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君恒静静注视着江宁,一眨不眨,落落大方,等她拿资料看。
江宁的手才碰到那一大堆资料,便弹了回来,这哪里是普通的资料,根本就是烫手山芋!心中,就如有七八个水桶吊着一般,七上八下的,忐忑不安。
--还要不要看这些资料,若……万一……
秀眉微皱,直觉告诉她,这些资料,有关阮君恒,最好不要看,可是……心,却犹豫着,扑腾挣扎着,叫嚣着:要看,要看,一定要看。
看,还是不看?!
禅房里的空气,不知不觉变得凝重,沉重的呼吸声,在诡异的安静房间里,显得清晰可闻,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挣扎着抬手……最后,江宁咬咬牙,手缓缓的握成拳,艰难的移开视线。
阮君恒深邃的眸中闪过一抹失望,却没强求。
缓缓的呼出一口气,江宁道:“我只想知道这寺院里有多少人及经常进香的香客们的资料。”
言下之意是:其他的事情,她都不想知道。
阮君恒早已经恢复平常,从一大堆的资料里抽出一些资料,抓起江宁的手,放到她手中。
心,蓦地一紧,江宁梗着脖子,只觉得手上拿着的,不是溥溥的纸,而是沉重的铅块,光是抓握着,就很是吃力,她有些不敢低头看,深怕阮君恒故意为之,让她看到她不想看的资料。
最后,江宁还是底头扫了眼手上的资料,见真的只是寺院中的人事资料及香客们的记录,松了口气,这才敢大胆放心的看了起来。
有四张纸,清楚的记录着叶凝兰来寺里进香的行踪,虽只是寥寥几笔,却清楚的例明,叶凝兰来寺中,总会遣散扑人,独自一人呆在禅房里两个时辰,而这两个时辰她在做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江宁的视线,在每张纸上停留的时间都差不多,就这样,睿智的阮君恒还是察觉到。
阮君恒低调的下令,让人去查叶凝兰。
注意着寺中的暂居者与僧人们,江宁并没有发现异样之人。
将资料丢回桌上,江宁闭上双眼,她已经可以肯定,叶凝兰消失的两个时辰,一定是见某人,很可能就是清风师父!
豁的张开双眼,她一定要知道,叶凝兰消失的那两个时辰究竟见了谁!
阮君恒抱起江宁,将她放在超豪华的贵妃椅上,不管她愿意与否,抱着她一起躺下,拒绝她再有其他行为。
心,又是一阵抑制不住的翻涌,江宁底眉敛眸。
阮君恒一环住江宁的腰,一手按在她的背上,将她整个人压着贴在自己身上,皱眉开始沉思。
在残酷的现实面前,江宁知道,挣扎无用,抗议无效,与其让自己就这样不舒服下去,还不如找个舒服的位置养足精神,等叶凝兰来寺院,精神饱满的做近一步调查。
江宁挪了个位置,将手臂放在侧卧的腰上,又挪了挪,然后就发现……有火炉烘着她的小腹处,令有些寒意的小腹暖暖的,很是舒服,她又往那里挪了挪。
阮君恒背部一僵,闭着双眼,神色有些不自然,脸颊上,有一抹可疑的红云映了上去,淡淡的,不细看,发现不了。
又挪了挪,将放在身后的手放到胸前,挤进两人之间。
阮君恒那抹及淡的红,加深了。
挪了半天,江宁终于找到一个舒服的姿势,脸颊靠在阮君恒结实有力的胸膛处,原本沉重的眼皮直接垂了下去,一下子,便陷入深睡。
感觉到全身的火气都往一个点涌去,黑暗中,阮君恒豁的张开双眼,一双幽深的眸中在黑暗中着泛着绿油油的光芒,凝视着江宁的发顶,松了口气,他故意忽视被某人无知的情况下搅起来的火气,伸手轻抚江宁的背,再次闭上双眼。
结果,一整夜心痒难耐,直到天微亮,才勉强平息,睡了一小会儿,就感觉怀中人动了动,阮君恒先醒来,却没有张开双眼。
他心力憔悴啊!若是可以……他真的很想……可现实是……阮君恒在心里重重的叹息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