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安麽麽以死明志以表忠心,那血淋淋的画面依旧在眼前,江宁不禁红了眼眶,这一世,她定要护麽麽一个周全,让她能安然到老!
阮君恒什么时候离开的,她都不知道。
水儿等了一会儿,擅自主张的将门打开,在看见房间里,床上只有一个呆坐的江宁时,眼里闪过失望。
江宁也对水儿闪过失望。
“门外为何会有如此多的人?”江宁平静无波的问,起码脸上是平静无波的。
水儿道:“昨天有小偷,郡主睡得太熟不知道,安麽麽叫大家戒严。”
“那为何到现在还不散去?”江宁随口一问,眸光冷冽的看着水儿。
水儿心头一惊,忙道:“奴婢不知,要不奴婢去问一问麽麽?”
这样,便轻巧的将问题推给了安麽麽,江宁记得前世,也就是这个时候,江宁对安麽麽产生了一丝怀疑,水儿真是好计谋啊!
前世,安麽麽死,水儿便成了她的第一心腹,她将这个心腹大患养在身则却不自知,还处处偏护水儿,将其他的丫环们一个个处死,想来,水儿定是在心里嘲讽她的吧。
“来人!”江宁突然大声道。
水儿惊讶:“郡主怎么了?”她不就在她面前吗?还须要来什么人?
安麽麽走了进来,问:“主子,何事?”
江宁眸光冰冷的下令:“将水儿绑了,乱棒打死!”
“碰--”
水儿吓得将手里的水盘掉落于地,水盘发出强烈的撞击声。
水儿慌忙跪下:“郡主,奴婢是哪里做错了吗?”
如果是其他人,此时先是跪下恳求饶命,主子发话,接下来才是丫环疑问,可是水儿杖着自己与江宁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宜,竟直接问。
水儿如此,江宁却还是答了,道:“若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语气冷冷的,没有一丝温度。
心,猛地一惊,难道是被发现了?水儿瞪大双眼不相信,不会的,不可能的,她忙摇头道:“奴婢不知,请郡主指教。”
江宁将身侧过去,不愿再看水儿一眼。
两个粗使麽麽上前拖水儿,水儿拼死挣扎,嘶心裂肺的叫吼着:“郡主,奴婢究竟哪里错了?您要这么对奴婢,郡主,奴婢不知错哪儿了,请郡主明示,郡主……”
水儿的话看似是在求解,却是在抹黑江宁,言下之意便是江宁恶毒,见奴才不顺眼便赐死,心肠歹毒。
而此时,江宁却不给出一个正当理由,便是坐实水儿的话。
江宁背对着所有人,对着墙露出一个凄凄然的笑容,虽然水儿背叛了她,可她还是给了水儿一个体面,没有将她身上的东西搜出来,更没有公布水儿的罪名,而是自己默默一个人承受着。
所有人都拿不谅解的眼神看着她,水儿可是上一任主子特地留给她的啊,她怎么说杖毙便杖毙?连个理由都不给。
只有安麽麽,依旧信任的看着江宁,她相信江宁这么做一定是有她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