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刘陈氏当场气得脸涨成猪肝色,只觉得丢脸丢死人了,更加唬人的道:“你信口胡言。”
“哦,原来陈夫人没有这样的心思啊,”江宁又道,只见此时白嫩的脸,一双大眼睛耀眼生辉,一脸的无辜,加上单纯干净的声音,给人一种很纯真的样子。
刘陈氏当时便气得要晕过去,在家里,谁敢如此给她脸色看,就是刘侍郎都退让她三分,于是当场便气得脑子成浆糊,指着江宁,便破口大骂:“不要脸的骚蹄子贱货,以为自己嫁给英明的摄政王爷,便能指高气昂不把人当一回事吗?”
“……”江宁一阵无语,就算怒火冲脑,也不忘夸阮君恒一下,这得多深的爱慕与崇拜啊?而且,这个女人是不是没带脑子出门?
旁的人,纷纷看好戏。
江宁无意撇见浅笑淡淡也在看好戏的阮君恒,心头便有一把无名火起,随即笑嘻嘻的道:“怎么办?我成功嫁给摄政王了啊。”
潜台词是,过程不重要,结果才最重要,你,没那可能。
“你……”刘陈氏早已经气得失去理智,不差再多失去一些理智,伸手就要扇江宁的脸。
看见这场面之人,不禁吓得脸色有些苍白,纷纷倒抽一口冷气,尤其是高坐上的皇帝,原本只打算冷眼旁观,秋后算帐的,可是现在也坐不住了,猛地撑起虚弱的身体,而他,也是这十年来第一次成功自主撑起身体。
江宁可不打算挨打,也准备闪开了。
可是刘陈氏的手,却在半空中迟迟未曾落下,被一双大而有力、骨节分明修长的手指给握住了。顺着那只诱人的手,看向手的主人,--阮君恒。
只见阮君恒臭着一张脸,俊美的眉眼,越发显得刚硬冷峻,加上他强大慑人的气势,瞬间令在场所有人,瞬间血色退尽,迟疑不定。
摄政王不是不待见江宁了吗?怎么会……
鬼知道怎么会出手,就连阮君恒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会出手,本心上,他觉得该给女人一个教训,看她以后还敢不敢拂他的脸面,可身体却……于是他的脸臭了,黑得跟锅低一样,将一身凛冽的气势,毫无保留的肆放出来,瞬间,令在场之人血色尽退,吓得肝胆俱裂,就连掌握着生杀大权的皇帝,更没有阮君恒来得恐怖。
江宁也有些错愕,他不是准备看戏吗?她正打算将导火线引到他身上呢,不过他自己愿意跳出来,那也就不用她那么麻烦了。
江宁一改刚才的态度,马上一副委屈的看向阮君恒。
阮君恒嘴角抽了抽,移开视线。
众人隐隐感觉,气氛冒似、好像、大概……好了一些吧?
虽然,江宁觉得嘻笑调戏不过是伪装,毕竟,她可是背着复仇那样沉重的事情,可又隐隐觉得,不对,可是哪里不对?心上,滑过一丝莫名的情绪,却来得太快,她根本没有捕捉到,便流走了。
在众人觉得好一些时,顿时,一股刺骨的冷冽气势袭来,直接受攻击的刘陈氏直接昏了过去,而其他人,纷给摇摇欲坠,接受不能,快要昏过去。
江宁只觉得身陷泥潭,前后左右四面八方无一处不是挤压,压得她快喘不过气来,不过,这样的她比面前这些妇人,又好太多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