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这个消息后,皇帝很是痛心,他不想对付江宁的,可是江宁的身份,令他忌惮,身为皇帝的他,怎能容忍一个身份比他还尊贵的存在?
当下,阮玉辰便下决定,封锁消息,这样,解决掉江宁也容易一些。
太后知道消息后,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阮君恒可是急急的跑出宫的,可见这件事情的重要性。
消息,并不是全福一个人,很快,关于江宁这一身份就在皇城上下散布开,也不知道是刻意还是无意,消息散播的速度比普通的都要快,不过才一个时辰,就全京城皆知。
消息散布之快的速度,恐怖到,你可能不知道皇帝是谁,却不可能不知道江宁的事情,就连三岁小娃娃都知道!
这个,不傻都明白,这肯定是有人散布的。
刻意封锁消息的阮玉辰震怒了,他一点也不想被别人知道,这个国家竟然有一个身份比他更高贵的!更不想被其他四个知道,那样,他不就成了一个大笑话?
哪个国家,皇帝不是最大的??!就算背地里被朝权左右,明面上也都是,就他一个悲哀的,背地被朝臣等左右,明面上,还冒出一个贵皇君主,比他还大。
阮玉辰怎么能不气?阮君恒一离开,他当场拿砸御案上的东西了,这皇帝,当得……真他妈窝囊!
文麽麽才离开摄政王府,江宁嘴角含笑眸送她离开,在说出这个特殊的身份时,她便已经想好下一步,以阮玉辰的性格,他一定会封锁消息,那么她就刻意放出来好了,不给对方机会。
不出江宁所料,阮玉辰准备封锁消息,为此,还派了大内侍卫守在摄政王府外,就怕有佣人出去将这事说出去,但凡有出来的,都扣留,可是他们做得已经很及时了,江宁却想得更及时。
江宁自然不可能只想这些,她想得更远,比如说,这个身份公布出来,可能会带来的其他效果。
果然,百姓们对于江宁这个身份很是陌生,哪个国家有这样的身份?
独独清影国与众不同,就有这样的身份,还是先祖皇帝之上的人,便已经有的,清影国,绝对没有表面的那么简单,只是其中深藏的秘密,就像一个被埋在地里的宝藏,藏得及深及严。
一个小小的清影国,却能在其他四大国中流存下来,这也是一个奇怪的现象,为什么?难道真如大家表面所看到的那般,只是靠地势危险那么简单?
清影国可是存在四个国家的包围圈中啊!可以说是心脏般的作用,集天地最大的溢处,四面都有特产,东面是作物,南面是矿石,西面是水,北面是药材,其他四国,也只能拥有这四种物产之一,而且,都要承受某些特定的灾害,但凡是个有野心的,都会盯上这国家,这,可是一个宝库,有它,还怕不能统治五国?可是四国就像守着某种默契般,都没有对清影国动手,自从江宁的母亲死后,四国似乎有些蠢蠢欲动。
直到江宁的贵皇君主身份消息散开后,四国莫名的安分下来,纷纷递贴拜访,甚至,他们派的都不止是使臣,更甚者派了太子领着皇子与重臣,隐隐给人一种,四国将要臣服清影国的意味儿,可事情,不可能像表面的那么简单。
江宁知道,这个特殊的身份公布开,一定会在清影国内,甚至五国内都产生大反应,却没有料到,反应如此之大,而且如此之诡异!
不出半个时辰阮君恒就回到摄政王府,疯疯火火,他第一句问的不是贵皇君主的身份,而是:“玉牌呢?”
“玉牌?”江宁无辜的眨着双眼,脸上的笑已经隐去,这才明白,自己这个贵皇君主的身份与玉牌相关联在一起。
“既然你是贵皇君主,就有玉牌,拿出来,”阮君恒声音有些急。
心,“咯噔”漏掉一拍,江宁隐隐察觉到事情绝对不会如此简单!看阮君恒的口气,就能知道一二,能让一个沉默内敛的阮君恒如此迫切,她是不是做了一件不应该做的事情?
心中忐忑,江宁面上却沉稳冷静。
“不要告诉我说你不知道!”阮君恒大步流星冲上前,一把抓住江宁的双臂,就是一阵猛烈的摇晃。
“我的确不知道什么玉牌,”江宁看着手中的金令牌,神色有些恍惚。
“那……先祖皇帝给你这块令牌时,可有给你其他东西?”阮君恒只能将希望寄托在这里。
江宁眨眨眼,点头:“有是有,可为什么我要给你看?”
“马上拿给我看,否则……”阮君恒锐利的双眼一眯,有杀气从他眼中冒出,被这视线扫到之人,无不心颤,江宁也不另外。
“否则什么?”江宁也不想再装顺从了,否则杀了她吗?赤果果的威胁她,以为就有用?
阮君恒却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语气的问题,答:“杀身之祸!”
“你跟我说说玉牌还有这块金牌的事情,我就把东西拿给你看,”江宁咬牙,死撑着,双臂被阮君恒抓得太痛,感觉骨头都要被捏碎,可阮君恒还一副不知道的样子,眸子紧紧的盯着她,一眨不眨。
那块玉牌,究竟有什么?能引出那么多人?
阮君恒皱眉,神色凝重,半晌,吐出几个字:“你最好还是不要知道。”
江宁扯扯唇角:“你觉得可能吗?”
阮君恒深深的注视着江宁,两个人,就这么站着,房间里的气氛一凝再凝,一沉再沉,就如在剑在弩上,随时要发射。
原本还打算进来的丫环们,此时都不由得心中坠坠的离远了房间。
守在房间里的岸麽麽心紧绷着,见江宁额头的汗,再看阮君恒的手,忙不怕死的上前一步:“王爷,你掐疼主子了!”
声音,引来阮君恒的注意,他锐利的眸子横扫了岸麽麽一眼,眉宇间的凝重不减反增,一双深邃的鹰眸,炯炯有神,射出去的视线,如两把锐利的刀子,岸麽麽下意识的心头一紧,缩了缩身体,却没有退怯。
岸麽麽只觉得,自己如弱小的动物被食肉动物盯上般,心惊胆颤,仿佛随时要面临死亡的结局,而与阮君恒对视的江宁,不强势,柔和却半分不输。
两人的视线,交汇,空气,因为两人交汇的视线,变得火花四溅。
阮君恒机械的松开江宁的手,收回刚毅锐利的视线,道:“我不是故意的。”
江宁却没有阮君恒的态度改变而有所改变。
“关于这点,我不太清楚,”阮君恒正要说,却看见岸麽麽不害房间里,蓦地闭上嘴。
江宁示意岸麽麽离开,岸麽麽担忧的看了江宁一眼,不舍的退出房间,顺便将门关上。
江宁看向阮君恒,那又黑白分明的平静的视线,仿佛在说:“你可以说了。”
“历代皇室,都有秘典留下,就是关于这块玉牌的,”阮君恒皱眉,道:“我虽然不清楚这块玉牌的来历,却清楚的知道这块玉牌的危害,但凡拥有这块玉牌的,都活不过三十岁,你……能明白吗?”
江宁挑眉,不要跟她说玉牌上面有诅咒,她压根不相信。
“呵,”阮君恒忍峻不禁,轻笑道:“不是诅咒,而是瞄上这块玉牌的人,太多太多,谁知道会有什么人,在某个角落里下一下毒什么的?”
江宁眼神有些木讷的看了阮君恒有一眼,有什么好笑的?
阮君恒自顾自说话:“所以我叫你交出玉牌,这才是对你最安全的。”
“你觉得交出玉牌,我就能好好活下去吗?”江宁无不嘲笑的看着阮君恒,只怕,交出玉牌,她死得更快,对付她的,不是别人,而是面前一副爱上她,又左搂一个右抱一个的阮君恒吧?
阮君恒皱眉:“我会保护你。”
“呵,那么现在就保护不了我了吗?”江宁实在不想讽刺阮君恒,只是忍不住,阮君恒的样子,让她忍不住勾唇讥讽。
最想伤害她的他,竟然说会保护她?真是好笑。
“就算我有,我也不会交出去,更何况我根本没有,”江宁道。
“若你没有,干麻拿出这个令牌?!”阮君恒低低咆哮,空气为之一震。
江宁有些傻,果然,是因为这块令牌的关系。
原以为,这只是先祖皇帝给自己母亲的一个特权,不曾想,并不是,看来,她不小心引发了某个埋在地里的炸弹,而且是一个针对自己的炸弹。
“好了,快把那令牌送给江心月,”阮君恒顿了下,接着道:“就宣布出去,说这块信息是江心月孝敬你的。”
这是祸水东引吗?
只是怎么令人如此不舒服?
秀眉微微皱起,江宁抬眸看着阮君恒,仔细的打量他一翻后,道:“若我不要呢?”
江宁能预料到,阮君恒的怒火,毕竟,刚才因为这块玉牌,阮君可是恨不得吞了她,而现在她不照他安排的做,自然也会引来更多的愤怒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