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绿急急的解释,“主子打奴婢,是为奴婢好。”
可是,却越解释越此地无银八百两,翠绿急得当场就掉眼泪,豆大的眼泪“啪嗒”“啪嗒”的砸在地上,可是……偏偏不知道说什么好。
江宁眼里闪过复杂,扭头不再看翠绿,眸光依旧冷冷如冰。
千雪波光潋艳的美眸中,滑过一丝意味不明的光芒,随即,他走上前,对翠绿耳语一翻,翠绿不笨,知道,自己好心办坏事了,于是,默默的跪着,不再吭声。
“翠绿从大丫环降为三等丫环,”江宁声音冰冷无情,然后对砍手血腥的千雪道:“从今天起,千雪升为一等大丫环。”
“咝--”
众人倒抽一口冷气,江宁这是何意?竟然将维护自己的丫环降到与打杂丫环一个级别,此为何意?!难道是说,她更喜欢血腥?思及此,众人又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气,下意识的后退半步。
而翠绿,却没有其他人那般反应,反而恭敬的磕头道谢:“谢主子恩宠。”
这还恩宠?众人不禁替江宁惋惜,失了翠绿如此忠心的丫环,看她以后不后悔。
江宁看也不看翠绿,直接下令:“初次犯,我小惩,下次若有人知明知故犯,”眸光一冷,道:“打十杖,赶出府。”
众人顿时静若寒蝉的低头。
被关在材房里的十人,吃了东西,终于有了点力气,都跪在江宁面前,含泪感激:“谢主子。”
江宁轻声安抚:“跟着我,只要忠于我,我都会维护,若有人以为这样就可以逾矩……”突然停住,不把话说全,但众人心里都已经明白。
跟李妈妈一起追来的七八人,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看着躺在地上,陷入昏迷不醒的李妈妈,又是一阵心惊胆颤。
夜晚--
摄政王府书房内--
阮君恒冷俊着脸坐在高位上,全福站在他面前,冷汗瑟瑟的报告着。
书房内,气氛压人。
全福事无巨细的说着江宁身边发生的事情,材房找人,砍李妈妈的手,然后就是她回到清闲居,就发现,原来空旷无一物的大厅,又发生了改变,只见死老鼠横行,有脑浆崩裂的;有四肢被砍的;有眼睛被挖的;有内脏被剖出来的;有被“人”棒的……其恐怖样子,堪比残忍的十八酷型,大家忍不住捂住嘴,又是一阵恶心狂呕,只是这次,没东西可吐了,而他们,也不敢真的吐,怕把地方弄赃。
脸色惨白的翠绿快速去拿扫把与油纸,一一清理的,要丢,就被江宁阻止了。
翠绿不解,却没再问。
江宁看千雪一眼,千雪只觉得头皮发麻,会意,拿起一大堆死老鼠,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江宁急风暴雨,带着一群人杀向江家二房住的地方,随便抓了一个佣人,问清清闲居的家具都在哪里,撞开门,然后,又是一阵急风暴雨,将家具们都搬回了清闲居,紧接着,又是一阵急风暴雨的将清闲居与江家二房相连的房门拆了。
等江方氏得知时,到达被堵死的房门处,急得跳脚,大声嘶吼:“江宁--你别太过分了!”
过不了多久,就见全城的工匠都出现在清闲居,差不多八百来人,然后,就见清闲居外面,出现了一车又一车的石头、木板等材料,等江方氏绕道出现在新设的“皇贵郡主府”大门前时,十米高墙已经成功建成,大门也被设得如皇宫般,华丽霸气,生生的将隔壁的江府,比了下去。
江方氏冲过去拍门,将门拍得“碰碰”作响,大喊着:“江宁,清闲居的地与我家的连在一起,明明是一块地,你竟然敢私自将其分隔开,罪不可赦。”
晚上,江方氏与江家二老爷回到房间,就见满屋满床的死老鼠,被吓得面无人色,直接昏了过去,等等详详细细的说了一遍,然后结尾是:王妃在外面,过得很精彩。
总结完,全福便开始后悔了,他没事,总结个毛线啊!
阮君恒原本只是冷俊的脸,此时阴沉沉的,在夜明珠的映照下,却明明暗暗,令人看不清他此时的神色,可站在他面前的全福,却感觉到前所未有的透心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