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最后还是没有寻到,可是慕容大宅里无论是谁都记得这枚精美的胸针,甚至每一个新进入大宅的佣人还会下发这枚胸针的图片,方便以后看见时不至于丢弃。
唐心将张兰脸上的吃惊和欣喜看在眼里,这才将一直紧张的心情稍稍放松了一些。见所有人都等着自己的回答,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释。
“我在爷爷的书房看见慕容欧小时候的照片,但凡和您在一起的合照,您都带着这枚胸针,我猜想您一定是很喜欢,就和艾儿总监一起照着照片临摹了图样,然后找了个懂传统技艺的老艺人打造的,可能没有您丢失的那枚精美,但是复原度很高,还希望妈你喜欢。”
“喜欢,喜欢,我是真的喜欢,这和我母亲给我的那枚胸针简直一模一样,都说儿的生日娘的苦日,今天这枚胸针正好用来怀念我的母亲,唐心,你真是太有心了!”
在场的人都是见过世面的,即使是佣人们,在老爷子身边伺候久了,好东西也没少见,唐心说得简单,但是谁都知道打造一款传统的胸针有多么不容易。
且不说张兰的这枚胸针是上世纪法国皇族的所有物,材料有多珍贵也不提,只说这传统的制作手法就已经没有几个人会了。
现在都是机械制作,偏偏这枚胸针是纯手工炼造的,对制作艺人的手法要求很高。而会这种技艺的传统艺人怕是年岁都得八九十岁了,年轻人很少有人再涉及这些古法技艺。
唐心能复制出这枚精美的镶钻的蝴蝶型玉碎胸针,是十分不容易的事情。更何况还请了国际知名的设计师艾儿,更给这枚复制品提升了价值。
张兰对唐心所有的不满意都因为手中的这枚胸针而消失了,现在她是真心接受了这个儿媳妇。
这个唐心不仅怀着慕容氏的曾长孙,还孝顺老爷子讨得老爷子的欢心,又为她不计前嫌地准备了如此用心的礼物,她还能再挑些什么。
张兰也去详细调查过,唐心在大学时的各科成绩都十分的优秀,光是老爷子寿宴那天唐心说出来的世界各地的语言,就知道她的实力有多么大。以后只要跟在儿子身边,肯定会帮到儿子的!
张兰这么想着,对唐心也是越看越顺眼,再也没了之前的挑剔。
慕容欧看着自己身边因为母亲的认可而羞得脸颊嫣红的小女人,心里感激的同时更觉得自己是幸运的,他能感觉到唐心对自己母亲有着戒备,正因为这样,唐心能为母亲的喜好如此上心才显得难能可贵。
唐心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他吧?慕容欧这样想着,终是没有忍住,将唐心捞到自己的面前,低头就亲吻上小女人光洁的额头。
唐心被慕容欧突来的举动闹得脸更红了,伸手推挡在男人的胸膛,生怕他再做逾举的举动。还好慕容欧只是吻了一下就放开了她。
“欧,别胡闹,别伤到心心的肚子!”
张兰不放心地将唐心拉到自己的身边,瞪了自己的儿子一眼,那样子似乎唐心在她的心里已经彻底地比自己的儿子地位还高了。
温婉静静地看着这一幕,脸上一如既往含着她柔美的笑,只有她自己知道这笑维持起来已经不似从前那般淡定从容,尤其唐心和慕容欧之间浓得谁都不能忽视的深情,更是刺痛了她的眼睛。
没关系,今天你们一家人还有时间享受天伦,很快这一切都会被打碎,她得不到的,别人也别想得到。
张兰拉着唐心的手坐下来,然后抬头看向慕容老爷子。
“爸,一会儿我们要过去咱们家的酒店,您也和我们一起去吧。”
“我不去啦,说得好听是给你过生日,还不是借着这个理由和帝都的这帮人打交道,我可不去受那份罪,你带着欧和钰自己去应付吧,心心你给我照顾好,她肚子里的可是我的曾孙!”
慕容老爷子眼睛瞪着牛眼,很是郑重地和张兰交代着,张兰想到前几次宴会上自己对唐心的怠慢,也有些不好意思,连忙对着老爷子保证。
“放心吧,爸,这次我肯定护着咱们心心的。”
张兰说完就拉着唐心向外面走去,慕容欧紧随其后,慕容钰也跟着走了出去。
温婉带着瑶瑶走在最后,可是当两个人都走到门口的时候,慕容欧唐心和张兰已经做到了一辆车子里,而慕容钰自己开着自己的跑车早就离开了。
所有的人都已经离开,只剩下一亮黑色的车子坐着一个司机,停在不远处的路上,显得那般的孤独寂寞。
“妈咪,怎么都没有人等我们?小婶婶太坏了,竟然让二奶奶和小叔叔都听她的话,他们一定是故意扔下我们的!”
“......”
温婉的心变得苍凉,那辆停在那里等着她的车就像是在讽刺着她一样,那般的扎眼。
慕容遥遥见温婉没有说话,不明白为什么这一次她诋毁小婶婶妈妈没夸奖她。最近只要她说小婶婶的不好和缺点,妈咪就会开心的,今天是怎么了?
“爹地也真是的,都不知道等等我们,妈咪,你说家里的人是不是不喜欢瑶瑶了?太爷爷刚才都没有与我说话。”
温婉紧紧地拉住慕容遥遥的手,脸上的表情一如既往的温柔美丽,可是慕容遥遥却在这种故意做出来的美丽中看到了翻涌的怒火,吓得再也不敢多说多问什么了。
“瑶瑶,你有妈咪喜欢就够了,那些人又能得意多久,这慕容氏,我们也不会一直住下去,再等几天,妈咪就带你离开。”
“我们要走?”
“不走难道你愿意在这里看其他人脸色么?你也嫌弃妈咪吗?”
“不,妈咪,我和你走,你快点安排好,咱们一起离开!”
慕容遥遥从小娇生惯养,从来在大宅里都是高高在上,自从她撒谎的事情被揭穿,不仅被慕容老爷子严厉的惩罚训斥,老爷子也很少见瑶瑶了,而且下人们对她也不再像从前那般纵容。