城市里待久了的我,来到这里只是有一阵新鲜感,虽然这里清静,但呆久了我肯定要疯。
“大哥,那你们这里节假日肯定人多哦?”
大叔从山路边上捡起一个废弃的烟盒装进了自己的随身布袋里,“嗯,还行,只是有些游客,时常在路上扔东西,人多的时候,我们边押马还要边捡垃圾。”
没走几步,大哥又从地上拾起一个废弃的烟头,“不过也难怪别人,人家是来享受的,这种事该我们做,毕竟这里不是人家的家嘛!”
“大哥,有没有客人故意刁难你们啊?”
大哥抬头想了想,“有,有些客人说闻不惯我们身上的味道,叫我们押马的时候,别靠他们太近,其实我们押马人都清楚,他们是想骑快点,怕我们在旁边碍事!”
听大哥这样说,我偷偷的向他身边靠了靠,看看他身上是不是真有什么难闻的味道,但我并没闻见什么奇怪的味道,“大哥啊!平时客人对你们这里的马怎么样啊?有没有伤害马的啊?”
“有哦,特别是有个别开好车的人,见我们的马不像他们的车那么的听话,就从路边折根细棒一个劲的抽马的屁股,我们在旁边又不敢说太多,说多了他们在老板那里投诉的话,我们那趟的工资就没了。”
大哥还讲有一次,一个刚来当押马人的年轻小伙子,因为看不惯一位客人对待马的态度,就没忍住说了客人两句,结果最后和客人吵了一架,那个年轻人工资被扣了不说,工作还丢了,后面还被客人找来的几个毛小伙子给打了,之后就再没见到过那个年轻人了。
刚听完大哥讲的故事后,天上就落雨了,三十秒钟后雨势大的连前方的路都看不清楚了,押马大哥赶紧从随身布袋里取出一套简陋的雨衣递给我。
“小伙子,快穿上,你就快先骑上走,前面有个躲雨的草棚子。”
“大哥那你呢?你还有雨衣吗?”
“你别管我了!你快骑上走!”
我看哪位大哥的布袋已经瘪了肯定没有给自己准备雨衣,我一把把雨衣搭在到他肩膀上,缰绳一拉就跑了。
“小伙子,小心点。”
“知道了!”
我连忙追上前面的林芯,之前那位大叔正在帮林芯刚刚套好雨衣,我赶紧拍了一下林芯马的屁股,“抓紧!”我和林芯就朝前方奔去了。
两匹马带我们飞奔了接近十分钟,我们终于看到了一个草棚子,草棚子搭在一条小溪的对面,溪涧搭了一条小桥,看样子不是很稳固,中间那条小溪不是很深只有大概半米的样子,我和林芯干脆涉水过去,我两同时架马进入水里,我不断的提醒林芯抓好马鞍,水下的石头有点滑,我的马滑了一下差点没把我摔下去,走到小溪中间的时候,不知哪里冒出来了一条水蛇,吓得我的马赶紧后退了几步,而林芯的马叫了一声,就立刻冲了过去,稳健的把林芯带到了草棚子下,而我的马还在水里打晃,林芯在对面一个劲的朝我喊,我使劲拉筋缰绳,使劲抽打了几下马的屁股,它才晃晃悠悠的把我载到了对岸。
到草棚子里后,我的全身除了小内其他的都已经湿透了,林芯还好点只是短裤湿了点,我看了下周围没有人,赶紧把衣服裤子脱了扭一扭上面的雨水,林芯从包里拿出一些纸巾帮我擦了擦身上的脏东西。
“你怎么不穿雨衣啊?”
“唉!押马大哥没有穿的,我交给他穿了!”
林芯笑着看着我。
“笑什么啊!”
林芯随即踮脚抱着我亲了一会。
“干嘛啊!”
“没什么,只是觉得我找了个心好的男人。”
我听见身后一声马叫,我赶紧把湿衣服全都穿上,紧接着是墨镜姐驾着马来了,我们在这边示意她从下面水上过,不要从那条简陋的桥上过。
墨镜姐驾着马在水里晃来晃去,林芯怕她待会摔在水里就叫我去帮帮她,无奈,我顶着雨到溪边,叫她把缰绳扔给我,起初她并不愿意,但看再不过来,雨势就更大了,才不情愿的把缰绳扔给我,林芯看我一个人拉着有点困难她也跑下来帮我拉,终于把墨镜姐拉了过来。
“你们故意把我骗下水,有意思吗?”
我问问没想到墨镜姐到了草棚子里的第一句话是这句,简直给了我当头一棒。
“你说什么啊!我想害你我还冒雨拉你啊!你有没有大脑啊!”
墨镜姐指着我,“以后有你好看的!”
此时大雨并不能浇灭我此时心中的怒火,我正想好好的教育下这位狂妄的超姐,但又是林芯把我拉住了。
没过一会大家都陆陆续续的到达了草棚子,最惨的要数那位胖子先生了,起先押马人建议他下马,从桥上走过去,他非得学其他人那样架马涉水过溪,过小溪的时候,两位押马人不惜站在水里帮着他过河,由于他体重太重,水底的石头又滑,结果马一软腿倒在了水里,自然他就更悲催了,全身湿透了不说身上的手机也完蛋了。
给林芯押马的大叔也赶紧跑下去,三个押马人折腾了好久才把水里的胖子先生给弄到岸上。
几位押马人叫几个女生都回避,又是急忙递毛巾,又是帮着扭衣服,二十分钟后总算是折腾完了。
这雨一直下到了下午五点的样子,林芯问了问一下那位给她押马的那位大叔有关林芯骑的那匹马的情况,林芯后来给我说她有种想把这匹马买回家的冲动,只是有点不太现实,她家小区里肯定养不成,最后林芯跟我商量了一下,待会多给马场点钱让他们好好的照顾一下那匹马,她以后有空可以来看看它,说到这林芯赶紧让我又给她和那匹马合了几张影。
快六点半的时候我们才回到了马场,走的时候林芯特意给马场大叔多说了几句,林芯还真的兑现了刚才在草棚子里对我说的话,林芯给那位大叔多拿了两百元钱,叫那位大叔多关心关心这匹马,不要让它再被像那位胖子先生的人骑,但那位大叔死活没有要林芯的这两百块钱,并肯定的告诉林芯他会好好照顾那匹马的。
临走的时候,林芯一直转头看着那匹马,那匹马好像也意识到林芯要离开了,就慢慢的向马场门口移动,林芯朝着那匹马招手喊了声“拜拜”,林芯此时幼稚的天性让我有点不知所措,真不知道林芯的这份心能不能给这匹马带来避免商业化疲累的运气。
最后那匹马被那位大叔牵回了马房。
晚上我上网的时候又看了下网上有关林芯的一些报道,虽然还是很火爆,但貌似感觉网民们对这件事已经有点疲累了,人气度在一点一点的下滑。
当晚也有两个自称是某某电视台的陌生电话打到了林芯的手机上,又说要采访林芯,林芯今天心情相对还是不错,在电话里礼貌的和对方寒暄了几句才挂了。
挂上电话后林芯把今天和那匹马照的相片翻来覆去的看,放在以前林芯早就把这些照片PS后放到网上了,还会写上几笔感触,但现在由于情况特殊林芯只能在手机上欣赏这些人与动物间的友谊照。
林芯越看这些照片越高兴,把我也拉过去和她一起看,这几张照片好像成了我和林芯间的催情剂,林芯顺手关上灯后就和我亲热起来,不过手机这东西虽然我们现在很需要它,但有时它真的很烦人,我的手机在这样一个融洽的氛围下很不靠谱的响了。
气的我没看是谁就接了,“谁啊?”
“顾先生,你说我是谁?”
我一听这声音浑厚有力,我脑海里的声音记录本瞬间翻了一遍,“哦,是辅导员啊!您好您好!”我心想糟了,林芯也赶紧从床上坐起来不动声色的听着。
“我不太好哦,鄙人想请问一下顾佳同学今天到哪里应酬去了,忙的课都不去上?”
“额……辅导员……我……去……”
没等我结巴完,“坦白吧!大家都是明白人!”
我一听兜不住了,辅导员的智商不是那么容易就能破译的,“辅导员今天来了个我交情很好的异性朋友,所以我就……”
辅导员又没等我说完,“好了,知道了,但以后我还是希望你能在百忙之中抽空给我先打声招呼,别让我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被任课老师一阵数落,行不行!还有早点回学校,安全第一!”
我赶紧给辅导员真诚的道歉,虽然我嘴里说的官样版道歉话我自己都不怎么相信,但是辅导员曾经教育过我们,“在这个国度有时候形式也是很重要的!”
听见辅导员挂了电话后,我才把手机放下。
“怎么了!严重吗?”林芯关切的询问。
“放心我们辅导员好说话”
我心里本想接着和林芯亲热亲热,但看见林芯没那意思了,而且气氛也破了,也就只有算了。
睡觉前跟林芯商量了一下,明天视情况再决定回不回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