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惠心要表示自己的温婉贤惠大肚,就算心里有气,她也不会发出来,只是有些无奈的看着岸麽麽的背景,失魂落魄的底喃:“我明白什么?”
然后刘惠心像是刚发现全福般,当下,就收起失魂落魄的情绪,打招呼道:“全福公公安好。”
全福自然不好受刘惠心礼,侧开身,表示自己只受半礼。
刘惠心看了看岸麽麽走掉的方向,犹豫了下,最后什么也没说,对全福道:“公公,我对摄政王府不熟悉,能劳烦公公命人带我离开吗?”
全福点头,招来不远处的一个小太监,示意带刘惠心离开。
刘惠心再次向全福行了个半礼,盈盈起身,跟在小太监身后离开。
全福看着刘惠心离开的背景一眼,再看向岸麽麽的方向,他不能理解了,像刘惠心这样温文知礼的名门闺透哪里惹到岸麽麽了?他调查下来,可是没有一点惹到啊。
全福不解,却也没办法讨厌刘惠心,毕竟,这个女人自家主人也不讨厌。
岸麽麽将事情压在心里,替江宁办事。
很快,该布好的局都布好了,就等时机,而这最佳时机,就是两天后,四国皇子、公主、大臣进城。
之所以是两天后,是因为这个时代的人也迷信吉时,一群删减下来,两天后,才是最好的时间。
很快,就到了两天后,四国皇子领着公主大臣向城门出发。
京城城门大开,两边站着整齐排列的的军士,手里拿着长枪,漫延出去,入城后,还是如此,直到靠近驿馆位置,那些拿枪的军士,就事字带刀侍卫,一个个,孔武有力,面容冷肃,那表情,仿佛一个模子里刻出来般。
江宁站在阮君恒身旁,嘴角微微上扬,似乎在微笑。
阮君恒溥唇轻启:“欢迎各位来清影国,恭贺新皇登基,”顿了下,接着道:“此处驿馆,本就是为了迎接各国使臣修建的,里面分四跨院,分别依各位的国家方位入住,每跨院独立,拥有很好的私密性……”
江宁并没有在听阮君恒说话,只是站着,从迎进城开始,她就一直感觉到有人在若有似无的注视着自己,每每的眸光转过去,那人的眸光便快速移开。
直到现在,江宁已经决定不去捕捉那看自己的是谁,恬静的站着,任由那道视线有意的投过来,刻意的想吸引她的注意力,她都当自己没有注意到。
带着四国皇太子、皇子、公主、使臣进入驿馆内,突然有人发出一声底呼,惊叫一声。
大家顺着那声音,看到小太监。
小太昨当下,便吓得直打颤,指着角落里一滩血渍,战战兢兢道:“血……血……有血……”然后指着还在不停滴血的上方,声音越发颤抖了。
阮君恒眉一皱,自有一股霸气爆发出来,锐利的眼锋扫过去,立时,那名发现血的小太监便吓得跪在了所有人面前。
“来人,去二楼看看!”
这是四跨院的中央的房子,主要用来做大厅用,分上下两次层,而此时,那角落处的血,正是从二楼的地板渗下来的。
侍卫很快来报,说:“发现一名宫女尸体。”
阮君恒皱眉,看了眼四国皇子、公主、大臣一眼,正要让他们先回各大自的别院中休息,就有一人站了出来。
只见他一身明黄长袍,身姿笔直修长,腰间别着一块盈润的玉玉佩,随着他走上前一步,摇晃了一下,玉树临风,此人,正是东璃国皇太子,司徒亦一。
他道:“既然,我们来了,刚好看到了,不防一起上去看看,如何?”这话,看似是对阮君恒说的,其实是在问其他三国人。
那三国人一想到,他们来,就发生这样的事情,自然是要看看的,当下点头附和。
司徒亦一这才转头看向阮君恒道:“不知摄政王,可否让我们一起上去看看呢?”
“可以,”阮君恒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公主们就请先下去休息,免得吓到公主们,就不好了,”全福知道,自家主子自然是不会去怜香惜玉什么的,这话,就由他来被足。
四个公主,视线齐涮涮的看向江宁,她离开,她们才会离开。
江宁笑笑:“既然大家都想去看看,那就去看看吧。”
公主们听江宁的意思就明白,她这是要去看看,于是也有了跟着去看的意思,她们的眼中,有着赌气,她们地位不比江宁差,长相不比江宁差,像阮君在恒这等人物,应该是她们的驸马才对!
四国的皇太子来时,他们的皇帝都与他们说过,如果能将江宁挤下摄政王妃位置自然最好,另外,可以的话,迎娶江宁,就更好了,若是不行,就要尽全力打压、打击,让她感觉心身疲惫等等。
而四个公主,自然也是接收到这个命令,她们的荣誉是皇室给的,又是皇室最聪明最优秀的公主,自然明白,怎么做才是对她们最好的。
如此,一看到江宁时,她们立马将自己与她做了详细的对比,然后觉得自己哪哪都不比江宁差,而且,她们是公主,江宁充其量,也只不过是郡主,哪里比得上她们身份精贵?
显然,在场,除了皇太子之外,其他皇子公主等都不知道江宁的贵皇君主代表着什么意义,其实,真正理解的,也只有最高位置上的那么几个,这是流传下来的事情。
在百姓们眼中亦是如此。
一群人进入二楼,二楼不像一楼那么大,至多容下百来人,所以他们不得已只得带两个贴身侍卫,其他的全部让其在楼下等。
在场的,四个无知的公主还想走过去看,却被人拦住。
“公主们,别破坏现场,”江宁道。
侍卫一见阮君恒带着那么多人上来,就有些着急,视线时不时看向那宫女身旁,害怕那里的一个字被所有人发现。
四国太子与阮君恒、江宁走上前,就看见,地上,写着一个“宁”字,还有什么须要说明的吗?只要说明一下这个宁是指谁即可。
阮君恒顿时,脸色就沉了下来,难看至极。
四位皇太子先是愣了下,随即都明白过来,将视线投向江宁身上。
其余的皇子、公主就不解了,眨着眼睛,问:“这宁字是什么意思?”
“摄政王妃闺名:宁,”有个小太监战战兢兢说明。
顿时,四个国家的公主明白了,指着江宁,出奇的整齐,道:“原来人是你杀的啊。”
江宁只是静静的站着,道:“既然这件事情矛头直指本王妃,那么本王妃就不得不站出来为自己开解一翻。”
所有人的视线都射向江宁。
江宁指着地上的剑,就有公主抢答:“这一定是你杀人后遗弃的凶器。”
江宁无可无不可的转头,示意人检查宫女身上的伤。
“剑是从背后刺穿身体,大概与心脏滑过,流血过多而亡,”全福急忙道。
江宁再扫了一眼地上一滩奇怪的水,又看了眼有块木地板上出现了一个重物压过的迹痕,那个迹痕有些小,像是什么特别重的小物件压上去的。
另外,死者不远处,有一张椅子摆放得不怎么整齐,其余桌边的椅子,都摆放的整整齐齐的。
“这是自杀,”江宁淡淡的道。
“不可以!”这次,不只是四个国家的公主大声说,就连那些皇子,也忍不住,比皇子等等级高一极的皇太子们,勉强的压抑住了质疑,看向江宁。
四个国家,都是皇太子一个、普通的皇子一名、公主一名,然后再各带一个大臣,四国加起来十六人,加上皇太子们身旁都带着的两个护卫二十四人,加上江宁与阮君恒,二楼此时有二十六人,可这楼建得大,这二十六人,也不显得拥挤,此时这些人,都在看江宁,等她的答案。
江宁指着剑,示意全福照她的话做。
“首先是,尸体的死亡时间,现在是多少时间了?”江宁问。
全福答:“两个时辰左右。”
“好,那么我们来做一个测试,”江宁勾起唇角,想起少年包青天里的一个剧情,她接着道:“去弄一块半尺长,半尺厚的冰来,不是非要如此,差不多也行。”
全福立即离开,很快,就搬来一块冰。
江宁示意全福去取一把剑过来。
然后,她蹲到冰的身旁,吹热气,快速让冰的中央融出一个可以洞,可以将剑柄插在上面,如此,剑尖便是朝着上言。
然后江宁示意全福去搬椅子过来,放在冰的正前方。
全福一一照做。
当江宁让全福站到椅子上,背对剑时,顿时,全福整个人都不好了,江宁不会让他背向剑跳下去吧?!这样,是可以证明这是一场自杀了,可是他的小命也就……
冷汗,爬上全福的额,然后豆大的冷汗就往下掉,他可怜兮兮的看向阮君恒,虽然不想死,却没有不听主子命令的意思。
阮君恒同情的看全福一眼,看向江宁,问:“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