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顾场合,手就这么伸进她的衣服内,上下其手,左摸右摸,硬是把苍白的皮肤,弄得火般燃烧,而阮君恒的举动,其实也很纯粹,只是在人体重要的穴位上按压,首先脚后跟处的活血的复溜穴,再是再是头部的人中穴,接着上身的心俞穴,紧接着小腹处的……双是尾锥处的……还有大腿下的……
这跟摸遍她全身,有何区别?!
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江宁无法动只能瞪着阮君恒。
某男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干了什么,某男先是若有所思的愣了下,随即,某男幽黑深邃的眸子又暗了几分,看着躺在躺椅上的江宁,眸光赤/裸/裸,想不知道他怎么了,都难。
“阮君恒!”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江宁一个猛地提气,伸手吃力的抓住贴在她锁骨皮肤处的大手,就是一阵喘息。
只因为嗅到血的味道,这些日子以来休养全部白废。
阮君恒眸光赤热,习惯独断专行的他,一向不须要压抑自己,当下,毫不犹豫的低头,吻上江宁的红唇。
“唔!”
久久,阮君恒抬头,离开红唇,视线越发幽暗,仿佛有两团火焰在里面熊熊燃烧。
江宁气得磨牙,撇开头,吐出一个字:“脏。”
当下,阮君恒就黑了脸,额头青筋“突突”狂跳,终是压抑住了。
“刚刚才吐过,”江宁又吐出几个字。
阮君恒当下化冰成水,舒服多了,原来是说这个。
“我不嫌弃。”
江宁用眼角扫了阮君恒一眼,冷冷道:“我介意。”
若是以前,听到江宁说这三个字,阮君恒当下就会黑下脸来,可现在,没关系,完全不在乎,因为她说的是她吐出来的东西很恶心,并不是说他。
好吧,阮君恒屁颠了。
顺便转了点性。
“来人,来水来。”阮君恒霸气下令。
很快,就有丫环端着茶水过来。
阮君恒示意丫环退下,亲自动手倒水,不是给自己喝,而是替到江宁唇边,凝视着江宁,语气温柔:“嗽嗽口。”
江宁:“……”
江宁没有张口,阮君恒就这么一直拿着,茶冷了,再倒一杯继续。
此时的阮君恒,眼中的火焰一点点收起,平熄,看着江宁,眼里满满的柔情,哪里还有一点霸道与专横的模样?柔情似水,也不为过。
江宁愣愣的望着阮君恒,想起了离开不久的阮玉辰。
阮玉辰在说挖心时,毫不犹豫的将匕首刺入自己胸口,要把心挖出来给她看,她想她相信阮玉辰是真心的,只是皇位更重要,那么阮君恒呢?
看着此刻温柔体贴的阮君恒,她想:对他来说,我很重要,可是却有比我更重要的,所以……
江宁的眸光暗了暗,不是无情,而是多情比无情更伤人。
看着唇边的茶杯,江宁撇开头。
前世,她穿越过来时是新生的婴儿,阮玉辰是她第一个见到与自己年纪差不多的古男,待她温柔体贴,她很自然的认为,这个,及有可能是自己未来的夫君,于是有意无意的多加关注,后来,也那么做了,换来的却是背叛,只因为皇位比她更重要!
流浪狗,最怕的是一时的温柔,会让它们永记于心,当成曙光与希望,就这么一直期盼至死,多么悲凉。
江宁想起自己前世,不就是这么死的吗?
重蹈覆辙?
不!她不要重蹈覆辙。
只是心,哪是说把握,就能把握得住的?江宁有些混乱。
“没关系,我有耐心,”阮君恒突然很温柔的道。
意思是:他可以与她慢慢磨。
心,猛地一撞,就如一颗巨石砸入平静的湖面,想不波涛汹涌,太难,江宁的双手暗暗紧握成拳,骨节分明的关节,泛着苍白的颜色。
心不可抑制的颤抖了。
阮君恒阮君恒阮君恒……这三个字,在江宁心中不停的响起,那清脆的女声,是她自己吗?
江宁用后脑勺对着阮君恒。
眼看东院已经修复完成,江宁想,自己不能再跟阮君恒呆在一块,不然……
她害怕了。
江宁:“我想搬去东院。”
阮君恒皱眉,睿智的眸子未动,心思已经百转千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最后不容置疑的放话:“不行!”
江宁一僵,她发现,她对阮君恒的感知,越来越清楚了,明明阮君恒只是两个字,哪里有什么破绽?可她就是觉得,东院有事,阮君恒在瞒她什么事情。
只是,阮君恒瞒她事情,与她有何关系?可是……
她还是忍不住问了:“为什么?”
阮君恒想也不想的答:“你是正妃,就应该与我一起住。”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阮君恒与江宁对话,用的不是本王,而是我。
江宁在心里反复咀嚼阮君恒的话,并没有什么问题,却莫名的心慌气短,总觉得话中有话。
“我要搬去东院!”江宁想也不想的出声,她自己完全不知道,此时她的语气,跟任性的小孩没任何差别。
阮君恒咬了下牙,下了决定:“好,但是我要一起跟去。”
搬去东院就是为了与你分开住,你都一起跟去,我去东院又有何意义?江宁在心里苦笑。
阮君恒嘴角扬起,似笑非笑,以他的聪明,猜出江宁之所以要搬去东院的原因不难。
江宁为了与他分开,给她自己找一个喘息的机会,冷却掉对他好不容易产生的一点感觉,如此这般,他只要提出一起去,她也就不会坚持非要搬去东院不可。
江宁气结,随即冷静,马上想到,他这是为了不让她搬去东院,才这么说,那么东院里究竟有什么???!
心,“扑嗵扑嗵”乱跳,直觉告诉江宁,只要去东院,总会发现些什么。
阮君恒伸手,抓起江宁的手,将她的手贴到自己脸颊上,淡淡的来了句:“娘子在哪里,为夫就在哪里。”
江宁自嘲一笑:她就那么像个傻子吗?
阮君恒的心思,她猜测一下就明白了,就算她现在真的搬去东院,阮君恒亦会磨得她搬回主院,可就算如此!
“我要往东院。”
阮君恒皱眉,若是以前,这一招准有用。
是啊,若是以前,阮君恒这一招准有用,可时间累积,江宁对阮君恒有些了解,已经不是以前了。
“好,我马上命人去整理,”阮君恒神色平淡,看不出一丝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