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明江这边在深入史明的案子往前发展,德刚那边为了庆祝南郊拿地成功过是夜夜笙歌。
夜晚的绛州市豪爵大酒店豪华热闹。
在座的都是德刚的一帮狐朋狗友,声色犬马,沆瀣一气。
刘寒,刘黾两兄弟今天格外的兴奋,有一个重要的人物今晚就飞来绛州,他们特别约了德刚见见这个神秘人物。
弟兄两个都是西装革履,他们在绛州市道上也算是有头脸的人物,这次南郊那块地的拆迁工作就是他们公司干的,很多农民想闹事都被他们强制摆平了,这两个人深的德刚的信任。
还有三个德刚公司的管理人员,出谋划策,面有浑浊气色,虽有点才能,但也是日夜算计功利之人,没什么远大的目光。
另一个人是艳艳,肥头大耳,曾经的夜总会老板,自从把楼整体卖给了王明江,也就无所事事,整天跟着德刚混,抽烟喝酒,纸醉沉迷。她把房子卖了还算有些钱,这次德刚拿地,她也禁不住诱惑拿出老本投资了一股,也算这次南郊地块的一个小股东。
不过艳艳有些纳闷,自从南郊那块地拿下来以后,德刚就没啥动静了。以前曾经德刚也有想法,每天盘算着盖了房子能赚多少钱,但现在却只字不提建设房子的事情了,更不要说在那块地上挖一锹土搞什么动工仪式了。
艳艳喝了一口酒,睁着母猪一样的眼睛,烟雾缭绕中眯着眼睛看着谈笑风生的德刚。
艳艳吐出了一个烟圈,烟圈飘飘忽忽地套住了德刚的头。
众人看见这么厉害的烟圈都笑了起来。
艳艳问:“公子,请问什么是理想?”
德刚漫不经心的说:“理想就是觉得自己有理的想法。”
艳艳甩了甩刚做的头发,慢条斯理地说:“我记得某些人说过要搞地皮,要搞房地产项目,要建设楼堂会所夜总会,要有大房子住,一进门就是几根大柱子才能支撑起来的客厅的那种大房子,不知道这算不算理想?”
艳艳显然是讽刺德刚的无所作为。
德刚听罢不以为然地笑道:“你是不是觉得我拿了地没了声响,你的投资也没有了生财的来源?你呀真是幼稚,南郊这块地你以为谁想拿就能拿到吗?告诉你吧,这就是我的本事,别人拿不了的我就能拿到,别人想拿还的加钱。我放着地皮捂热了出手,啥都不用干钱就来了,你说这比我们自己去搞开发省心不,在座的各位个个肥头大耳,吃喝嫖赌可以说是一把好手,你们谁有能耐和辛苦去搞开发?等我把这块地捂热了卖出去,想买什么就买什么,钱花哪儿那就舒服。这就叫土地的增值变现,你们太落伍了。”
德刚一番高谈阔论在众人面前也算是新思潮的人,他去过南方呆过一段时间,见识过什么是空手套白狼的本事。
绛州市经济刚刚发展起来,什么叫拿地皮,什么叫捂热了转手卖出去,和这帮人讲简直是讲天书一样。听的众人唯有马首是瞻,神色肃穆。
德刚别的本事没有,但毕竟是绛州市大老板的儿子,口才耳濡目染的学了不少,起码能震慑的住这帮跟着他混的人。
艳艳完全被说蒙了,立刻换了一个态度,请教的口气问:“捂热了是什么意思?”
刘寒解释说:“就是本来很凉的没那个意思,后来捂着捂着就热了,就有那个意思了。”
众人听了哄堂大笑,很多人的脑子都觉得刘寒说的是那方面的事情,只有德刚无奈的用手中的筷子指着众人:“低俗,一个个都那么低俗,下次严打你们都是进去的人物,都给我说点有情趣的好不好?连经济常识都不知道,说个捂热就往异性那边想,真是服了你们了。”
教训完众人,他开始普及经济学常识:“这个捂热就是放置一段时间后,等待市场的机会,机会一来,立刻转手,从中间赚取可观的利润就是捂热了。要是没赚到,经济遇冷就是捂冷了,赔钱赚吆喝了。”
艳艳说:“那我们可得吆喝吆喝,千万别赔了。”
德刚瞪了她一眼:“乌鸦嘴,我德刚出手的案例那是要写入绛州经济发展史册的,赔钱,简直是开玩笑,我有钱有地有人脉有靠山,我从小到大就不知道什么是赔钱。”
艳艳面如桃花:“公子,您下一步是什么打算,还请您给我们这些粗俗的人用最直白的语言讲几句。”
德刚说:“这可是市场策划方面的高深学问,我有点担心你们听不懂。”
刘黾跟着说:“听不懂没关系,我们在继续请教您呗!”
德刚看了看手腕上的翡丽达腕表,这是一块非常值钱的名表,值钱到什么地步呢?就是有这么一块可以传给子孙后代,越往下传越值钱,所以值钱还不贬值。
德刚看了一下时间问:“刘寒,你说的那个什么神秘人士几点到?”
刘寒看了一下表说:“晚上十点,快到了,还有一个多小时。”
德刚抬头看着众人:“那我就讲讲?”
“讲讲,讲讲。”刘寒第一个拍手,众人跟着一起拍手,德刚很是神气的咳嗽了几声开始讲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