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江宁不明白阮君恒这么做是什么意思,一开始会去思考,而现在,她已经放弃思考了,他想做什么,就让他做什么,反正一切都与她无关,而且,这些讨好的手段,也只不过为了再次伤害她罢了。
离开前,阮君恒又设计了一系列不会让人饿到肚子的办法,只要挨过今年,明天就可以饱饱的吃饭办法。
“在梯田里的稻子成熟时,今天我们每天少吃一些,维持到六个月之后,就有一堆吃不完的粮食,”阮君恒最后大声的宣布。
所有人一听,眼前一亮,一时间,忘了阮君恒带女人进入军营会议室的想法,都忍不住愉悦的笑声,扩散至整个军营。
大家自然很开心,欣然接受了阮君恒的办法,梯田策略,的确让他们看到了未来,大家都有饭吃,吃饱穿暖的未来,然后阮君恒站在所有高级将士面前,搂着江宁,笑着道:“你们不是好像,我为什么要带着我的女人站在这里与你们说话吗?”
众将士虽然有些连大字也不认识,不过却知道,军营怎么可以带女人进来呢?
“那么我告诉大家,刚才我说的办法,是我女人想出来的呢?”阮君恒笑问。
江宁惊讶的转头,看着阮君恒,可很快,又恢复沉寂了,她不可以因为一些表现,而感动,过去的经验告诉她,阮君恒最会做这些,她不想再流产,再后悔,然后痛苦。
阮君恒虽然正扇动所有人的气氛,可是也注意到江宁并没有开心,除了最初的惊讶,就是黯然,似乎又想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
将士们一听,都是愣愣的,可随即,都震惊的瞪大双眼,待反应过来时,排斥江宁进军营这件事情,也就没有了,只觉得,应该大力的支持、提倡。
阮君恒带着****离开云祥城,发出暗号,让全福进来见面。
江宁不说话,一路很沉默,阮君恒也觉得沉默没什么,他也是一个不太喜欢说话的。
卫莫将两个人的情况收入眼中,眼神闪了闪。
见全福时,是夜里,叶惜颜不想动,依旧坐在马车中不愿意出来,阮君恒见她不想动,也不强迫,直接命令全福在这里说,至于卫莫,自然是要支离的。
马车内,阮君恒搂着江宁。
“大军经过云祥城,不许进城,也不许征粮,明白吗?”阮君恒干脆利落的命令。
“是!”全福回应得也干脆,可是他眼里却有些犹豫,最后,什么也没有说,离开了。
江宁听着阮君恒强有力的声音,透过胸腔耳膜传入她的脑海里,长长的睫羽颤了颤。
阮君恒底头,刚好错过了江宁的微小表情,看着她依旧没有突然反应,不禁有些苦笑。
两个人继续向东边的城镇中前往,可是有一个奇怪的传闻,却传到了他们的耳朵内!
阮君恒有些诧异的看着身旁的江宁,难道是江宁让人散布的真女国的信息?这个消息,他在国库资料里有看见过,也只是简单的看见过,更深的,也没有,可是这流传出来的,绘声绘色,还有人证物证。
其实,最让人印象深刻的并不是这些,而是他们讲到真女国时的富有,百姓都不用饿肚子的传闻,才是百姓最关注,不由得向往的。
江宁自然也看出,阮君恒怀疑是她传播的。
“我只是刚好早就知道了,”江宁淡淡的,算是回应阮君恒的话。
阮君恒马上明白,江宁的意思是,这消息并不是她放出去的。
两个人,再次到达一个小镇,这次这个小镇,有许多的女人腰挻得非常直,男人们到是显有蔫,不过却没有任何意见,情况与之前看见的有些不一样,又结合之前在路上听到的流言……
“难道这里是女权小镇?”卫莫忍不住提问,错愕的看着江宁,为什么他会看着江宁,是因为她说,她要夺下清影国江山,而江宁既然要为帝,那就是等于要建立一个女权国,那么是不是也像这个小镇一样?
卫莫发现,他有些无法接受,向一个女人底声下四?
江宁淡淡的扫了一眼卫莫,道:“我想要的国家,不是这样的。”
卫莫不解,要不就是男人尊贵,要不就是女人尊贵,难道除了这两点之外,还有其他的什么不一样?
“男人女人一样,可以上朝为官,可以抛头露面,”江宁淡淡的一句话,却让阮君恒及围着她身边无意听到她的言论的人,都为之一震!
男女平等?
这是他们能马上想到的。
“要是大家用礼法约束你,不同意呢?”卫莫忍不住问,眉紧紧的皱起。
“那就让他们同意!”江宁说这等方面时,眉宇间有自然流露出来的自信,是她独有的魅力,仿佛真的会如她所言般,一切都会实现。
因为在现代,这个观念就已经实现了。
大手抓住江宁的小手,阮君恒有些触动,江宁做的事情,不是小事,而是一件变革的大事,这件事情,可能会影响千秋万代,也许不会成功,直接胎死腹中,别小看文人的口水与能力,他会告诉你一堆礼法,若是不遵从,他们就会以死相逼等等,这也是皇帝们都怕文人,却又要用文人的理由,必要的时候,他们的死柬,能更改一些重大的错愕。
阮君恒能感觉到,未来,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
卫莫也很想与经过的路人一样,同样吐出一个“砝”不过,这个说出如此大话的人,是自己的小师妹,这样,好像有些没有大师兄的样子。
江宁自然是将他们的想法都收入眼中,也明白,这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不过,却不打算放弃,她能做多少,是多少,比起没有目标的活下去,她必须要为自己设立一些目标。
阮君恒看着眼底有些发青的江宁,心疼道:“不如我们先去找个客栈,住进去休息一天?”
这小镇的情况不明,能不能动,或者要不要动,还得再呆两天才知道。
全福故意领军慢行,就是要给他们这些走在前面的,有足够的时间看清楚情况。
江宁点头,她到是想坐到茶楼里听听小道消息的,可是最近这两天,身体没由来的感觉到疲惫、无力,而她也乘空单独的时候,用内力查过身体的状态,显然,是没有状态,那就是长途跋涉太累了,也好,那就好好休息。
阮君恒有些心疼,不过,他必须多多与江宁相处,制造机会,让他明白他的真心,这也是一路来,为什么他会如此积极的去处理难民的事情的原因,他要让她知道,跟着他的人,他一个都不会亏待,都有饭吃的事情,他其实是一个会善待人的。
不过,一路来,令卫莫、江宁印象最深的,却是阮君恒如何处理掉卓一改,将难民军变成秘密军的冷血手腕。
最后那个卓一改的下场是什么来着?
好像是因为无法适应当兵的辛苦,活活的耗光了身体里的力气,累死的,死得无声无息,等过个一个月,又有谁会记得还有这么一个人?又怎么不让江宁觉得心寒。
若是她,没有东西再可以被阮君恒利用了,他是不是也会如对卓一改那般对她?
阮君恒没有料到,他的手段,仿佛而江宁往错误的方向想了。
江宁越发想将那块玉牌交出来了,握着它,她仿佛就是握着一块保命符,起码,阮君恒会一直到她驱赶走阮玉辰,为了玉牌,一直哄着她,站在她这边。
江宁躺在床上,这些想法不停的冒出,随即,她嘴角勾起一抹嘲讽,明明身体那么累,可是心神,却如此清醒。
翌日--
日过三竽,快到吃午餐时间,江宁依旧不愿意醒,沉沉的睡着,阮君恒有些担忧,伸手替江宁把脉,嘴角不可自抑的微微抑起。
此时,已经是先皇过世的第六个月,而且,他们并不是先皇的后辈,不须要为先皇守足一年的国丧,只须要守足三个月就成,现在怀孩子,刚刚好,没有触犯到任何法外情况,他也不须要使用特殊手段。
只是……
阮君恒看着床上睡觉的江宁,不由得发起呆来。
他不知道,江宁会不会欢迎这个孩子,毕竟,之前他与江宁还有感情时,江宁就说,没有孩子也好,那么现在……
阮君恒决定,先将这个消息瞒着江宁,自然,也不能做出一些引起江宁怀疑的动作,一路上,阮君恒温柔依旧,可江宁只是隐隐的感觉,阮君恒似乎比以前更小心谨慎了,莫名的,她心里升起一股不安的预感。
早上醒来,阮君恒点了几个素菜,与江宁同桌而食,基于卫莫现在扮演的是一个侍从,阮君恒要求他与雪燕一桌而食,而他们那一桌饭菜丰富,肉鱼青菜皆有,是这一桌素不能相比的。
卫莫一边吃饭,一边时不时观察着那边桌的情况。
雪燕眼神闪烁不定,她不知道,帮卫莫做这件事情,究竟是对还是错,怎么办?她要不要与主子讲?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