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采莲的机枪扫射完了以后没有了动静。
一帮人悄然走进了院子。
屋子里黑漆漆的,没有一点儿动静。
“逃了吗?”曹采莲问。
“催泪弹伺候。”王明江说。
曹采莲从腰间皮带盒摸出一颗催泪弹扔了进去。
嗤……催泪弹释放出特殊的烟雾。
王明江看了一下手表,三分钟过去了,竟然没有人出来。
“可能是逃走了,屋子里有机关。”他率先冲进去。
身后,强光手电扫射了下周围。
屋子里狼藉遍地,早已没有了人的踪迹。
“搜!”他说了一声。
众人进去一阵乱翻腾。
“王队,床底下有个洞口。”有人说。
“把床搬走。”
手电打开,众人脑袋聚集在一起,发现一个黑乎乎的洞口。
“下去。”王明江率先下了仅能容纳一人的洞口,身材胖一点的人,这个洞口都会被夹住。
王明江第一个下去,曹采莲跟着第二个下去。
众人一见,心里自愧不如,连女警察都下去了,他们怎么不跟下去,虽然有的人是刚加入警察队伍不长时间,这个时候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地道笔直,早已打好了扶手。
王明江顺着扶手往下走,走到最下面被一面铁板挡住。铁板很厚,推了推纹丝不动。
他暗运内力,将体内丹田之气汇聚脚掌之上,闭目微沉,大喝一声,一脚踏过去,厚铁板被一脚踹开。
洞口豁然开朗,昏黄灯光照进来。
“王明江,你的这手神功我怕是永远学不会了。”曹采莲看了不觉咂舌。她之前曾拜王明江学习过,称呼他为师兄,后来就是师妹喜欢上了师兄的故事,偏偏这个师兄对她不感冒,她迫于家族压力和德刚来往。之后,两人久不见面,渐渐地她就直呼王明江了,心里对他拒绝自己的那份情感还是有些‘怨念’的。
山洞里面很宽敞,洞顶上挂着几个摇摇晃晃迎风飘荡的灯泡。
一条路通向远方,山洞里还停放着两辆吉普车,几辆摩托车。
战枪逃走匆忙,他以为锁了厚厚铁门足够警察们忙乎半天,那个时候他早就逃之夭夭了。他下山洞开了一辆车就走,哪有时间去毁掉其他车辆。
“追!”
王明江跳上吉普车,发动车子。
曹采莲紧跟着坐上了副驾驶位置。
小宋上了另一辆车,后面跟过来队员有的上了小宋的车,有的骑上摩托车。
王明江道:“小宋。”
“到!”小宋急忙说。
“我和曹队长追击逃犯,你带兄弟们沿路搜索,看看有什么重要发现。”
“是!”小宋心里有些失望,没能和王队一起战斗,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快感,对,少了快感。他喜欢和王队在一起的那种热血澎湃!
看着王明江发动车子,猛踩油门,车子怒吼一声,一头钻进了山洞,不时和周围山石栏杆摩擦,撞击出一串串火花,看的众人不觉面色惊讶,心惊胆战,心说,王队这车开的够猛啊!不知道上面那个美妞儿作何感想。
在狭小山洞里行车,前方什么情况是不知情的,王明江将车开到了极限,油门踩到底儿,不时和周围的栏杆发出摩擦碰撞,兹拉兹拉的声响让人耳膜都受不了,曹采莲看了一眼仪表盘,在黑漆漆夜路,他老人家竟然上了快180!简直是找死的节奏。
“开的太快了吧?”曹采莲都坐不稳了。
“才知道坐在副驾驶的感觉啊?”
一般开车的人不觉得什么,坐在副驾驶的人感觉最强烈。
“嗖!”
前方被故意放置了一块大石头,王明江一个紧急拐弯躲了过去。
曹采莲心里震惊不已,如果是她肯定就是减速开过去。
很快,车子出了地道,眼前是山谷上的小道,路在悬崖边上,远远地,看到了前方车辆的灯光。
“我靠,前面就是,快追上了。”曹采莲兴奋起来。
“准备好火力压制,让他连掏枪的机会都不能有。”
“明白!”
王明江快速变档,一脚油门儿到底,在崎岖山路上像一头愤怒的狮子咆哮过去。
“******,有人追上我们了!”考斯维尔看着后视镜,山下一辆车灯明明灭灭,行驶在山间,离他们越来越近。
战枪默不作声注视着前方。
他也是猛踩油门,只是车技明显不如王明江,在崎岖山崖间忽左忽右,时快时慢,吓的考斯维尔连声大叫。
战枪再也忍不住骂道:“叫你妈呢叫!考斯维尔,我以前以为你也是一条汉子,没想到竟是个娘们儿。”
考斯维尔不服气地说:“换我来开,你坐着试试。”
战枪没工夫理会他,看了后视镜,后面车辆越来越近了。
“看来要有一场恶战了!”他狠狠地唾了口唾沫。把身边步枪递给考斯维尔。
“去,爆了开车那个人的头。”
考斯维尔接过步枪,向后看了一眼,等待着后车进入步枪的射程范围。
“赶紧开枪啊,等什么。”战枪不耐烦地骂道。
考斯维尔恨不得举起枪爆了他的脑袋:“我靠,那得进了有效射程啊,这个时候老子去开什么枪?”他据理力争。
“伐可由,你嘛,连枪都不认识吗?老子的枪是M40狙击步枪,有效射程800米,浮动式枪管,只要你有点准头就能爆了对方的脑袋。”战枪骂骂咧咧地说。
被他这么一说,考斯维尔只好打开天窗,犹犹豫豫地探出脑袋,对准了后方的车辆。
“砰!砰!砰!”连开三枪都没有命中目标,甚至连个车身都没打住。
曹采莲手中的冲锋枪,射程短,根本就达不到前车距离,急的她子弹上膛却无用武之地。
战枪继续在车里问候着考斯维尔的妈妈和妹妹。
王明江拐了一个弯,快速跟了上来。
距离越来越近,都可以看到对方脑袋了,考斯维尔沉下心瞄准,正要准备扣动扳机,不想曹采莲从副驾驶探出半个身子,对着他就是一通突突。
冲锋枪猛烈的火力一下压制住他火力,直觉的脑门发麻,吓的他赶紧缩了回去。
就在双方交火一会儿工夫,王明江车子已经赶了过来。
在要超出的时候,战枪狠狠地打了一下方向盘,别了他一下。
王明江脸上露出一丝微笑,来了一个急停,只见战枪的车子差点没掉到沟里去。王明江再次脚下倒脚,一加速,又跟了过去。
曹采莲火力足够压制住考斯维尔步枪,这个时候也不急了。
“抓活的。”王明江赶上来,猛的一别车,两辆车撞了一下。
就在这时,他又是一个点刹,直接稳稳停住,把战枪的车撞击的七拐八拐的弯弯绕。
这凶悍的撞击,让车上考斯维尔脸色发白。嘴里喃喃的道:“好险!”
战枪车勉强稳住,刚想继续往前跑。
曹采莲扣动扳机,几下突突把车轮胎打的瘪瘪的,再想走除非长了翅膀。
“干的好!”王明江禁不住赞道。
“见笑!”曹采莲嘴角浮现出笑意。
“把手举起来,不要做无谓的抵抗。”她大声说道。
驾驶室里,战枪一言不发,最后叹了一口气。
考斯维尔手紧紧地握着枪:“我不想死,让警察逮捕了肯定是死路一条。”
“那你就自己开一枪。”
考斯维尔给他说的愣住了。
战枪推开门走下了车,双手举着。
连曹采莲都纳闷儿:“这小子投降了?”
“谨防他耍花样。”王明江说罢,推开驾驶室门走了下去。
后面,曹采莲冲锋枪严密防范,战枪有什么想法,也快不过她的子弹。
两人面对面的走近了.
战枪冷冷地看着他:“你就是王明江?”
王明江说:“怎么,不像吗?”
战枪不服气地说:“你虽然把我抓住了,但我不服。”
王明江冷笑:“被我抓住不服的人多了去了。”
就在两人近距离接触的那一刻,战枪眼神忽然诡异一笑,说时迟那时快,身子一转,拳头带着凌厉的疾风打了过来。
这时候,曹采莲非常冷静,把火力集中在车里的人,至于两个人突然空手搏斗起来,没有引起她的关心,转而跳下车,对着车里的人集中火力来了几下,快步向前逼近。
车里,考斯维尔虽然手中有枪,但被她的火力压制的没有还手的余地。
战枪接二连三展开了空手攻击,王明江头一偏躲过去他的一拳,战枪的腿快速扫来,王明江毫不客气一腿踢过去,两人的腿瞬间相撞,爆发出‘砰’的声响,双方不由自主倒退了几步。
“原来你就是那次森林公园袭击我的人!”王明江一出手就感觉到了对方熟悉的打法。
战枪冷笑道:“不错,上次让你逃了,这次一定要你死在这里。”
两人表情都严肃起来,相视而对,不在轻易出手。
突然间,战枪一个凌厉长腿扫过来,这是他的一个虚招,紧接着肘部以惊人的速度不待腿落下就来到了王明江颈部,这是一个致命部位,如果被击中,王明江脑袋就会瞬间变成软蛋。
王明江轻点脚步向后闪了一下,躲过了他肘部袭击,战枪又一个致命袭击,膝部一顶攻击他腹部,如果这招中得那么王明江应该是被膝部袭击过的剧痛忍不住弯下腰来,这时候他的肘部再次出击他颈后,王明江三招之内就会彻底被拿下。
战枪的‘长兵’和‘短兵’同时出击,很少有人能逃过他这三招的,他的‘长兵’就是拳腿,短兵即肘膝,又称“虚招”和“诡招”。
此时王明江圆滑的像一个陀螺,战枪始终没有能够正面攻击到他的致命点,战枪凌厉攻势不是被他后退闪掉,就是被一股气化为无形,这是什么样的怪招!战枪郁闷起来,老是攻击不到对手的身体,这对一个搏击高手来说是致命的。
为了这身绝学,战枪经受过残酷的训练方法,本着“狠、猛、全力以赴、不遗余力”的原则,十年如一日地磨练,一开始练习“沐浴功”以加强抗击能力。其过程是先用药汁浸洗全身,然后让人拳打脚踢,再用药汁浸洗瘀伤,再受打击,直到对拳脚的攻击适应后,再用木棒击打,直至用铁棒打击全身亦浑然不觉才算大功告成。
为了使拳法更具威力,成为“刚拳铁脚”,他日复一日以重沙袋做靶,练习击打。对于足、膝的锻炼更不放松,经常一遍又一遍地踢击树干,来锻炼脚背和胫骨的坚韧程度,运用膝掸,肘击练习膝击、肘击的硬功和力量。同时还用棍棒慢慢加力击打,滚压腿部和膝部,直到练至“刚拳铁腿”。
练成以后他很少遇到敌手,现在却开始纳闷了,连王明江的都近不了,所有的威力转化为无有。
此时,王明江摆出一个八卦式,运气到了丹田,一阵劲风吹来,颇有大侠的风范。冲着战枪招了招手:“来吧,今天让你死都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