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清闲居,江宁看到阮玉辰,眼里恨一闪而过,随即恢复平常神然,对他露出一个疏离的微笑,坐在他对面,道:“太子殿下来,所谓何事?”
前世,是江宁告诉清风的事情,若不是她告诉阮玉辰,阮玉辰还不知道清风上尊出现在皇城,而阮玉辰正是听说了江宁所说的,才阻止江宁拜师,想自己拜入清风上尊门下,前世阮玉辰是做梦,这一世依旧是做梦,若她不曾拜师,也不会知道,原来清风上尊并非为他自己收徒,而是为他妻子收徒,而这徒弟,也必须是女的。
“宁儿,这里只有我们自己的人,你何必与我如此见外呢?”阮玉辰皱眉痛心道,仿佛江宁的疏离伤他至伤般。
前世,她会被阮玉辰这副表现所骗,可这一世,她不会。
“殿下请注意你的称呼,虽我只是郡主,可也是与皇后一样的正一品皇贵郡主,说来也是你的长罪,你怎可直呼长罪的名字?”江宁从容不迫的道。
双手暗暗握拳,指甲深陷入肉里,只有这锥心刺骨的痛,才能让她压制住心口的恨意。
“宁儿!”阮玉辰惊呼,痛心疾首般,仿佛江宁如此,对他打击有多深。
“宁儿,难道你忘了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宜了吗?”阮玉辰暗然神伤道:“虽你是先皇义妹之女,与父皇同辈,可你比我迟两年出生,我还清楚的记得小小的你,如玉雕般的可容颜,小时候,你总是问:为什么我比你大两岁,为什么不能叫我哥哥?还有……”
阮玉辰娓娓道来,恨不得把一切过往都说一翻,包括江宁被父母冷落,与他一起玩,一起扑蝴蝶等等画面,一直都是阮玉辰陪着她的画面。
江宁眼神复杂的看着阮玉辰,若说小时候,八岁以前,江宁也不相信阮玉辰后来会如此对她,毕竟他们在一起是如此的快乐,从小,都是阮玉辰陪她,就是因为这样,阮玉辰的背叛,才会让她的恨那么深,深到可以因恨颠覆整个国家。
说到最后,阮玉辰道:“宁儿,我不要做你的小辈!”
这话说得直白,暗示的味道更浓,不要做她的小辈要做她的什么?夫君吗?江宁在心里冷冷一笑,将涌上心头的恨意压制下来,“这个我可做不得主,这要问先皇了,为何要收我娘为义妹等等原因了。”
阮玉辰眼中闪过不耐烦,急忙闭眼敛去藏于心里的神色,道:“有些事我们改变不了,可是……”说着,他又眸露悲伤。
阮玉辰自以为自己隐藏得完美,却不知只是那一瞬间,江宁已经将他的眼神尽收眼里。
想到前世被阮玉辰骗得团团转,江宁不禁可悲的自嘲一笑,道:“虽没有血缘,但这辈份却是实实在在在的,”顿了下,手肘抵着桌上无力的用两指支着额头,道:“今天我累了,想要休息。”
逐客的意思已经很明显。
阮玉辰知道,不能急,现在只能退:“好,你好好休息。”说完毫不留恋的转身离开。
“呵呵呵呵……”江宁单手撑着头,痴痴的悲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